“所有家丁把賭坊嚴密保護起來,明天早上開業。姓李的敢到賭場來搗亂,就把他亂刀砍死!
我倒要看看我殺了他,天能否塌下來!”
與此同時,樊家家主樊橫遜,裘家家主裘德金連夜到廂軍軍營,拜會了節度使詹安定,送去了牛羊布匹美酒之類的,還有一箱子的白銀,說是犒勞廂軍。
除此之外,兩家家主什麽實質性的話都沒有說。
節度使也打着哈哈,對兩家來犒勞将軍表示感謝。
三人都心照不宣,都知道接下來這場戲該怎麽演了。
第二天早上。
天剛亮,州府衙門的門房打着哈欠開門,就發現衙門口有不少人圍觀。
他揉着眼睛擡頭看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來州府衙門門口的旗杆上挂着一個人,整個人都已經僵了,脖子上一根繩索吊着。
有人被吊死在了州府衙門的旗杆上。
經過辨認,居然就是殺死妻子陷害李羽的喬大郎。
喬大郎被人吊死在了周府衙門口的旗杆上,當然也可能是他自己爬上去吊死的,但沒有人看到。
屍體是深夜出現在這兒的。
知州譚遊善聽說之後,下令衙役把屍體先放下來,放在殓房去。
他并沒有帶人去找李羽興師問罪,反而是親自坐着轎子到了廂軍兵營拜會了節度使詹安定,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詹安定歎了口氣:“肯定是李羽幹的,他都說了,誰敢誣陷他不會有好結果。
而昨天混亂之下,這喬大郎和那幾個證人突然不見了,肯定是李羽的人弄走了他們,李羽這是敲山震虎。”
這件事詹安定猜的沒錯,是李羽幹的。
李羽讓燕雲十八騎将喬大郎和五個證人都轉移了,而喬大郎被勒死之後把屍體吊在了州府衙門的旗杆上。
李羽兌現了自己的諾言,讓喬大郎死了個痛快,得了個全屍。
敢誣蔑李羽,喬大郎已經注定了必死。
譚知州緊張的問節度使:
“将軍,這李羽下手夠狠,而且沒有底線,不按套路出牌,咱怎麽辦?”
“他背後是宋皇後的宋家撐腰,還能怎麽辦?”
“是雷家已經把一千多家丁都部署在了賭坊,要跟李羽死磕到底。我們該怎麽辦?”
“隻能認慫,犧牲雷家好了。”
譚知州點點頭:“明白了,卑職這就去安排。”
譚知州回到衙門,立即把紀通判叫來。
“你帶人去把雷戰豪的腿打斷,并讓他到縣衙門口跪着。”
紀通判忙說道:
“雷戰豪每年給我們送了這麽多錢,咱們不能保他周全,會讓這些鄉紳寒心的。”
譚知州歎了口氣:“沒辦法,李羽就像一條狗,咬住肉就不松嘴。眼下隻能丢掉這塊肉了,不然還能怎麽辦?”
紀通判也跟着歎了口氣:“明白了,卑職這就去辦。”
李羽帶着宇文霸來到了四海賭坊。
門口人山人海,全是賭徒以及家人,還有還瞧熱鬧的,好幾千人頭攢動,議論紛紛。
四海賭坊的大門倒是開着,隻不過整個賭坊戰了一排排的雷家的家丁,手持刀槍棍棒,兇神惡煞的。
門開着,卻沒有賭徒進去。
他們都在等着李羽。
看到李羽出現時,賭徒們歡呼雀躍,地動山搖,紛紛讓開一條路,點頭哈腰的招呼:
“财神爺你好,你可來了。”
李羽帶着宇文霸在夾道歡迎中微微點頭往前走着,這些賭徒們自動維持秩序,在其中李羽已經看到相當人手實際上是他的鐵鷹騎和燕雲十八騎。
一旦鬧事,鐵鷹騎和燕雲十八騎能夠迅速組成包圍圈,擋住殺手或者騷亂的人群,保護他離開。
不過李羽知道今天是不會鬧起來的,他們會犧牲掉雷家。
李羽走到了四海賭坊門口。
從賭坊内走出一個人,身材高大魁梧,手裏轉動着兩個鐵蛋,正是雷戰豪,身後跟着他兩個兒子。
雷戰豪一直走到李羽面前,陰冷的目光瞧着他:
“你居然還敢來,好,現在我賭坊的門開着的,我不怕告訴你,裏面就是鴻門宴。
你這狗膽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