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仁萱大喜,趕緊找來一碗清水,把藥丸化了給自己哥哥米仁傑,讓他含在嘴裏。
米仁傑雖然身體抽搐,但一直還是清醒的,聽到李煜的話,先把那口藥水含在嘴裏,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再吐出來。
原本的藥粉是淡黃色的,含在嘴裏一盞茶之後,卻變成了墨綠色,就像墨汁一樣,而且還發出惡臭,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如此反複,那一碗水差不多用完的時候,米仁傑終于吐出來的水不再是黑色,而是原先的淡黃色。
而他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隻是一張嘴腫得跟豬頭似的,眼睛都變成了一條縫,說話嗡嗡的。
對李煜說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先生不要怪罪,我這裏給你賠罪了。”
他也是死裏逃生也才知道李煜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磕頭賠罪。
李煜沒看他,救他并不是李煜的本意,随手而已,給窦雨蝶一份面子。
更何況這小子剛才不顧一切替淩煙吸腿上的蜈蚣毒,也算是見義勇爲了,即便他包含着想占人便宜的想法,但終究是救人性命去的,這讓李煜決定給他次機會。
淩煙的父母看到李煜治好了米仁傑,顯然是個名醫,雖然年紀很輕。
剛才他們之所以沒有出聲求救,便是不相信李煜有這本事,而現在眼睜睜看着李煜求好了米仁傑,哪裏還顧得了别的?
夫妻倆都跪在了李煜面前磕頭哀求:“這位神醫小哥,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她若有什麽做的不對的,我們這裏給她賠罪了。”
淩老爺人老成精,從他們對話中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端倪,說不定就是自己這被寵壞了的女兒得罪了對方,被對方下手整了。
不然這大冷的天,哪裏會跑來蜈蚣?而且還是在酒樓之上,這麽大一條,若是自己爬上來的,早就被人看到了。
因此他們也都猜到了,可能是有人使手段,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位年輕人?但是人家能治好,不管什麽原因,趕緊先把女兒救過來再說,因此兩人都跪下磕頭。
李煜說道:“就在剛才你們女兒污蔑我偷看她裙底,罵我是登徒子色魔,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毀我的清譽,你覺得我應該救她嗎?”
淩老爺和淩母都望向女兒淩煙,淩煙雖然身子抽搐,可人還算清醒。
她也看到了李煜治好了米仁傑,知道她這下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後果就是自己的小命。
頓時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她跟李煜無冤無仇,之所以找李煜麻煩,全是因爲米仁傑。
她讓母親把她扶起來,掙紮着要給李煜下跪,說道:“李先生,我錯了,之前都是這姓米的叫人來告訴我,讓我想辦法誣陷你,毀你的名譽。
我現在知道自己有多蠢,如果你能救我的性命,我就算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如果你看得上我,我就當奴爲婢伺候你在身邊也願意。”
淩煙還算有眼力,看出李煜身邊兩個女的對他都有好感,而她又跟李煜有仇恨,不敢說李煜救她她可以嫁給李煜之類的話,那隻怕會适得其反。
隻敢說李煜要救她,她願意當奴爲婢當牛做馬。
李煜冷笑:“你這麽心腸狠毒的人,我可沒有興趣讓你當我的奴婢,不然被你整了我都不知道。”
淩煙哀嚎着說:“我再也不敢了,之前都是我污蔑你的,你根本就沒有低頭看我裙子,是我故意把裙子拉起來的,就是想陷害你。
是我瞎了狗眼去陷害你,也是這姓米的蠱惑我的,我都知錯了,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要伺候我的父母呢!”
淩老爺和淩夫人就這麽一個女兒,也跟着跪着給李煜磕頭哀求。
窦雨蝶和米仁萱都苦着臉望着李煜,哀求說道:“李大哥,她已經知道錯了,要不你就救救她吧。”
李煜微微颔首,輕歎道:“二位太過純善,不必再多言,我心裏都清楚。”
嘴裏抱怨着,卻還是拿出了藥扔給了淩老爺:“裏面有兩種藥丸,紅的碾碎了成藥粉灑在她傷口上,綠的給她吞下去,然後等待,她的血會從傷口被逼出來。
如果要快的話可能還需要針灸,要不針灸的話就慢慢等吧,大概一兩天時間毒就會全部逼出來就沒事了。”
說着站起身對窦雨蝶和米仁萱說道:“咱們換個地方,這裏讓我惡心,沒心思吃飯。”
經曆這場事之後,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望着李煜。
而且剛才出現那隻蜈蚣,讓很多人都離他們遠遠的。
沒等兩個姑娘說話,淩老爺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抱着李煜的腿說道:“求求李神醫,替我女兒針灸祛毒吧,如果這毒留在她身上一兩天,我怕會對她身體有損害啊。”
這倒是實話,這種毒早一刻逼出來就多一份好,留在身體裏一兩天,身體絕對會受到很大損害的,将來隻怕會體弱多病,折損若幹年陽壽。
見這老爺子如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煜又看見米仁萱和窦雨蝶一臉不忍,又要求情的樣子,趕緊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我是怕了你們了,不用說了,我替她針灸還不行嗎?算我欠你們的。”
二位姑娘果真就面容微松,甚至露出了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