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膽量敢跟節度使大人叫闆?有本事你再去賭坊堵着門,再号召一幫賭徒去賭場大殺四方,那一定會很精彩。
姓李的,你把我整得這麽慘,不過光棍不怕穿鞋的,所以你等着吧,我一介草民什麽都不怕。
你殺了我兒子,咱們倆的仇怨不共戴天,你我定是要鬧個不死不休。”
李羽笑了笑:
“你還有資格跟我鬥嗎?你很快就死了。”
“嘿嘿,我在節度使的兵營之中,誰能殺得了我?你簡直是做夢,你就等着我來殺你吧。”
“我怎麽可能跑到兵營裏去殺你呢?節度使大人會殺你的。”
“做你的美夢!”
“不信?我們走着瞧,不出三天。”
說着李羽對宇文霸一揮手,
“咱們走,賭錢去!”
沖着節度使一拱手,便帶着宇文霸往外走去。
詹安定愣了一下,忙問道:“侯爺這是要去哪?”
“掙錢還債啊,我說了雷家逼着我寫了一百兩銀子的欠條,我得去把錢掙回來還債。”
“雷家不是把借條還給你了嗎?”
李羽雙手一攤:“沒有啊,什麽時候給我了?再者說了,既然打了欠條,我沒把銀子還到人家手裏,怎麽能把欠條拿回來?就算欠條拿回來了,這筆賬還在呀,我去掙錢去。”
詹安定狠狠瞪了雷戰豪一眼,心想你這個廢物,剛才耍什麽狠?老老實實把借條還到他手裏,這事不就了結了嗎?現在好了,節外生枝。
他趕緊對雷戰豪說道:“還不去把欠條撿起來送給侯爺,這本來就是非法的債務。”
雷戰豪隻好把地上的借條撿了起來,雙手遞給李羽:“借條還給你,那一百兩銀子不用還了,本來就是我兒子不該跟你要的,官道人人都可以走,不存在買路錢。”
李羽擺手道:“不行,欠賬就是欠賬,我這人很講原則,欠錢就要還,天經地義,我現在沒錢,必須要去掙。”
“你沒弄錯吧,我已經說了雷家的十多家賭坊全都交給節度使大人管理,用來做軍饷,你還要去鬧事?”
“你這人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去賭兩把,賭場是誰的關我屁事,賭場開門不就是歡迎賭徒去賭錢嗎?
我現在是個賭徒,不是知縣,還沒走馬上任,我想賭,不去賭房怎麽賭啊?
至于你把賭坊交給誰,你覺得一個賭徒在意嗎?你就問問那些賭徒他們在意賭場是誰的嗎?
更何況,你們反正要賴賬,所以我不親自下場,隻是教那些賭徒,他們怎麽賭。”
說着得意的笑了笑,帶着宇文霸往外走去。
詹安定和雷戰豪都傻眼了,這什麽操作?
不過李羽這話也說得有道理。你開了賭場,我有錢當然進去賭博,至于賭坊是誰的,沒人在意的。
所以雷戰豪蠻以爲把賭場交給節度使來管,收入作爲軍饷,李羽就不再去大殺四方截胡軍饷。
沒想到李羽又搬出了這通道理,而且還明确說了他不掙錢,他隻是告訴賭徒怎麽賭,因爲你賭場開了就是要歡迎賭徒去賭錢的,不然你開賭場幹什麽?
眼看着李羽帶着宇文霸走了,雷戰豪很着急,對節度使說道:“怎麽辦?就任由他又去賭場大殺四方嗎?”
詹安定笑了:“我已經想到這一招了,所以昨天你跟我說了之後,我就去找救兵去了,找了三個超級高手,他們的賭技遠遠超過三角眼。
我還擔心他李羽不去賭,他既然不給我面子,我也不不需要給他面子,這次要他輸得哭爹叫娘跪地哀求。”
宋長武寫信委托詹安定照看李羽。
詹安定能當上節度使,宋家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可以說詹安定的今天完全是宋家賜予的,他的官也是宋長武一路提拔,才當上了節度使的,對宋家感恩戴德。
所以宋長武以爲他會照看李羽的,可是宋長武又如何知道這詹安定到了劍州之後,很快就被雷家拉攏,成了一丘之貉。
當然,詹安定也不願意得罪宋家,因此他最大的希望是雙方和好。
沒想到李羽根本不給他面子,即便是已經明确說了賭坊交給他時,收入也歸廂軍作爲軍饷。
話都說到這份上,李羽依舊聽不進去,還是要去賭場大殺四方,所以詹安定一張臉就冷了下來。
好在他已經找來三個賭場高手。
詹安定對雷戰豪說道:“放心吧,我們等着看好戲,就看李羽輸得哭天搶地。”
節度使和雷戰豪一起到了雷家。
雷戰豪一邊給兒子操辦喪事,一邊設酒宴款待節度使,等着李羽倒黴的消息。
他派出去的人手不停的回來禀報:
“有大約四百賭徒進入四海賭坊,剩下的将近二千人在門口瞧熱鬧。”
“李羽指揮那些賭徒大殺四方,三個高手一直在輸。”
“賭徒們已經赢走了一萬兩銀子的籌碼了。”
“賭徒們已經赢了兩萬兩銀子”
“已經赢了三萬兩銀子。”
“一個高手當場吐血,昏倒了。”
“一個高手出千被李羽抓住,被所有賭徒暴打,手腳都被砍斷了。”
“還剩下的最後一個高手,一直在輸,已經尿褲子了。”
一個個壞消息傳來,詹安定都傻眼了。
這才幾個時辰,天還沒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