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窦澤勇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他對李煜的醫術沒有什麽印象,完全是對李煜的敬畏,想結交這樣的人物。
但李煜說這番話到底是有真憑實據還是随便說說,他也拿不準。
更何況又涉及到自己的母親,還經過劉太醫看過的,所以他也傾向于确認母親的病沒有什麽大礙。
但是聽母親這話裏話外的似乎對李煜也是不尊重,急忙說道:“娘,你以後見到李先生一定要恭恭敬敬的,切不可像剛才那樣言語不敬,你要知道李先生是兒子用心巴結的人,他能讓我窦家飛黃騰達。若是我們得罪了,隻怕窦家會有滅頂之災,你明白嗎?”
聽到自己兒子如此鄭重的說出這番話,窦老太終于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好,我以後不開口就是了。”
湯氏很快回來了,哭喪着臉對窦澤勇說道:“老爺,門房說了李先生不願意見我,不讓我進去,我求了半天也不行,怎麽辦呀?”
窦澤勇一顆心都涼了半截,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自己親自去也會吃閉門羹,更丢人,也更會激怒李煜。
又氣又急之下,狠狠又甩了她一耳光,打的她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你現在去李先生家宅院門口跪着,什麽時候他原諒你了你什麽時候起來,否則你就給我跪死在那兒。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那很好辦,我馬上一直休書把你送回家去,你自己選。”
被夫家休了,這是一個女人的奇恥大辱,那她就真沒臉回娘家了,所以她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去李煜家門口跪着。
于是她隻好又帶着人回到李煜家,在李煜家宅院門口跪着,同時她身後的跟着的幾個随從也跟着跪在雪地裏,引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圍觀。
可是李煜的宅院裏依舊大門緊閉,仿佛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似的。
湯氏也不敢再讓人上前去敲門,隻能就這麽等着。
窦澤勇急得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窦雨蝶說道:“我去叫李大哥陪我參加明天的射箭比賽,我看他願不願意?”
窦澤勇點點頭,是呀,如果李煜還願意陪着女兒去參加明天的射箭比賽,那就說明還有轉機。
至少她對自己女兒的興趣沒有因爲這件事受到影響,那時自己再想辦法讨好他,狠狠懲治一下自己的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娘子,應該能夠讓李煜不再怪罪窦家。
他馬上點頭道:“好,那你去吧,别的不用說,也不要替你娘求情,記住。”
窦雨蝶點頭答應,馬上坐着馬車來到了李煜的家。
一眼就看見母親帶着幾個随從跪在雪地裏,不少人在遠處指指點點的,但是母親湯氏依舊在那直挺挺地跪着,因爲跪的時間久了,又是雪地裏,腳都已經凍僵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但她還咬牙堅持着他,知道這關系到湯氏以後還是不是窦家的大奶奶,爲了這個寶座再苦再難她也得堅持下來。
窦雨蝶瞧了母親一眼,沒有上前說話,更沒去攙扶,直接上前拍門。
門房打量了一下她。
窦雨蝶說道:“窦家窦雨蝶來求見李大哥,想請他明天陪我一起去參加射箭比賽,看他有沒有時間?”
門房點點頭,便把門拉開了說道:“窦小姐請進吧,我們少爺說了,如果是小姐您來了,就讓您進去,他在書房等着你呢。”
窦雨蝶又驚又喜,原來李煜早就已經料到她會來,交代了門房,甚至都不用通報。
窦雨蝶心中有幾分溫暖和感動,趕緊跟着門房徑直來到了書房。
李煜拿着一本書微笑看着她。
她趕緊上去說道:“李大哥,我娘已經知道錯了,她還跪在外面呢,向你請罪來了,天那麽冷,不要生她的氣了,她年紀大了,跪在雪地裏落下病根,以後可怎麽辦?”
雖然父親反複叮囑窦雨蝶不要向李煜求情,但她看到母親那凄慘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替母親求情。
李煜微笑點點頭,對門房道:“你到外面去告訴湯氏,以後她隻要不再招惹我,這件事就此作罷。”
門房答應,趕緊到了門外,把話轉告了湯氏。
湯氏一聽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終于度過了這場難關。
她也猜到應該是女兒進去求情了,她感激的磕了幾個頭,這才起來,躬身倒退着離開了大門老遠,才敢上車回去了。
窦雨蝶感激的連聲謝過李煜。
李煜擺擺手問道:“你說的射箭比賽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