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臣怒道:“你們真以爲我不敢?”
李煜道:“你當然敢,不過殺死了我誰來給你治肚子痛?這肚子痛可不是開玩笑的,會越來越厲害,到後面會七竅流血,最終會活活痛死,别怪我事先沒告訴你。”
“你,你敢威脅我,來人,把他們先拿下給我動刑,我就不信你們敢不乖乖聽話?”
驿臣知道的确如李煜所說,如果把李煜他們殺了,那誰來給他紮針止痛?但是把他拿下酷刑拷打,讓他們乖乖聽命,這是可以的。
就在這時從門外沖進來一個将軍,厲聲呵斥道:“知不知道這是誰?這是護國天師。”
沖進來的這人是知州畢金忠的副将,名叫周忠義。他奉命一直暗中留意李煜這邊,畢竟畢金忠把李煜請過來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把他弄到驿站晾他在一邊,故意不給他安排住處,隻是爲了給他個下馬威,後面更方便跟他談條件罷了,絕對不可能讓李煜出事。
李煜要是被殺了,那他把李煜請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眼見驿臣要下令動手,副将周忠義趕緊帶人沖了進來。
驿臣當然知道周忠義副将,吓得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将軍,你怎麽來了?”
周忠義上前便是一耳光抽在驿臣的臉上,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我大遼的護國天師,是畢知州請來的貴客,最珍貴的客人,你居然敢對他下手,你不想活了。”
驿臣吓了一大跳,趕緊讓兵士們退到外面去,說道:“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不知道他是天師啊。”
周忠義又給了他一耳光說道:“我若再知道你敢對天師不敬,我宰了你的腦袋。”
說着帶着兵士跟李煜拱手施了一禮,便帶着兵士離開了。
其實李煜早就知道畢金忠派了人守在驿站暗中盯着自己的,隻要自己跟驿臣幹起來,他們就會出現。
所以李煜剛才都沒讓燕老大出手,那些兵士就等着看好戲,果不其然副将出來打了驿臣兩個耳光後,驿臣這下老實了。
他不敢對李煜下手,接下來就面臨一個痛苦的抉擇,肚子的劇烈疼痛已經快要他命,而城中最好的郎中都已經來了,沒辦法治,隻有李煜的針灸。
他隻好跪在地上又磕頭求饒:“天師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再給我紮一針吧。”
李煜說道:“可以,不過我說了一針一千兩銀子。”
“好,我答應了。”
當下李煜又給他紮了一針,當然驿臣付了一千兩銀子,肚子的疼痛立刻就好了。
而驿臣知道李煜是天師之後,也不敢再邀請李煜上街宰他這隻所謂大肥羊了,趕緊惶恐的告辭離開下樓,祈禱着肚子不要再痛了。
可是事與願違,隻過了一盞茶,肚子又開始如刀割一般疼痛,而且這次鼻子開始流血了。
他吓壞了,想起了李煜剛才所說,肚子會痛得越來越厲害。
他趕緊又捧着肚子,連滾帶爬的上樓,來到李煜的上房,跪在地上哀求:“天師,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替我徹底把肚子治好吧,我願意把所有的錢還給你。”
他明白了,他得罪了天師,天師給他動手段讓他知道厲害了。
說着把懷裏所有的銀票都拿了出來,躺着遞給了燕老大。
燕老大也毫不客氣收了回去,揣到了懷裏。
李煜笑了笑:“我這隻肥羊不大好宰,對吧?”
一句話把驿臣說的全身發抖,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他在宰人家而故意跟他逗着玩,完全是貓抓老鼠,把銀子給了他,他又乖乖的把銀子再送回來。
其實他隻需要披露天師的身份,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可現在已經招惹了,後悔莫及。
李煜又給他用針灸止痛,這一次驿臣祈禱千萬不要再犯,可是隻過了沒到半個時辰,他的肚子又再次痛起來了,而這一次耳朵鼻子嘴,睜着眼睛都在流血。
驿臣吓壞了,肝膽欲裂哀求李煜說道:“天師,我錯了,饒了我吧。”
李煜說道:“你給我的錢隻夠支持半個時辰的,還想讓我治也可以,不過我一針隻管一盞茶時間,你看看你有多少錢?錢多就能夠醫治,沒錢那你就等着活活痛死吧。
驿臣一聽這話,真想跟李煜拼了,可是還是不敢。
于是叫人去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全都拿來了。
可是他不過是個小小驿臣,即便敲詐勒索,但平時花錢大手大腳,進錢多出的也快,所以積蓄也就四五百兩銀子。
當這些銀子放在李煜面前時,李煜搖頭說道:“抱歉,我這一針至少一千兩銀子,你這個錢不夠。”
“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就這麽多錢了。”
“當初你勒索我們的時候那份嚣張呢?再叫你的人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