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金海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不是上京來的皇親國戚,我就是個跑江湖行騙爲生的,這些都是我一起行騙的兄弟。
這一次,是金家人花錢讓我這麽做的,在金家還沒倒台之前就已經安排下了,讓我假扮齊王的外甥來攪局,不讓餘小青嫁給蕭家蕭老六,并且要讓他們出醜,成心惡心他們。
所以我才假冒王爺的外甥,那一疊銀票也是假的,是僞造的,我哪有那麽多錢。”
餘小青一家人隻覺得好像腦袋挨了一個悶棍似的,搞了半天,原來這位所謂的齊王的外甥居然是個假貨,是金家人之前就安排下的毒劑,想來拆散他們這門婚事,并讓蕭家人當衆出醜。
他們完全成了金家打壓蕭家的犧牲品,可笑,餘家人還在做夢有一天餘小青會成爲側王妃,還以爲釣了一個金龜婿,沒想到卻是大騙子。
蕭老六才是真正的金龜婿啊,可這門婚事卻被他們推掉了。
餘母哭着哀求蕭六郎說道:“老六啊,是伯母豬又蒙了心錯怪了你,被這姓雍的給騙了,你能不能原諒伯母這一回?這就把小青娶回家去吧。
你看你們花轎都擡來了,又有這麽多銀錢做聘禮,我們小青嫁給你門當戶對,一定會幸福的。”
蕭老六狠狠啐了一口,說道:“還做什麽美夢?當初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時候,你都說了什麽?難道轉眼就忘了?
我跟你說了,這些錢不是我的,是我妹妹的,我也不會跟他們要錢來娶餘小青的,我們的婚事已經一筆勾銷。”
說着便把身上的新郎衣袍披紅帶彩全都扯了下來,外面的錦袍也脫了,甩在了地上,調轉馬頭對蕭七姐說道:“老七,我先走了。”
蕭七姐點頭道:“好,回頭我就給你物色一門婚事,包你稱心如意。”
“多謝老七!”
說着打馬缰繩絕塵而去。
韓知府下令把雍金海等人從人堆裏刨了出來,帶上鐵鏈木枷收押回大興府治罪去了。
而餘家人從銀堆裏爬出來之後,失魂落魄而又無可奈何的看着士兵們将那些銀子重新裝回麻袋運走了,運到蕭七姐家去了。
餘家人眼睜睜看着銀子運走,原本可以嫁給這麽有錢的人家,硬生生叫他們親手錯過了好姻緣,悔得腸子都青了。
李煜回到住處,齊王耶律撒葛陪着笑前來拜見,有些忐忑的拱手道:“啓禀天師,我夫人囚禁一個月今日已經到期了,您看她能否放出來呢?我擔心她畢竟是一介女流,身體會吃不消啊。”
李煜微笑說道:“其實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你覺得我把她關到囚籠中是讓她受罪嗎?其實讓她享福去了,磨磨她的性子。”
“是是,小王言語不當,請天師恕罪。”
“你嘴上這麽說,心裏卻還是以爲我虧待了你的夫人,這麽着吧,你跟我講,咱們用事實說話,你先看看你夫人現在的樣子,再回頭重新說剛才的話。”
當下李煜帶着耶律撒葛來到了軍營放囚籠的所在,這囚籠已經放在一間溫暖的屋子裏。
蕭素素此刻正斜靠在囚籠的床鋪上正在看書,看的津津有味的,還不時咯咯的笑,顯然看得很投入。
因爲她是背對着門的,所以耶律撒葛他們進去的時候,蕭素素并沒有看到。
齊王都呆了,他沒想到自己妻子還真是在這兒過得逍遙自在,看她輕松惬意的在囚籠裏看書的樣子,便知道她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忙輕咳了一聲,蕭素素這才回過神來,扭頭望去,驚訝的叫了一聲:“王爺,你怎麽來了?天師!”
看見李煜,蕭素素趕緊将書放下,跪在囚籠裏磕頭:“犯婦蕭素素拜見天師!”
蕭素素居然向李煜這位護國天師行叩拜大禮,這在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齊王錯愕的望着自己的夫人,這還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天後皇帝的姐姐,自己的妻子蕭素素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婉可人了?
李煜點點頭,對身邊的侍衛說道:“把囚籠打開,請耶律夫人出來。”
由于蕭素素長公主和王妃的爵位全部被李煜褫奪了,所以她現在是一介平民,隻能以夫人相稱了。
蕭素素出來,惶恐的垂首而立。
齊王趕緊上前握着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很軟,比先前還略微胖了些,打量一下,很是滋潤,沒有半點受苦的樣子。
不由得十分詫異,又說道:“你腿上凍傷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