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珊紅抹着眼淚說道:“他喝大了呗,你沒見他一口一杯的喝,有多臉皮厚,他這種人都不知道什麽叫廉恥,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還說他能讓夏家老太太低頭,他都不知道夏老爺是大林牙院北面林牙承旨,他算哪顆蔥啊?敢到夏家去叫嚣。
伯父,米大哥,你們可千萬要勸勸萱萱離那個騙子遠一點,當心哪天真的被他騙了,那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米勝财和米仁傑面面相觑,腦袋有些發懵。
米仁傑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對牟智雄說道:“牟大人,我可聽說了在兵部學院當時的敵烈麻都耶律景文大人就曾經因爲得罪了這叫李煜的,被免去了職務,罰到學堂去掃茅廁去了。”
牟智雄頓時吃了一驚,這件事他也聽說了,眼珠轉了幾圈,忙問道:“米兄,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有人親眼見到了嗎?”
“那倒沒有,我是找了幾個朋友問的,當時跟着這李煜一起來的是一個叫窦雨蝶的,她爹跟我爹是生意上的夥伴,我因爲之前得罪過這李煜,窦雨蝶就勸我不要惹他。
不然讓我去兵部問問那掃廁所的人,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就知道了,結果我去一問好像就是因爲耶律景文和他堂弟欺負窦雨蝶,這才被免去職務,弄去掃茅廁去了。”
牟智雄眼珠又轉了幾轉,說道:“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李煜?”
米仁傑吃了一驚,忙說道:“如果不是他,窦雨蝶幹嘛要那樣跟我說呀?”
“現場可有人看到那個人就是跟着窦雨蝶一起來的李煜嗎?”
米仁傑搖搖頭:“那倒沒有,當時聽說那個人是坐在馬車裏的,沒有下車,很多人并沒有見到他的容貌。
因爲當時來了很多軍隊,五城兵馬司的兵全都跪到地上了,在學院裏頭練習射箭的那些參賽的人也都退得遠遠的。”
米勝财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拍大腿說道:“難不成這姓李的狐假虎威,扯虎皮做大旗?假冒那姓李的權貴,實際上壓根不是他?”
米仁傑也傻眼了,想了想,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因爲當時那個權貴是坐在車廂裏的,并沒有人見到他的臉,這姓李的要冒充他沒有問題,因爲沒有人會發現的。”
米勝财又有些猶豫,說道:“可是這件事是因窦雨蝶起來的,窦雨蝶應該知道幫她的人是誰呀。”
牟智雄擺擺手,很是不屑的說道:“這您就不知道了,狐假虎威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他就是因爲大家看不見車廂裏的人是誰,所以他可以随便說是誰呀!
反正現在她要維護那姓李的面子,她就說車廂裏的是那個姓李的,反正你們也不知道,不就把你們給鎮住了嗎?”
米勝财和米仁傑連連點頭,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牟智雄得意洋洋的又接着分析說道:“我聽萱萱說那窦雨蝶是大定府窦家的千金,大定府窦家不過是在大定府有些勢頭,在京城好像沒那麽大面子吧。
伯父知道窦家在京城有如此神通廣大,能直接免一位敵烈麻都職物的頂尖的高官嗎?”
米勝财心頭一凜,是呀,如果窦家有這樣的勢力,以窦澤勇那喜歡顯擺的性格,早就吹破天了,早就告訴自己了,再不濟也會叫窦雨蝶在自己面前說出來的。
可是這之前半點風聲都沒有,可見窦家并沒有這麽神通廣大的權貴做靠山。
于是他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過窦家有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啊。”
牟智雄更是得意說道:“這就對了,既然他們沒有這樣的靠山,那就說明坐在馬車裏的那位權貴絕對不是沖着她窦雨蝶的面子來處理這件事的。
很可能跟耶律景文本身有矛盾,又或者人家是秉公執法,那耶律财實在太過分了,因爲兒子成績不好就怪窦雨蝶是個女的,勾引他兒子才導緻他的射箭成績下滑,這簡直是荒謬可笑。
那位權貴肯定是氣不過耶律景文和他堂弟耶律财這種嚣張跋扈的作風,所以才趕來懲處他們。
碰巧窦雨蝶是被他們針對的人,所以窦雨蝶才拿這個事來說事,說成那人是爲她出頭,畢竟這種是很有臉面的事。
她一個姑娘家在上京,除了你們就沒有其他親戚,如果讓外人知道有這麽一位權貴在後面替她撐腰,她不就高枕無憂了嗎?将來身價倍增也能找個好婆家呀,反正這種事也沒人敢去核實。”
米勝财和米仁傑被牟智雄這一番分析,頓時恍然大悟。
米勝财抓緊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罵道:“媽的,姓李的,原來你真是個江湖騙子,騙到我米家來了。
還敢冒充免掉耶律景文職務的高官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冒充朝廷官員是死罪?這下我看誰能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