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蕭大郎那嚣張的樣子,蕭六郎把臉扭到一邊,并不跟他說話。
蕭龍威鼻孔重重哼了一聲,對蕭大郎說道:“這樣的廢物跟他多什麽嘴?咱們走。”
說着帶着蕭大郎徑直離開了。
他們剛走,李煜和蕭七姐就出現了。
蕭七姐皺着眉頭對蕭老六說道:“别理他們,就當他們說的話是放屁好了,跟他們賭氣那是給自己找難受。”
原來剛才他們已經來了,之前雙方的對話都聽在耳中。
當下蕭七姐便出聲安慰蕭六郎。
蕭六郎勉強一笑,搖搖頭不吭聲。
其實,這種冷嘲熱諷在龍威镖局他已經習慣了,根本不在意。
李煜對蕭六郎說道:“告訴我,你的真實感覺,你覺得你應該逆來順受不做反抗嗎?”
蕭六郎握緊了拳頭,他何嘗不是一個血性漢子,怎麽可能心甘情願被人侮辱,可是說這些話的是他的父親和他的大哥,他又能如何?
李煜對蕭六郎說道:“我們今天來其實是要跟馬掌櫃說一下,給你調換崗位,不用再當夥計,因爲底層的夥計你這些天幹的挺好的。
馬掌櫃已經跟我說了,他也覺得你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崗位,所以我會建議馬掌櫃給你調整一下。”
蕭六郎感激的沖着李煜點了點頭。
李煜帶着蕭七姐進到了後院。
馬掌櫃見到李煜,很是惶恐地過來施禮。
李煜對馬掌櫃說道:“明天讓蕭六郎當一天的掌櫃,要把所有的權都交給他,給他壓壓擔子,看看他做的如何?”
馬掌櫃立刻就明白李煜這的意思,看樣子是針對龍威镖局這一單生意了。他立刻答應,說道:
“好的,我明天正好也要出去處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讓他主持明天的簽約,所有鋪子裏的事全權做主。”
說好之後李煜帶着蕭七姐告辭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蕭七姐有些不解,對李煜說道:“爲什麽明天讓六哥幹一天的掌櫃呢?你是怎麽考慮的?”
李煜說道:“我讓老六獨立做主來決定要不要簽這單生意。我想看看他在親情和生意面前是如何抉擇的。
所以不給他任何暗示,他所做的決定都從中看出他做生意上有無天賦,也會爲以後對他的安排心裏有個底。”
蕭七姐連連點頭,原來李煜用心良苦,安排了蕭六郎當一天的掌櫃,深層次卻是在考察他。
畢竟秀錦鋪子那可是大定府最頂尖最豪華的綢緞鋪,在這當一天的掌櫃,而且擁有絕對的權利,這對一個人是有相當大的考驗的,不知道自己的六哥能不能經受得住這次的考驗。
蕭六郎送走了姐姐和李煜之後,依舊在店裏忙碌。
馬掌櫃把他叫了進去,鄭重的告訴他,第二天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外出,讓他擔任一天的掌櫃。
馬掌櫃還鄭重其事的十分慎重的告訴蕭六郎:“明天龍威镖局會過來簽約,這筆生意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簽?正好現在把這包袱交給你,由你來決斷。
簽還是不簽由你決定,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都是我的決定,你幫我來做決斷吧,不要考慮我的任何想法,完全憑借你自己的意願來做出決斷,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蕭六郎很是惶恐,讓自己來決斷龍威镖局跟秀錦鋪的這麽重要的一筆生意,這簡直讓他太有壓力了。
他有些惶恐的對馬掌櫃說道:“我怕我不行啊。”
“做生意一定要膽大心細,沒有什麽是你做不到的,再說了,我都說了不管你做出任何決定都是我的決定,因此你不需要承擔任何後果,放心大膽的去決斷就可以了。”
蕭六郎趕緊點頭答應。
次日晚上快關店門前,馬掌櫃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宣布了自己的決定,蕭六郎将替他當一天的掌櫃,這一天之内蕭六郎做出的任何決定,就是他馬掌櫃的決定,不管是對還是錯都是如此。
秀錦鋪鋪面很大,夥計都有幾十号人,聽到這話,一個個都用異樣的眼神望向蕭六郎。
都在猜測他爲什麽能從一個普通的店夥計一躍成爲秀錦鋪的堂堂掌櫃呢,他到底有什麽來頭?
……
第二天一大早。
蕭六郎走馬上任,按照之前馬掌櫃的身份開始布置工作,經手整個店鋪,做的還真是井井有條。
因爲這些天他都一直暗中觀察每一個職位的人都在幹什麽,怎麽做的他都熟記于心,包括馬掌櫃具體要做什麽幹什麽,他都在一旁記了下來,照葫蘆畫瓢做的,還真是有模有樣。
到下午,約定的簽約時間到了。
蕭龍威鄭重帶着五個兒子,各自換了一身新衣服來到了秀錦鋪。
蕭六郎已經知道今天他們要過來簽約,于是便在商鋪門口等候。
一看見蕭六郎站在門口,雖然換了一身幹淨的長袍,蕭大郎依舊沒有意識到蕭六郎身份的變化,他也不知情。
馬上嗤的一聲冷笑,鄙視地瞧着蕭六郎:
“我說老六,你以爲換了一身新衣服就不是店夥計了?你穿的再人模狗樣的,依舊是個掃地擦桌子的夥計而已。
你現在站在門口這是迎賓嗎?
對了,我昨天說了,今天我們簽約之後有一個宴會,我會跟馬掌櫃說叫你過去給我們倒酒。
到時候手腳麻利點,如果慢慢吞吞的,到時候我不高興了,說你兩句,興許你的飯碗就丢了,所以好好的伺候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