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撒葛歎了口氣,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脾氣希望這一次能好好改一改。
天師已經對你法外開恩了,可不像對那些違反軍紀的兵士那樣,那你可是真正要吃苦頭了。
這次雖然把你關在囚籠中,卻給你有格外的照顧,不讓你挨凍受餓,每日也是三餐正常飲食保證。
另外天師還讓我把這藥給你,這藥每天擦拭是可以保證你的腿慢慢恢複的,不會被截肢。”
蕭素素頓時大喜過望,聲音都在發顫:“真的嗎?真的我的腿能保住,不會被截肢嗎?”
“當然是真的,天師是這麽說的,他可是天師,他能引來天雷的,他能在天上飛的,他的藥難道還有假嗎?
這幾天你也應該看到了,那麽多兵士在冰天雪地中行走,沒有一個被凍傷的,人家走了幾天幾夜都沒有凍傷,你每天跑去這麽一小會兒就已經嚴重凍傷,腿都要截肢。
就知道人家的手段有多厲害,你不過是個凡人,還想跟天師鬥,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真希望這一次能狠狠給你一個教訓,記得擦藥,我走了。”
耶律撒葛不敢多停留,将藥遞給了蕭素素便離開了。
蕭素素開始還擔心她會被活活凍死,結果後面幾天她發現她反倒因禍得福了,在這囚籠她至少不會再每天跑去冰天雪地中,踩着去帳篷查看士兵有沒有凍傷,反而使得受傷的腳得到了保養。
加上李煜給她的藥開始起作用,嚴重凍傷的右腿已經開始逐漸有好轉的迹象,這讓她心情大好。
心中對李煜又是惱恨又是慚愧,真是五味雜陳。
這一天,大軍行進到了北安州。
知州畢金忠兼兵馬都統制,手中有遼軍二萬人。
李煜并不打算攻打北安州,因爲他承諾的隻是打下中京大定府,而不包括其他城市。
他是拿大定府作爲聘禮,他隻需要繞過這些城市直奔大定府就可以了。
沒想到畢金忠卻找上了他。
宋軍中軍大帳。
畢金忠的侄兒畢守光,帶着幾個侍從正一臉驕傲的坐在中軍大帳中望着李煜。
李煜緩緩的把畢金忠送來的那封信看完放在了桌上,淡淡一笑說道:“畢知州邀請我到北安城商談過境事宜,還隻準我帶不超過一百人的随從,是有什麽打算嗎?”
畢守光心中冷笑,事實上,他叔叔畢金忠的打算已經再清楚不過,就是要探探李煜的虛實。
雖然表面上說,畢金忠是遼朝的官,必須聽從李煜這個天師的号令,可是現在遼朝四分五裂。
皇帝被殺之後奪權的耶律禮壽又被攆走了,而新近登基的居然是個女皇,這一下整個遼朝分崩離析了。
各地稍有魄力的頭領和官員都蠢蠢欲動,準備割據爲王,包括這畢金忠,手中擁有遼軍二萬,也是很有想法的。
他當然不敢像中京大定府耶律城那樣,直接自封爲王,那畢竟太容易招來禍端了。
可他也是想做大做強的,現在李煜要經過他這裏,前往中京,他就想探探天師的虛實,以便相應采取對策。
如果李煜真有本事,那他就聽命天師,如果一般般,他就不用理睬,如果很弱,他就一口吃掉對方。
現在,他給李煜出了一個難題,讓李煜隻帶一百人進城跟他商量所謂過境事宜。
如果李煜敢來,那就拿下,一切都好辦了。
但是,他相信李煜不會來,他就有借口刁難李煜,甚至出兵試探李煜真實的軍力。
他并不怕李煜,畢竟李煜隻有區區二萬人,而他北安城中也有二萬遼軍精銳,并且駐守北安城内,易守難攻,吃虧的肯定是宋軍。
所以宋軍奈何他不得,而他卻可以戲耍宋軍。
畢竟宋軍在冰天雪地中,而他卻安紮在城裏,有點像烏龜,躲進烏龜殼,就算是老虎也咬不碎一個龜殼,吃不到烏龜奈何不得。
這就是他的底氣和底牌,所以此刻他的侄兒畢守光坐在李煜面前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嚣張跋扈。
“我叔叔知州畢大人聽說天師法力高深,能引天雷,轟塌城牆,十分仰慕,所以在城中備下酒宴,想款待天師前往赴宴,跟天師交個朋友。
但是由于北安州隻是個小城,沒辦法容納天師大軍,隻能請天師和一百個兄弟進去,還請天師莫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