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也的确是,賭不赢,又打不過,不關門還能怎麽樣?人家是正兒八經在賭錢,而且他自己一文錢都不要,全部散給那些賭徒,你說他出千都沒辦法,因爲他不赢錢呀。
如果他說出千,可他甚至連賭具都沒碰,賭桌都沒靠近,遠遠的看着,告訴那些賭徒該怎麽做,你還怎麽說他出千?
現在也隻能關門了。
雷震環又重新回到了四方賭局:“各位賭友,實在抱歉,今天賭坊有重要事情要處理,所以提前關門,請各位明早再來。”
衆人都非常失望,可是人家賭坊要關門,也不能接着玩啊。
都一起望向李羽。
李羽笑了:“雷家還有好幾家賭坊,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們接着到下一家。哪一家規模比較大?”
幾乎所有賭徒都說道:“有朋賭坊!”
于是乎李羽便帶着這上千個賭徒浩浩蕩蕩又來到了有朋賭坊。
結果前面的事情再度發生,李羽繼續自己一文錢不賭,指點賭徒們又一次把有朋賭坊赢了個屁股尿流。
入夜時分,賭坊已經輸了幾萬兩銀子。
有朋賭坊也撐不住了,隻能關門。
接着他們又像一堆蝗蟲一樣到了下一家。
雷戰豪實在承受不住了,又不敢公然對抗,因爲李羽這時候身後是上千個賭徒啊,那樣鬧起來可會出大亂子的。
再說他們可以得罪對抗李羽一個人,可不敢得罪這上千人,隻好關門,先退避再說。
于是乎随着雷戰豪一聲令下,大大小小十來家賭坊全都關門了。
不過關門之前,還是把這些賭徒的錢兌現了,這些人高興壞了,把李羽當成祖宗一樣。
“各位賭友,今天賭場都被咱們橫掃一空,不敢接招了。沒關系,明天一大早賭坊一開門,咱們接着大殺四方,你們多叫些人來在門口等着,我領着你們發财。”
賭徒們歡呼雷動:“多謝賭神,多謝财神爺爺!”
能給他們帶來錢财的就是财神。
李羽帶着宇文霸住進了縣衙的驿站。
縣衙并沒有任何人過來跟他招呼接洽,仿佛不知道他來了似的。
他明明以實名做了登記,并說清了自己是新來的知縣,卻沒有迎接的。
李羽也不在意。
他剛住下沒多久,就聽到樓梯響,進來了十幾個人。
當先兩個,一個是雷家大少爺雷震環。
另一個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長得十分魁梧,一臉的絡腮胡,瞪着銅鈴般的眼珠子,手裏拿着兩個鵝蛋大小的鐵珠,叮叮叮叮的在手心轉着。
正是雷家家主雷戰豪。
他在椅子上坐下。
雷震環說道:“姓李的,你還不上來見禮,這是我爹。”
李羽瞧了一眼,翹着二郎腿說:“有話就說,有屁到外面去放。”
雷戰豪目光一凜,緩緩道:“我是來跟你談判的,我兒子先前做得有些過分,我跟他向你賠個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軟硬兼施,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李羽瞧了一眼雷震環:“道歉就得有個道歉的樣子,先跪下吧。”
雷震環一聽火冒三丈:“别給臉不要給臉,我爹來跟你談判,你就瞪鼻子上臉了?”
“不得無禮!”
雷戰豪怒斥了一聲,接着面露微笑對李羽說道。
“李知縣,初來咋到,雷某沒有好生招待,十分慚愧,一點見面禮,還請李知縣笑納。”
說着手一揮,身後的護衛擡了三口箱子放在地上,打開了裏面,銀光閃閃的全是銀錠。
“這裏有一千兩銀子,算是見面禮,以後就是一家人,我雷家的産業,劍州所有官員年終都有紅包。
但凡用得上我雷家的,李知縣一句話,絕對幫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有我雷家照着,李知縣在劍州可以說順風順水,想做什麽做什麽。”
“說完了?該我說了吧?”
李羽戲谑的瞧着對方。
雷戰豪皺了皺眉,他下意識感覺李羽不好對付。點點頭:“知縣大人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李羽點頭:“我今天在你們賭場總共赢了五萬多兩銀子的籌碼,你送過來的一千兩銀子,還沒有我今天赢的零頭多,實在是誠意不夠。
若是真想跟我做朋友也行,先把這五萬兩銀子兌現了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