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景山告訴他,他之所以平步青雲,就是利用了官員的各種隐私,加上重金賄賂。
這件事賈景山當初就曾利用過。
當然他不是威脅的潘太師,潘太師并不知道這件事,而是威脅的潘婕妤的父親,當時是吏部的一個有實權的小官。
賈景山是從一個穩婆那兒無意中得到這個消息的。穩婆曾經幫潘婕妤打下了胎兒。
他利用這件事再加上賄賂,讓潘婕妤的父親将他連着提升了好幾級。
聽到李羽這話之後,他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羽,李羽立刻想到了一個用來幫宋家脫困的辦法。
事實上潘婕妤跟宋安鴻并沒有什麽私情,跟她有私情的那男人已經被潘家秘密弄死了,是一個書生而已。
但李羽已經做了手腳,要把兩者連在一起。
既然皇帝已經下決心要殺宋安鴻,如果不弄一點猛料出來,是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
過了一會兒,汪吉恩帶着兩個穩婆急沖沖來了,進入之後穩婆跪下磕頭,身子都在發抖。
因爲他們參與了皇家的醜聞,很可能會被殺人滅口。
汪吉恩在他們屁股上踢了一腳:“趕緊把檢驗結果禀報皇上。”
兩個穩婆趕緊說道:“皇上,老身二人給婕妤娘娘辨了身子,她果然是個經産婦,早已不是黃花閨女,曾經堕過胎。”
趙況寅死死盯着兩個穩婆,兩個穩婆抖得跟秋風中的枯葉似的。
趙況寅伸手要去抓茶幾上的茶盞,準備摔在地上洩憤,可是手還剛剛碰到茶盞,便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整個人癱軟在了龍椅之上。
吓得汪吉恩趕緊過去攙扶着皇上,一疊聲的叫太醫。
一會兒趙況寅才悠悠醒轉過來,身上沾血的龍袍已經被替換了,他臉色蒼白,眼神迷茫。
如果單純這件事倒不會把他氣吐血,但是這些日子來,李羽使用的釜底抽薪之計已經開始發揮巨大作用。
皇貴妃每日都要進行房事并且不知疲倦,而趙況寅有心拒絕卻不能,身子都要被掏空了。
他的身子已經極度的虛弱,遇到這件事,盛怒之下,這才吐了血。
吐血之後反倒鎮定了下來,隻是身子更弱了,他顫抖着聲音說道:“把李羽叫進來。”
又指着兩個穩婆對汪吉恩說道:“把他們倆殺了。”
汪吉恩一揮手,兩個穩婆哭天搶地的哀求,卻還是被侍衛拖出去處死,皇家這種醜聞絕對不可能再傳出去。
處死兩個穩婆,再給他們家人一筆厚厚的封賞也就是了。
李羽進來躬身施禮,趙況寅讓其他人都退下,隻留下汪吉恩在旁邊伺候。
趙況寅說道:“你如何确定宋安鴻在潘婕妤沒有進宮之前就有私情?”
“因爲潘太師一直想整微臣,可能皇上也知道了,我曾經把太師的房子給拆了,把他家的東西都搬走了,這件事皇上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趙況寅沒有回答,盯着他。
“他曾經想殺我,兇手被我抓到了,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也不想,所以息事甯人,讓我把他房子給拆了,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賠給了我。
不然他是太師怎麽可能讓我做這件事?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我毀了他家?”
這件事趙況寅當然知道,但其中的緣由他不是很清楚。
聽到李羽這麽說之後,不由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潘太師膽大妄爲到這個地步,居然雇兇殺人。
也幸虧潘太師沒有殺掉李羽,不然自己得了天花沒人治了,那也就間接殺了自己,心頭有些惱怒。
李羽又說道:“正因爲潘太師一心想對付微臣,所以微臣平時都注意收集與潘家有關的一些事情,以便将來對付潘太師。
所以,我掌握了這個秘密。我曾問過宋安鴻,問他有沒有證據證明他跟潘婕妤的關系,他說潘婕妤屁股上有顆痣在右側。”
趙況寅仿佛眼前一黑,又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強行把它咽了下去。
如果宋安鴻能準确的說出潘婕妤屁股上有顆痣,那就闆上釘釘了,兩人真的有事情,否則這麽隐私的事他怎麽可能知道?
趙況寅扭頭望向汪吉恩。
汪吉恩沒有說話,但已經知道皇上是讓他去核實了。
立刻答應一聲,快步出去。
趙況寅簡直要瘋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私情,這種醜聞卻讓李羽這個臣子知道了,而這個臣子自己還不能殺,因爲還要留着救自己的命,但心頭的惱怒實在難以克制。
手一揮:“滾出去,還待着幹嘛,等着領賞嗎?”
李羽又躬身退了出去,回到廊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