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澤勇又說道:“要不要請一下李先生?還有一個時辰,大概還來得及。”
“爹,我說了不要再見他。”
窦雨蝶憤憤的說道。
窦澤勇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女兒昨天的确被整慘了,她生性善良,而且很少跟外界打交道,尤其是個男人。
之前對李煜簡直近乎于崇拜,而現在卻恨成這個樣子,可見她昨天遭受的折磨也的确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于是也就不再言語。
一家人坐着馬車來到了賽場,比賽已經開始了,好在不是同時考試,隻要在考試結束前趕到,并且名字還沒有叫到,你都可以參加比賽。
而比賽是按照抽簽來排名次的,窦雨蝶抽到的名次非常靠後,基本上是墊底了,所以她才知道還來得及。
果然到了檢票口,确認還沒有叫到她的名字,于是她便入場,而家屬和觀衆則可以站在射手的身後看台上,這是一個專門的射箭的靶場。
每人十支箭,按總成績排名次。
三人一組分别上場射箭。
窦雨蝶有些緊張,已經快到她了,她不停的深呼吸。
她以爲自己會發抖,可是她發現她的手非常的穩定,但也不能緩解她緊張的心情。
但是她的心跳并不快,她有些擔心,因爲她的脈搏跳的一直都非常慢,慢到隻有常人的一半,這樣的心跳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爲它會供氧不足導緻身體缺氧。
這是她爲什麽經常昏厥的原因,一摸脈搏,她這才發現她的心跳居然已經恢複正常了,跟正常人一樣。
她不由又驚又喜,趕緊跑去對父親和母親說道:“我的脈搏怎麽恢複到正常人的跳動頻率了?”
窦澤勇和湯氏都不敢相信,以爲她弄錯了,所謂久病成醫,窦澤勇這些年關心孩子,找了不少郎中來給女兒看病,雖然都沒看好,但也從中學了不少醫學知識,甚至也知道該怎麽診脈。
把她手腕拿過來摸了一下脈搏,驚喜交加地點頭說道:“的确已經恢複正常了,你是什麽時候恢複的?莫非是昨天李先生給你吃了什麽藥嗎?”
窦雨蝶搖頭:“沒有,就是昨天晚上那李煜給我全身上下紮針,痛得我死去活來,還給我泡進藥桶裏頭,還在藥水浴缸裏泡了一個時辰”
窦澤勇頻頻點頭說道:“那就對了,應該是李先生用針灸和湯藥幫你泡好了,治好了你的病了,你有沒有覺得頭暈要昏迷,像以前那樣?”
這段時間窦雨蝶頻頻的暈倒,可是從昨晚上針灸完了之後到現在她連半點頭暈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神采奕奕,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力量。
于是搖搖頭,也很疑惑,難不成真的是李煜用針灸幫自己治好了病?
她對窦澤勇說道:“昨天他倒是跟我說了,說這套針法是可以替我治病的,我這病别人都治不好,隻有他能治,我沒想到他會用這麽痛苦的方法來折磨我,難道他真的是在給我治病嗎?”
湯氏瞥了瞥嘴說道:“怎麽可能?哪有這樣的治病的?他就是想占你便宜,故意折磨你,他這人就是以折磨别人爲快樂。”
窦澤勇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還想到李先生門口再跪上一天嗎?”
湯氏吓得再也不敢吭氣了。
窦雨蝶隐隐的感覺到自己是不是什麽地方弄錯了,沒等她反應過來,這時叫号的官員已經開始叫到她的編号和名字了。
窦雨蝶趕緊回到場中,取了自己的弓箭,經過檢查之後便走上了靶位。
正在做準備的時候,台上窦澤勇和湯氏緊張的注視着,旁邊同樣坐着一對夫婦,并不認識窦澤勇,所以指着窦雨蝶冷冷說道:“女孩子家家的射什麽箭?在家裏繡花就可以了,再說了,她有力量拉開的弓嗎?那是一石的還是小孩專用的那種軟綿綿的,連紙都射不破的。”
他身邊一個塗脂抹粉穿金戴銀的女人吃吃的笑着說道:“我們家兒子能拉開兩石的弓,普通人能拉開一石或者一點半石都不錯了,所以呀,射箭這種東西還得男人,女人靠邊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