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剛說了這句,就好像被人卡住脖子似的。一雙眼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臉上的疤呢?”
趙況寅也調轉視線望向了宋皇後。
頓時間,他也整個人都呆了。
宋皇後臉頰上原本有很長的一道傷疤,現在無影無蹤了,剩下的是光滑如玉,美若天仙,羞花閉月的一張俏臉。
趙況寅呼吸都要停止了:
“皇後,你的臉什麽變得這麽嬌美?你臉上的那道傷疤呢?怎麽不見了?”
台下的群臣也一個個都看傻眼了。
皇後太美了!
簡直貌若天仙啊!
皇貴妃原本想來個惡作劇,讓宋皇後當衆出醜,沒想到反倒把宋皇後絕世容顔展現在衆人面前。
别說她皇貴妃現在臉上有着幾道淺淺的凹痕,就算沒有這幾道凹痕,她原先的容貌比起宋皇後來說也是稍遜一籌的。
一時之間,妒忌猶如毒蛇一樣從她的心頭冒了出來。
她咬牙道:“誰把你臉上的傷疤治好的?說,是不是李羽?”
既然恢複容貌已經被皇帝看見了,宋皇後也就不再戴面紗了。
她沒有回答,隻是把面紗解了下來,平淡地扭頭望着趙況寅:
“皇上,群臣還在等着您的新春緻辭呢!”
趙況寅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扭頭望向台下,開始大聲說了起來。
可是,他已經被宋皇後絕世容顔給完全震懾住了,他沒想到宋皇後居然這樣美,美得讓人瞧着難以自拔。
說話間他不時的扭頭去看宋皇後,以至于整個緻辭吞吞吐吐,颠三倒四,甚至還忘了詞。
幸虧跪在面前的汪吉恩小聲的提醒他,才得以把這篇新春祝辭說完。
眼看皇上被宋皇後的容貌迷得都忘了詞了,皇貴妃氣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她恨自己手賤,宋皇後戴面紗就戴着好了,幹嘛要把面紗扯下來?
這下好了,皇上的魂兒要被她勾走了。
自己獨享的恩寵恐怕就要被她分走一半,甚至有可能皇上獨寵皇後而冷落了她。
都怪這李羽!該死的!
她握着拳咬牙切齒,心裏罵着。
她覺得,李羽要早點把自己臉上的凹痕給治好,自己容貌也輸不了皇後什麽,至少還能拼個旗鼓相當。
可現在有了這幾道凹痕,自己就比不上了。
爲了保住皇帝獨寵,得找李羽,叫他立刻給自己恢複容貌,否則,叫他生不如死!
她的目光在台下群臣中搜尋着,想找到李羽。
可是她發現台下跪着的文武百官中居然沒有李羽。
李羽是侯爵,按照順序排位應該是排得比較靠前的,她絕對能看到,可是真的沒有
這小子居然不來參加春節大典!
這可是重罪,有了這個把柄,那還不是把他捏得死死的。
朝賀完畢,趙況寅伸手去拉宋皇後的手:
“皇後,咱們回暖閣。”
宋皇後卻輕輕的把手躲開了:
“皇上,文武百官都在看着呢!”
趙況寅這才輕咳了一聲,踱着方步在前面走着,不時斜眼看看身邊的宋皇後。
天啦,這麽美!
有這麽美的皇後,朕居然冷落她了好幾年。
朕是豬嗎?
趙況寅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對宋皇後說道:
“皇後,你臉上的傷疤到底是誰給你治好的?是不是李羽?”
“回禀皇上,正是李羽替臣妾治好臉上傷疤的。”
“真的是他?想不到他醫術居然高達到這種地步。”
皇貴妃立刻摟着趙況寅的胳膊,撒潑道:
“皇上,這李羽真是惡毒,故意不給臣妾醫治。皇上,臣妾要立刻把李羽叫來醫治,否則,殺他全家!”
說到這,她又想起剛才的發現,馬上又補了一句:
“還有,他今天故意不來參加皇上春節朝拜,是藐視皇上,這罪可誅滅他九族的!”
趙況寅愣了一下,扭頭望向汪吉恩:
“李羽今天沒來嗎?朕也沒見到他。”
汪吉恩馬上說道:
“是太後娘娘懿旨,說不讓他參加今天的朝會,說他是亡國之君,怕觸了黴頭。”
趙況寅這才濃眉稍稍舒展,說道:
“快去把他傳來。”
很快李羽便被傳到了暖閣。
“李羽,你爲何給皇後娘娘把臉上的傷疤治好,卻沒給皇貴妃把臉上的凹痕治好啊?是何居心?”
李羽早想好了應對之策,立刻說道:
“啓禀皇上,微臣早就說過,娘娘臉上的傷被姓柯的庸醫胡亂用藥,傷得很嚴重,整個臉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要等它完全恢複之後才能做手術,否則現在倉促做,隻會适得其反,達不到恢複如初的目的。”
一聽這話,皇貴妃整個傻眼了。
趙況寅對皇貴妃說道:
“既然李卿都這麽說了,不可能騙你的,就聽他的吧。”
“那要等多久?”
“這個要根據娘娘臉上傷痕恢複情況而定。”
趙況寅揮揮手,讓李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