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說道:“我做事自然有分寸,這件事你别管了,今天不是來喝酒嗎?要是不喝那我就跟桂香妹妹去給她妹妹看病去了。”
米仁萱趕緊叫道:“喝,當然喝,而且今天喝高興,你看病暫時先别去考慮,喝酒要緊,反正她妹妹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麽長時間都挨過來了。”
夏桂香連聲說道:“是呀,她現在不要緊,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而且我娘在家裏看着呢。”
李煜點頭:“那好,我們喝了酒再去。”
酒也很快上來了。
之前米仁萱一個勁的給夏桂香使眼色,讓她敬酒。
夏桂香硬着頭皮頻頻舉杯敬李煜的酒,李煜酒到杯幹,喝的很是豪邁。
牟智雄見夏桂香米仁萱和窦雨蝶三個美女輪番陪着李煜喝酒,叽叽喳喳的,三大美女全衆星捧月似的圍着他,心頭就很不痛快。
陰陽怪氣的說道:“李兄,不知你在哪裏高就啊?上京沒聽說有什麽名門望族姓李呀,不知道你家是哪裏的?家裏都在做什麽呢?能否跟我們說說,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尤珊紅哧的一聲冷笑:“智雄哥,你擡舉他了,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就知道不是什麽上得了台面的人家,更别說名門望族了。
我敢說他們家絕對不是上京的,甚至也不可能是大遼的任何一個都城的,否則他不會穿成那樣。
我看他江湖氣很濃,應該是個跑江湖的。”
李煜饒有趣味的瞧着尤珊紅說道:“你的眼光倒不錯,能看出我身上江湖氣很濃,說對了,我就是個江湖郎中,給人看病的,靠嘴皮子掙點錢。”
尤珊紅又說道:“你既然知道你是跑江湖賣藝的郎中,靠嘴皮子掙錢,那你還不走,待在這兒有意思嗎?
你知不知道在座的都是些什麽人?哪一個不是家财萬貫的,你可以跟我們再坐在一起嗎?”
一聽這話米仁萱生氣了,直接站起身指着尤珊紅說道:“小紅,你太過分了,我剛才說了,你再說這樣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這朋友就沒必要交了,你現在走。”
尤珊紅沒想到米仁萱會直接出口趕人,頓時一張臉漲紅着,惱羞成怒一下站了起來,說道:“萱萱,我是爲你好,免得你被人騙了,既然這樣,那我走。”
說着尤珊紅跺着腳的往外走去,到門口又扭頭過來對米仁萱說道:“萱萱,我打賭你一定會後悔的,他就是個騙子,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護着他。”
“出去啊。”
米仁萱大聲喝道。
尤珊紅一跺腳直接出去了。
牟智雄其實一直喜歡尤珊紅,現在她被氣跑了,趕緊對米萱軒說道:“我去看看把她勸回來,你們都消消氣,咱們從小玩到大的,不至于爲了一個外人翻臉吧。”
“李大哥可不是外人,說句不客氣的,他對我而言比你們任何人都重要。”
米仁萱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的,沒辦法,她必須要給足李煜面子,她沒想到這幫家夥這麽不開眼,偏偏這個時候來針對李煜。
他不知道自己要想盡辦法的讨好李煜,才能給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一個給李煜賠罪的機會,她有些後悔來的時候沒有給這些人說清楚,結果搞得很被動。
牟智雄追出了門外,見到尤珊紅站在走道上抹眼淚,便跑過去對她說道:“小紅,沒事的,也不知道今天怎麽了?萱萱非要護着那土包子,回頭她一定會後悔的,那家夥就是個騙子。”
剛說到這兒,忽聽得旁邊有人說道:“牟大人,請問您說誰是騙子呀?”
牟智雄扭頭一看,卻是米仁萱的父親米勝财和哥哥米仁傑。
問這話的是米仁傑,牟智雄是北護衛院的一個十夫長,小的不能再小的職位,而且他這種職位是沒有官品的,嚴格的說他都不能叫官,隻是個小兵頭而已。
但是米仁傑卻稱呼他爲大人,這讓他非常受用,所以非常喜歡跟米仁傑說話,能在米仁傑左一聲大人又一聲大人的稱呼中找到一種自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官員的感覺。
他馬上說道:“是個叫李煜的,跟着萱萱一起來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萱萱非要維護他,把珊紅都氣哭了。”
一聽這話米勝财臉色大變,他跟兒子原本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過來給李煜敬酒,順便賠罪的,這才是今天女兒搞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
可現在在門口聽到他兩人這麽說,頓時焦急起來,趕緊示意不要說話,又指了指樓下的等候區候客花廳,示意到那去說話。
于是幾個人便下了樓,來到等候區的一處花廳。
進去之後趕緊把房門關上,米勝财才緊張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牟智雄氣憤的說道:“那李煜來了之後,就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好像天底下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萱萱請了夏桂香一起來喝酒,夏桂香說起來她妹妹生病的事,還說她妹妹夏桂珍得了病,夏老太太不讓醫治。
那李煜居然厚顔無恥的吹牛說他能去好好教訓夏老太太,讓她知道錯誤給夏桂珍治病,還說這件事交給他了。
他還死皮賴臉的給替桂香妹妹治病,存心想占人家便宜,桂香都不想理睬他,可是他依舊死皮賴臉的纏着桂香,非要跟桂香敬酒,還想把桂香灌倒。
仗着他嘴皮子利索想騙桂香上床,珊紅氣不過,便譏諷了他幾句,并且警告萱萱别理睬他,他就是個騙子。
結果他居然厚顔無恥的承認他的确就是個江湖騙子,在江湖上賣藥的。”
米仁傑一聽就傻眼了:“不會吧,他是不是開玩笑的,哪個騙子敢在衆人面前承認他是騙子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