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人手衆多,絕對不怕李煜和他的這手下。
更何況這裏還有衙門的人,他敢跟衙門的人動手,那就是造反,他還巴不得李煜和他手下打了金友山或者下面的衙役,那樣就有理由治他們的罪,把他們往死裏整了。
他以爲李煜他們不敢動手,所以三個保镖和一衆衙役直接朝着他們圍了過去。
正要動手時,就聽到外面又有人高聲道:“住手,你們要幹什麽?”
衆人擡頭望去,都吃了一驚,因爲進來的是一隊官兵,卻是全副武裝的刀斧手。
接着身穿官袍的轉運使嚴興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這些官兵沖進來之後,很快逼退了捕快、金家的三個保镖和一衆打手。
畢竟進來的雖然隻有數十人,可外面黑壓壓的還有一大票的宋軍,真要打起來這裏的一個都活不了。
一見來了這麽多宋軍,金友山、金高鼎都是臉上變色。
金友山看見嚴興源大吃了一驚,趕緊快步上前恭恭敬敬作了個揖,說道:“大人,您怎麽來了?這點小事就不用辛苦您了。”
“不用辛苦我,你就可以在這兒爲所欲爲,濫用職權仗勢欺人了,對吧?”
幾句話便把金友山額頭冷汗說了下來,驚恐萬狀的作揖說道:“嚴大人言重,卑職怎麽當得起?”
“你當得起,你沒有本官的号令擅自帶人來抓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有什麽當不起的?”
金友山這主事沒有權直接決定抓人的,轉運司要抓人必須經過轉運使嚴興源闫親自下令才能進行。
他區區一個主事隻是跑腿的傳話的,沒有抓人權力。
可他是金高鼎的遠房親戚,當然要聽金高鼎的話。
而且,蕭家這次丢了镖的确屬實,那是要抓捕治罪的,嚴興源又恰好不在轉運司,就給了他抓人的借口。
他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把人抓了交給金家好好折磨,等嚴興源回來再向他禀報,補個手續就可以了。
可沒想到嚴興源不僅來了,還帶來了這麽多的宋軍,并且聲色俱厲的對他怒斥,把金友山吓得魂都飛了,不知道這件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惶恐不安的連連作揖說道:“嚴大人,卑職擅作主張,還請大人恕罪。”
“恕罪?你擅自越權行事,胡亂抓人,這可不僅僅是告一聲罪就可以了結的,你的事本官稍後再來處理。”
金高鼎頂很生氣,金友山怕他嚴興源,他金高鼎可不怕。
金家那可是大定府數一數二的大戶,跺跺腳大定府都要抖一抖,怕過誰?畢竟他們占着理了。
金高鼎背着手上前幾步來到嚴興源面前,趾高氣昂,鼻孔朝天的說道:“嚴大人,我們可是得到消息說蕭家這次押運軍中糧草被人劫了镖,所有糧草全部丢了,這可是犯了大罪。
金友山大人完全是履行職責,帶人前來抓捕,免得蕭七姐潛逃,至于有沒有越權在下不知道,但他可是秉公執法,難道嚴大人你想庇護蕭家放縱罪犯不成?别忘了你的上頭還有皇帝呢。”
嚴興源瞧着他說道:“這你關你屁事?你有什麽資格在本官面前說這樣的話?你算老幾?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下令掌你的嘴?”
金高鼎直氣得憋着一張臉通紅,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高鼎老謀深算,不敢公然頂撞嚴興源。但他的女兒金舒雅原本就是個繡花枕頭,胸大無腦的那種,聽到嚴興源的話,頓時肺都氣炸,她金家那可是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什麽時候一個轉運使也敢這麽跟他家說話了?
以前的轉運使見到金家人那可都是要點頭哈腰的,别說是他金家的家主金高鼎,就算是她這樣的子孫在轉運使面前都可以趾高氣昂的說話。
可現在嚴興源居然威脅要掌嘴,把她氣的嬌軀亂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嚴興源厲聲呵斥:“大膽,我金家也是你能招惹的?還掌我們的嘴,姑奶奶就不信你有這麽大膽子,姑奶奶就站在這了,有本事你過來掌嘴啊!”
嚴興源冷笑:“如你所願。”
手一揮下令道:“掌嘴。”
身後幾個衙門的衙役直接沖了上來,便要去抓金舒雅。
金舒雅同樣嚣張,朝身後保镖手一揮,呵斥道:“給我打。”
這金舒雅不開眼,還以爲他金家人多勢衆的,金家外面還有大票的家丁,居然下令跟轉運使對着幹。
手下那幾個保镖和數十個家丁聽到大小姐下令,也不敢不動手,便沖了上來。
尤其是三個保镖更是擋在金舒雅,面前厲聲喝道:“我看誰敢上來動我們大小姐,可别怪我們手下無情。”
嚴興源扭頭望向李煜。
李煜淡淡的揮了揮手,說了一句:“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