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正想好好看看窦雨蝶到底得的什麽病,于是微微颔首,朝着前走去。
窦澤勇也隻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沒想到李煜這麽痛快就答應,高興壞了,馬上吩咐開一間新的豪華酒包間,重新上最好的酒菜。
蕭六郎和蕭七姐見李煜這般,自然也不敢前往,畢竟李煜并沒有招呼他們,他們便回去跟蕭家接着喝酒,而蕭家人此刻也不敢對他們有絲毫輕慢,氣氛倒比之剛才好了許多。
窦澤勇當然讓女兒也參加了,并且安排坐在了李煜的身邊。
窦雨蝶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忽閃着望着李煜說道:“我聽他們叫你李爺,你到底叫什麽名字?我叫窦雨蝶。”
李煜見這姑娘羞澀中帶着天真,完全一副不谙世事的樣子,似乎不大跟外人打交道。
便說道:“我叫李煜,其實我是個郎中。”。
這句話窦澤勇連标點符号都不會相信,一個郎中能把蔻八江吓成那樣,能調集那麽多宋軍?
不過人家要這麽說,窦澤勇當然不會揭穿他,沒想到李煜說這話卻隻是打一個伏筆,以便後面告訴對方自己有能力替她查看病情,并且想辦法替她治好。
李煜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因爲窦雨蝶剛才在所有人不看好他的時候替他叫好,也算是疾風知勁草,即便是違拗他父親,跟父親唱反調也依舊如此。
再一個李煜對她的病的确有些好奇,想看看自己這穿越獲得的超強望診術爲什麽察覺不出她到底是什麽病。
窦雨蝶卻非常高興,說道:“原來你是郎中啊,那太好了,要不你跟我回家給我奶奶看看病怎麽樣,她病得很厲害,請了好多郎中都看不好。”
李煜愣了一下,一旁的窦澤勇擔心李煜生氣,自己女兒居然真把這麽一個大佬當郎中來看,要是脾氣不好的大佬,那說不定會生氣的。
趕緊說道:“蝶兒,不得無禮。”
窦雨蝶一時沒明白父親這話的意思。
李煜卻擺了擺手,示意窦澤勇沒關系,說道:“好啊,那等會兒喝完酒我去你家給你奶奶看看。”
窦澤勇又驚又喜,這與女兒關系進展神速啊,都願意跟女兒回家了。
但是他臉上依舊不敢表露出來,他甯願任其自然,也不敢拔苗助長,生怕弄巧成拙。
既然這位李爺對自己女兒已經有了興趣,就憑借女兒的魅力水到渠成是最棒的,任何的助力都隻會讓這李煜會認爲他别有居心,反而畫蛇添足。
當下酒菜上來,窦澤勇沒有叫其他人,就他們父女倆陪着李煜喝酒說話,生怕别人來打擾,所以這頓酒吃的倒也算是開心,賓主盡歡。
酒宴結束,窦雨蝶居然伸手拉着李煜的手說道:“走。到我家看我奶奶去。”
窦澤勇吓得頭皮都麻了,女兒這也太大膽了,他生怕李煜因此而輕視了了女兒,大家閨秀可不會這樣。
焦急的望向李煜,沒想到李煜卻笑了笑,反而緊緊的握住了窦雨蝶的手,而且手掌還在她手腕處摸了一下。
他卻不知李煜這是借機給她診脈,而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在替她看病,興許這病連窦雨蝶她自己和她爹都不知道。
而窦澤勇把李煜手指劃過窦玉潔的手腕診脈的動作當成了李煜趁機揩油占女兒便宜,心頭樂壞了,看來歪打正着,女兒的天真樸實的舉動沒有惹怒這位大佬,反倒更加拉近了兩人的關系。
這李煜還趁機摸女兒的手,這意味着關系突飛猛進,太棒了,自己很快就有希望成爲這位大佬的泰山嶽父了。
他還是摁住心頭的狂喜,雲淡風輕的跟李煜說着話,仿佛沒看見他們倆手拉手似的。
陪着兩人下樓,窦澤勇想給李煜和窦雨蝶更多的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便說道:“你們倆到門口等我,我的後院去叫馬車。”
窦澤勇自己的豪華馬車是停在後院的,不像其他客人,停在前面。
說着窦澤勇拱拱手便往後面去了。
他吩咐人預備馬車,同時把剛才那告訴自己實情的吹唢呐夥計叫來,立即升任他爲天香閣二掌櫃。
多虧他,讓自己避開一場大禍,又結識一位大佬。那夥計感激不已。
窦雨蝶依舊拉着李煜的手跟他下樓出了門口,到了院子在那站着等。
天香閣不愧是大定府首屈一指的頂尖酒樓,即便是如此寒冬,卻依舊擋不住這些人來吃飯喝酒的熱情,院子裏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時,一個身穿錦袍,戴着厚厚錦帽,把大半張臉都擋住了的一個年輕人正好從大門出來,一個不經意便瞅見了正和李煜說話的窦雨蝶。
這一眼,便讓這位年輕人停住了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窦雨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