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武館。
蕭老七坐在交椅上,看着父親和蕭家幾個哥哥圍坐在她身邊,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尤其是老大、老二和老五,這三個押镖丢了镖受傷回來的哥哥,更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跟老虎似的。
蕭老大冷笑說道:“老七,你是當家人,這一單镖咱們走失了,賠償得由你來承擔。”
老二說道:“是呀,誰讓你喜歡做當家人呢?你不來承擔誰來承擔?”
蕭老五說道:“是呀,反正你有錢,掙了這麽多錢不拿來賠留着做什麽呢?将來你出嫁了,不是便宜了外人,你是我蕭家人,就應該爲蕭家拿錢出來平事。”
蕭大郎更是一臉猥瑣的笑,說道:“老七,你跟轉運使嚴大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不清不楚?不然他怎麽會當初把這麽大的生意交給你呢?
大不了你再陪他上個床,這件事大事化小……”
蕭老七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個茶盞甩了過去,重重的打在蕭老大的頭上,砰的一聲炸開了。
蕭老大腦袋頓時鮮血流淌了下來,滾燙的熱茶澆了他一頭,把他痛得慘叫,捂着腦袋驚恐的瞧着蕭老七:“老七,你瘋了,敢打你大哥。”
他武功遠不如蕭老七,加上根本想不到蕭老七說動手就動手,一盞茶直接砸到他腦袋上,額頭鮮血直流,痛得哇哇亂叫。
一時間蕭家人都憤怒了,指着蕭七姐一通亂罵。
蕭七姐說道:“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于吵架的人,她更願意打架,而不願意去吵嘴。
她沒想到父親帶着這幾個兄長讓她賠錢也就罷了,還污蔑她跟轉運使有一腿,把她快氣瘋了。
蕭龍威怒道:“老七,你要幹嘛?手足相殘嗎?”
“當初我說了,這事我來做主,你們不聽,現在镖丢了卻讓我來賠,還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們還把我當家人嗎?在我面前還說什麽手足之情?”
蕭龍威怒不可遏,擡手一掌将硬木桌子的一腳重重的劈了下去。
外面一衆拳師發現裏面要動手,全都拿着棍棒刀劍沖了進來,站在蕭老七身後,十幾個拳師一個個殺氣騰騰,威風凜凜,沖着蕭家幾個人怒目而視。
蕭家人原本氣焰嚣張的,可見對方一下來了十多個,而且都是武功不弱的拳師,他們這趟來沒有帶镖師,隻帶了自家人。
畢竟他們不是來打架的,沒想到蕭七姐直接翻臉要動手,他們人可比不過對方,更何況蕭七姐武功最爲厲害,連蕭龍威這個當爹的都不是對手。
這架他們也打不起,畢竟他們不是來出口氣的,而是來讓蕭七姐背黑鍋的。
正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忽聽得外面有人哈哈大笑,說道:“好熱鬧啊,我沒錯過什麽好戲吧?”
說着大搖大擺進來十幾個人,當身一人正是金家家主金高鼎,帶着大女兒金舒雅,兩個兒子金梁海和金梁松,陪同着一個身穿官袍的官員。
蕭七姐瞪着金高鼎說道:“你們來幹什麽?我這裏不歡迎,你們出去。”
金高鼎冷笑:“我們今天可不是來做客的,是陪同金大人過來查案的。”
說着一指旁邊那穿着官袍的官員說道:“這位是轉運司主事金友山金大人,是專門來查處你們龍威镖局丢失押镖糧草的事的。
知道嗎?你們這一趟押的那可是軍中的糧草,弄丢了不僅是要賠更是要蹲大牢,甚至掉腦袋的,想好誰來當冤大頭了嗎?”
一時間蕭家人人人臉上變色。
金友山其實是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在轉運司擔任主事,這是來替金家撐腰找蕭家麻煩呢。
金友山翻着一雙死魚眼冷冷的看着場中衆人說道:“這裏誰是當家人?”
蕭老大等人立刻不約而同的便把手指向了蕭七姐:“是她。”
蕭龍威也點點頭,用手指着蕭七姐:“我們龍威镖局已經并入了七姐武館,所以根據雙方的協議,七姐武館是我們兩家的瓢把子當家人,有什麽事她說了算,出什麽事由她負責。”
說完這話,他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獰笑,仿佛蕭七姐并不是他的女兒,跟他沒有什麽關系,即便被抓走坐牢跟他也沒有什麽關系似的。
金友山手一揮指向蕭七姐:“把她給我拿下。”
一衆镖師立刻上前擋在了蕭七姐面前。
金友山立刻勃然大怒,說道:“幹什麽,你們難道想造反不成。”
金梁松十分得意的上前一步,滿是戲谑的望着滿臉蒼白站在十幾個拳師身後的蕭七姐說道:“你之前不是很嚣張嗎?不是有男人在後面給你撐腰嗎?
現在你怎麽不嚣張了?給你撐腰的男人呢?怎麽不出來保你了?那個姓李的,還有轉運司的官員,不都是你在大定府橫行霸道的仰仗嗎?現在怎麽一個個都沒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