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嗚嗚嗚……”
孩子哭了起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于振濤狂喜,收回拳頭,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兒子雙肩:
“虎兒,你喉嚨了的東西吐出來了?”
孩子點點頭,撲進父親懷裏,哭得很傷心。
于振濤也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柯惠民父子兩和那幾個老郎中則目瞪口呆,臉上上又紅又白,仿佛被人剛剛打了幾耳光似的。
于振濤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李羽:
“這是十兩銀票,多謝你救了我兒子,請教恩公尊姓大名?”
“李羽!”
“本官于振濤,執掌诏獄。李兄弟若有什麽地方用得着的,盡管到诏獄來找我。一定鼎力相助!”
“多謝!”
于振濤抱着兒子上了馬車,帶着人走了。
李羽正想把那銀票收起來,不料旁邊伸出一隻手,冷不防一下子搶了過去。
扭頭一看,卻是柯棟。
“這是我們濟世堂的診金,”
柯棟将銀票遞給了柯惠民,冷笑着說道,
“剛才我爹和幾位郎中全力救治,已經快成功了,你這小子橫插一腳,搶了功勞。我爹沒怪罪你也就罷了,還想收錢?”
柯惠民頻頻點頭:“沒錯,正是如此。”
兒子主意挺多,居然能想到這樣的說辭,由此一來,不僅剛才救不了人的丢臉可以挽回,還能賺十兩銀子。
柯惠民摸出兩文錢,扔在李羽腳下:
“你剛才也算出了一點力,這是賞給你的。快走吧!我們濟世堂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
李羽怒火中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羽強行咽下這口氣,彎腰撿起兩枚銅錢,對柯惠民冷聲道:“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會加倍要回來。”
“是嗎?那老朽等着。”
李羽轉身往外走,剛到門口,迎面就看到了一身白裙千嬌百媚的小周後。
“娘子,你怎麽來了?”
“相公,賤妾擔心你,所以找來了。相公沒事吧?幹嘛在醫館裏啊?病了嗎?”
“沒有,剛才幫忙救治一個孩子,掙了點錢,咱們去買吃的。”
柯惠民父子一見到傾國傾城的小周後,頓時眼睛都直了。
要想俏一身孝。
小周後原本就是國色天香,又穿了一身白裙,站在雪裏,簡直跟一朵雪蓮一般嬌美,又多了幾分楚楚動人,讓人憐愛。
柯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仗着他家有錢,加上老爹京城第一神醫的名頭,平素沒少勾搭良家婦女。
太美了,自己以前玩弄過的女人,全都加一起再翻一倍都比不上這位小娘子。
他咕咚吞了一口唾沫,趕緊上前,擺出一個自以爲潇灑的造型,拱手道:
“小娘子,外面寒風凜冽,趕緊進來烤火吧。在下濟世堂少堂主柯棟……”
剛說到這,他就被人一扒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惱怒地扭頭一看,卻不敢發火,因爲推開他的正是他父親柯惠民。
柯惠民色眯眯上下打量着嬌豔如白牡丹一般的小周後,也是很響地咽了一口唾沫,拱手道:
“老朽乃是濟世堂堂主,人稱京城第一神醫。請問姑娘芳名?”
柯棟趕緊繞過老爹,嬉皮笑臉對小周後說:
“京城最有名的濟世首飾鋪也是我家的。
小娘子如此美貌,可卻沒一件像樣的首飾,莫不如跟我去首飾鋪,随便挑随便撿,看中哪件,送給小娘子了,如何?”
他知道,勾搭女子要想讓對方動心,光亮出身份還不夠,得掏錢送出去。
按照以往經驗,一旦說出濟世首飾鋪是他家的,又許諾随便挑一件首飾,很多時候女人立即就會轉嗔爲喜,跟着他走的。
小周後卻充耳不聞,挽着李羽的手:
“相公,咱們回家。”
柯惠民搶步上前,
“小娘子,你患有隐疾,而且病得很重,不過不用擔心,老朽乃是京城第一神醫。
請跟老朽去花廳做個檢查。小娘子放心,不管什麽病,老朽都能幫你治好了。”
“不用了,謝謝!”小周後挽緊了李羽的手臂,“我要跟相公回家,請讓開。”
她的聲音很高,不少醫館裏看病的人都望了過來。
這些人可都是非富即貴,他們要是有什麽看法,濟世堂名聲可就要毀了。
所以柯惠民雖然心有不甘,也隻能讪讪地讓開路:
“老朽純粹是一片好心,小娘子切不可自誤……”
柯棟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甩給李羽:
“一千兩,把你娘子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