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雨蝶興奮的揮了揮拳頭,沒想到第一箭就射中十環,她高興壞了,扭頭去看台上,窦澤勇和湯氏已經高興的抱在一起使勁的蹦跳,周圍不少人錯愕的看着他們。
不過也有些人注意到了窦雨蝶,畢竟她是女性,這比賽是男人的天下,能進入複賽的女的屈指可數,她是僅有的幾個之一,自然容易引人注目。
沒想到一箭就射了十環,所以不少人都替她叫好。
窦澤勇瞧了沙若望父母一眼,兩人都悻悻的把頭扭過去,不看他。
窦澤勇并沒有讓沙母下跪叫姑奶奶兌現承諾,因爲自己女兒還有九箭要射呢,這筆賬肯定要算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第二箭窦雨蝶再次射出了十環,而且幾乎是緊貼着剛才的箭插在靶心。
這下很多人都震驚了,能連中兩個十環,而且還是個女的,長得又那麽漂亮,很多人的目光都朝她張望過來,有不少人開始鼓掌。
窦雨蝶已經愣了,但是她必須在規定時間内射完十支箭,所以沒有時間讓她卻爲剛才的事情驚愕多久。
第三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再次命中了靶心。
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當連續七箭全部命中靶心的時候,場中沒有一個人的視線不在她的身上了,連旁邊的幾個正在射箭的弓箭手都驚愕的停下了手望着她。
他們連一個靶心都沒射中過,而人家連續七箭全部命中靶心,還是個女的。
他們好像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似的難看,而台上沙若望和他爹娘簡直給吃了臭蟲似的,一臉苦相。
沙母目瞪口呆,而沙父則悻悻的嘟哝了一句:“碰巧罷了,有什麽了不起。”
沙母面如死灰,因爲她知道這七支箭全部命中靶心的話,就眼前這個女的成績就已經超過她的兒子了,她兒子已經被擠出了前十名,落到第十一名。
而隻取前十個,所以她兒子被這個女人淘汰了。
她一下發瘋了,站起身高聲喊道:“作弊!這肯定是作弊,絕對不可能,怎麽可能七箭全部命中靶心,作弊的,停下來,全部停下來把這女的攆走,她是作弊的,她是來搗亂的。”
沙父也同樣激動起來,因爲前七箭全部命中靶心的話,成績超過他兒子,他兒子就會被擠出十強了,進入決賽已經不可能。
他也跟着妻子叫嚣着:“這個女的肯定是作弊了,應該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搞清楚她到底什麽地方作弊了?哪有七支箭全都射中的?
你們這些人是吃幹飯的嗎?他在作弊你們沒看到嗎?”
窦澤勇生氣了,居然區區沙家敢在他面前叫嚣,幹擾他女兒射箭,直氣得全身發抖。
他原本想下令自己的保镖沖進來把這兩人抓住,可這是官府組織的射箭比賽,有護衛有官員,還輪不到他來做主,即便他在大定府那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但他也不敢手伸的太長。
于是滿臉陰沉的望向了大定府組織射箭比賽的兵曹參軍。
兵曹參軍姓郭,都叫他郭兵曹,早就認出射箭的女子是天香閣東家窦澤勇的女兒。
原本他也不看好窦雨蝶,沒想到如此神奇,連中七箭靶心,連他都驚愕了,站在那兒張大嘴合不攏。
這時聽到沙家人叫嚣作弊,還質問他們是不是眼瞎了看不見,郭兵曹頓時怒了,手一揮說道:“把這兩個狗東西給我拿下。”
兵士立刻沖上去将沙若望的父母摁倒跪在了地上。
郭兵曹走過去,叉着腰俯視着兩個人:“你們敢擾亂靶場秩序,幹擾比賽,還敢污蔑比賽作弊,我問你什麽地方作弊?哪裏作弊了?
人家連中七箭,那是箭法高超,就是作弊嗎?你兒子不行别人就作弊嗎?你作一個弊給我看看,連中七箭你怎麽作弊?”
沙父和沙母頓時語塞。
是呀,所有的人都盯着,人家窦雨蝶當着衆人的面一箭箭射出來的成績,你想作弊怎麽做呀?又不是到屋子裏悄悄的射的,衆目睽睽之下。
他剛才隻是兒子被擠出十名,平時又嚣張慣了,這才大叫着。
此刻沙母仍不死心,扭頭望向窦澤勇喝道:“他們家什麽東西,能教出這樣的女兒嗎?這不是作弊是什麽?我們沙家難道還鬥不過他嗎?
郭兵曹,你看清楚了,我們老爺是沙員外,哪是他們能比的,他不是作弊,你告訴我爲什麽她能連中七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