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人名叫房進财,房家在大定府也不過是個二流富商,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跟窦澤勇或者他的家人相見,所以也就不認識。
房進财也是個常年混迹于秦樓楚館之地的纨绔,見過不少的美人,但是能讓自己駐足的這個女子,并不是絕色,隻覺得這美女帶着些許的青澀。
那嬌俏清麗的樣子,那仰着頭和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子揚起嘴角笑的時候的樣子,是那樣的明媚,那樣的清澈,與他平時見的那些青樓女子完全不同。
窦雨蝶很少跟人打交道,加上心性單純,窦澤勇雖然本人不怎樣,但是可以看出平時對自己這個女兒保護的還是十分好的,也隻有家裏保護的很好的女子,還會養出窦雨蝶這般的性格。
平時窦雨蝶出門身邊都是七八個保镖,外人根本靠不近。
但今天窦澤勇希望李煜跟女兒有二人世界,竟然把所有保镖都撤了,憑借李煜的身手,要保護女兒的安全那還不綽綽有餘,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這樣一來,房進财才有機會如此肆無忌憚的近距離的打量窦雨蝶,要是平時早被攆走了。
窦雨蝶感覺有人在看着自己,便也望了過去,朝房進财禮貌的笑了笑,可是就是着對于浪蕩子的房進财來說,這一笑簡直把房進财的魂都飛了起來,莫非這個姑娘對自己也是有意?
思及此,他急忙整了整衣袍,邁步過去拱手作了個揖,對窦雨蝶說道:“這位姑娘,在下姓房,叫房進财,大定府房家長子。”
窦雨蝶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無禮上前搭讪的人,她不由自主往李煜身後靠了靠,露出一雙無辜且茫然的雙眼,搖了搖頭,反倒好奇的問他:“我并不認識你,你有何事?”
房進财沒有想到剛才還沖着自己微笑的姑娘,此刻卻是這樣的模樣,愣怔片刻,馬上說道:“天寒地凍,莫不如喝杯酒暖暖身子,不知道小生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姑娘去天香閣喝杯酒?這大定府天香閣可是大定府首屈一指的。”
竟然請她去天香閣喝酒,不知道這天香閣是她家的嗎?窦雨蝶覺得好笑,撲哧一笑,百媚橫生,讓房進财更是心癢難耐。
窦雨蝶說道:“不了,我們還有事,正要離開呢。”
房進财目光這才落在李煜的身上,看見李煜手抓着窦雨蝶。
他并不知道其實是窦雨蝶抓着李煜,頓時火冒三丈,指着李煜說道:“小子,你誰呀?敢跟我房少爺搶女人,我數到三,立馬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打你滿地找牙。”
說着他身後三個膀大腰圓的保镖便逼了上來,摩拳擦掌的狠狠瞪着李煜。
窦雨蝶生氣了,剛才還躲在男人身後的姑娘,此刻卻一下擋在了李煜面前,對房進财說道:“你要幹什麽?”
房進财趕緊換了一副笑臉,指着李煜說道:“姑娘,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窮酸,要人才沒人才,要錢财沒錢财,他哪能跟我相比?
姑娘莫不如把他甩了,跟我吃香的喝辣的,隻要跟着我,這天香閣你天天來都沒問題。”
“不用跟着你,這天香閣我也可以天天來。”
窦雨蝶都被他氣笑了,懶得跟這種人廢話,扭頭對李煜說道,“李大哥,咱們到那邊去。”
李煜卻拉着她的手緊了緊,笑笑說道:“等一下,我得跟這位房少爺說兩句話。”
這位房進财剛才公然威脅他天師,如果不吃點苦頭,他天師的尊嚴何在?
李煜對房進财說道:“看樣子你很有錢呀。”
房進财冷笑說道:“看到我身後這輛馬車了嗎?兩匹馬拉的,這馬那可是從大宛買的,這車廂那可是紅木做的,雕龍畫鳳十分精美,小子,你買得起嗎?”
剛說到這,從車上便下了一個少女打扮的,塗脂抹粉,珠光寶氣,拉着房進财的手說道:“房哥,這土鼈誰呀?幹嘛跟他廢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