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前,宋皇後與世無争,皇貴妃欺負到頭上都不會還嘴的,今天宋皇後卻突然大發神威,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其實,宋皇後從小跟着父親學練武功,雖然算不得一流高手,可是在後宮這些普通人中,那絕對是碾壓的存在,打一個潑婦那還不跟玩兒似的。
宋皇後嫁入皇宮之後,皇上對她完全漠視的态度讓她徹底心灰意冷。
她原本沒有什麽争權的野心,隻想自己過太平日子,所以皇貴妃如何嚣張跋扈,隻要不太過分,她也不理睬。
可現在皇貴妃要動手,那就突破底線,當然要還擊。
同時,宋皇後知道,皇帝現在中風癱瘓,口齒不清,難以主持大局,如果自己還是像以前那樣退避三舍,任由皇貴妃欺負到頭上,自己很可能不會有好日子過,甚至小命都難保,現在必須要強勢起來。
因此,宋皇後對皇貴妃緩緩道:
“本宮才是皇後,你不過是皇貴妃,敢對跟本宮動手,以下犯上,你說該不該打?”
皇貴妃傻眼了,要論規矩,她打皇後那才是正兒八經的違背綱常。
皇後别說打她,直接将她處死也沒人說二話。
“皇上,她欺負我,您替我出氣啊!”
皇貴妃繞過了宋皇後,撲到床上抱着趙況寅的身子不停搖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滿是委屈。
“皇上,你看見了,她打我,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我呀,皇上,你快下旨處罰她,把她打入冷宮!”
趙況寅中風後,口眼歪斜,臉扭得跟爛茄子似的,叽裏呱啦又說着什麽。
“皇上,你說的什麽呀?是不是下旨處置宋皇後,把她打入冷宮,對不對?”
趙況寅焦急的又叽裏呱啦說着。
宋皇後嗤的一聲冷笑,對皇貴妃說道:
“皇上說的是,讓你滾,不要在這擾亂他休息。”
“你胡說,皇上怎麽可能讓我滾,是讓你滾。”
她扭頭過來抱着趙況寅說道:“皇上,你是叫宋皇後滾出去,對不對?”
趙況寅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忽然能擡手了,當下啪的一巴掌,抽在皇貴妃的臉上,歇斯底裏的喊了一聲:
“滾!”
這個字的發音雖然很怪異,但由于簡單粗暴,加上剛才的動作,大家都聽懂了,是個滾字。
也的确,現在趙況寅整個皇權都岌岌可危,這件事大過天了,皇貴妃卻在這跟宋皇後鬥,真是不知輕重。
趙況寅心急如焚,卻見她還胡攪蠻纏,實在忍不住給了一巴掌。
皇貴妃終于明白了,捂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趙況寅:
“皇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她實在想不通,每天晚上小心肝叫着的皇帝居然會伸手打她。
昨天晚上兩人還颠鸾倒鳳,此刻便一巴掌打在臉上,這落差也太大。
大太監汪吉恩趕緊上來對皇貴妃說道:
“娘娘,你先回避吧,皇上有大事要處置。”
眼看皇貴妃還坐在那兒,嘴裏不停的嘟囔着,趙況寅都氣得發抖,手指着她,又指向門外,再次發出了一聲聽不懂卻猜得出的怒喝:
“滾出去!”
汪吉恩趕緊吩咐幾個太監宮女把皇貴妃強行拉出去了。
趙況寅又指着汪吉恩叽哩呱啦的說着什麽,汪吉恩也一個字都沒聽懂,望向宋皇後。
宋皇後說道:“皇上讓你趕快派人去叫李羽回來給皇帝治病。”
“是,老奴立刻派人去。”
說着急匆匆去安排去了。
…………
李羽他們正策馬往巴蜀行進。
突然,他下令折轉方向,朝江邊走,乘船逆江而上入川。
小周後有些不明就理:“夫君,我們幹嘛不走陸地,過劍門天險入川,卻要走水上?”
李羽笑了笑:“皇帝會派人來追我回去,所以咱們避開陸路走水路,讓他們找不到,才能順利入川。”
“你怎麽知道皇帝會派人來追你?”
李羽笑而不答。
他已經算過,差不多這幾天皇帝就會發病。
他的身子已經被皇貴妃掏空了,通過皇貴妃轉入他身體的藥已經積攢達到了臨界點。
就好比一個脆弱的河堤,洪水暴漲,潰堤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這個時間到了。
一旦皇帝病了,對于中風,禦醫是沒有辦法的,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自己。
皇帝就是這樣,用得着你的時候才知道你是一個寶,用不着的時候你就是根草,讓你枯萎,甚至拔掉都不在所不惜。
現在李羽就是要讓皇帝自作自受。
皇帝中風是他之前下手的目的,又怎麽可能返回去給他醫治,把他治好了再來殺自己嗎?笑話。
所以避開追來的傳旨太監,改走水陸繼續西進。
一旦進入烽煙四起的蜀地,天高皇帝遠,戰亂之地,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不用擔心了。
傳旨太監在一隊侍衛護衛下一路狂追,可是一直追到蜀地入口的劍門都沒有李羽他們的影子。
問了守劍閣的官兵,說并沒有見到李羽他們入川。
傳旨太監焦急萬分,又折轉回來沿江尋問,這才打聽到他們已經乘船入川了。
傳旨太監可不敢追入蜀地去,蜀地現在兵荒馬亂的,他們這幾十個人進去,一旦遇到山賊或者叛軍,那就全完蛋了,隻能先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