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爺怒了,正要發火,卻被他爹一把扯了回去。
這柴少爺沒眼力勁,剛才隻顧往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瞟了,根本沒注意到那邊發生的事。
可他爹柴員外卻看清楚了,這位小道士打了那地下王裘霸天的小弟洪啓山,反倒是洪啓山被弄出去了,好像是因爲洪啓山先在那兒叫嚣擾亂宴會被趕走的。
有了前車之鑒,他怎麽敢讓兒子在這惹是生非?要是跟這小道士吵起來,即便小道士被弄出去了,他兒子也被攆出去,那丢臉可就丢大發了,沒必要這時候去招惹是非。
柴員外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老老實實給我吃飯,不許鬧事。”
他們也就是戴金梅賞了個臉,否則以他們的身家地位壓根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皇家宴會。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土财主,别說幽州的一流世家了,連三流都還夠不上,因此即便得到了邀請,也被安排在了最後的座位,緊挨着被孤單起來的李煜他們兩個的位置。
柴少爺可不管他爹的訓斥,他被溺愛慣了,嘴上答應,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李煜,跟他同桌的還有差不多的一位土财主的兒子,兩人是死黨,這個人姓童。
童少爺和柴少爺都看不慣李煜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子陪着。
他們原本就是欺軟怕硬之人,兩人坐在這兒無聊,正想找人來解悶兒,順便感覺一下自身的優越感。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物能參加這樣宏大的最高級别的宴會,怎麽都能吹噓了。
安排到最後的位置,其實很沒面子的,現在卻有兩個比他們更沒面子的人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一下子就讓他們找到了優越感。
童少爺故意跟柴少爺說道:“聽說了嗎?今天的宴會全是爲了天師,那天師厲害着呢,人在天上飛,引天雷轟塌城牆,能把人炸的人仰馬翻,各種神仙手段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今天能上去跟他敬杯酒,那這一輩子都有誇耀的資本了。”
柴少爺也說道:“是呀,隻不過在場幾百号人不可能都上去給那位天師敬酒的,我估計大家能站起來一起給天師敬杯酒,就已經不錯了。”
說着滿眼崇拜的望向台上,主桌正宗的首席便是天師的位置,那把巨大的交椅是用皇家才能用的明黃色錦緞包裹的,華貴至極。
據說是皇上來了坐的。
梁王按照天後皇帝定下的規格,天師地位等同于皇帝。所以才吩咐擺下了皇帝才能坐的龍椅在首座給天師。
雖然天師說了要低調,他不可能坐到這位置上,但這座位必須留出來的,讓天師感受到天後皇帝對他極其的重視。
柴少爺對李煜說道:“對了,我說小道士,等一會兒你上去敬個酒呗,你看你地位這麽崇高,都兩個人坐一張桌子,我們可都沒有這個資格,你去敬酒天師一定會給你面子。”
童少爺忍住大笑,卻也笑得前仰後合,說道:“是呀,人家小道士飯也不用吃,酒也不用喝,坐在這兒就是賞臉了,别說他去敬酒,等會兒說不定上面的人還要下來給他敬酒呢。”
柴少爺一拍大腿,指着童少爺說道:“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人家這位小大師何許人,那是天上的神仙。
我打賭,等一會兒梁王公主所有主桌上的人都要跑來給這位神仙小道士敬酒,誰叫人家是神仙呢,哈哈!”
兩人更是做出捧腹大笑的狀态,卻不敢使勁笑出聲,生怕招來侍衛。
李煜淡淡地瞧着他們倆說道:“你們說的沒錯,說不定等一會兒他們還真要下來跟我敬酒。”
柴少爺都快笑岔氣了,指着李煜說道:“你一本正經吹牛的樣子,老子還真是自愧不如。
别說梁王,這麽一大幫子人下來給你敬酒,就算今天在座的有一個跑來跟你敬酒,我都跪在地上學狗叫。”
童少爺同樣大笑着做出一副小狗吐舌頭的動作:“我也一樣,但凡有一個來給你敬酒的,我們倆就是兩隻哈巴狗,給你撓癢癢,給你舔鞋。
剛說到這兒,又來了一對年輕人,卻正是蕭軒忠和他的妹妹肖忠香。
兩人滿臉戲谑望着坐在那兒的李煜。
蕭忠軒說道:“哎呀臭小子,你也來了,好像很特殊嘛,單獨一張桌子,我們可都沒這個待遇,可見你是貴客呀。”
蕭忠香掩着嘴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當然是貴客,沒見到人家座位是空的嗎?要專門做菜。
說不定準備的菜肴都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品嘗得起的,所以我們的菜都上了,人家的桌子還空着,就等着大餐呢。”
蕭忠軒說道:“對呀,酒也沒有,肯定是專門準備了瓊脂醞釀,一定是難得的美味,我說小子,等會兒酒水上來我厚着臉皮讨你一杯酒喝,可以不?”
蕭忠香也行嬉皮笑臉說道:“我也過來吃口菜,嘗一嘗這美味大餐是什麽滋味,你不要吝啬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