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個老者帶着一隊宋軍邁步走了進來,老者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腰杆挺得筆直,簡直猶如一杆标槍似的,散發出濃烈的殺意。
他身後一隊宋軍更是一個個如狼似虎,随便一個都足以碾壓裘霸天那些保镖。
裘霸天一聽到這聲音,身子打了個激靈。
扭頭回去看清楚來人時,更是臉上變色:“楊老令公,怎麽是你老人家?”
來人正是幽州兵馬都統制楊繼業楊老令公,而他身邊跟着的年輕人正是楊家七個兒子中的老六,最爲沉穩的楊延昭。
他們都沒看李煜,而是目光灼灼的瞧向了裘霸天:“我不讓你打人,我的話有用嗎?”
裘霸天十分尴尬。
他敢在誰的面前嚣張,也不敢在幽州兵馬都統制面前嚣張,人家手裏可是二萬宋軍精兵,負責幽州鎮守。
他手下那點地痞流氓混混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他真要動手,一夜之間便可将他裘霸天從幽州除名,連根拔起,地下王也隻能在地下,如何能跟軍隊抗衡?
聽這話,裘霸天頓時一張臉煞白,趕緊将手中的三隻鐵核桃交給了随從,抱拳拱手一躬到底,說道:“老令公言重了,我就跟這小子随便吹個牛,怎麽敢在您老人家面前……”
話音剛落,楊繼業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裘霸天的臉上,打的裘霸天整個人飛到空中轉了兩個圈,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看裘霸天人高馬大,體重有兩三百斤,可是楊老令公武功高強,一巴掌居然将他扇飛出去。
幸虧他本身武功也了得,這一嘴牙才沒被打掉,半張臉卻已經腫了起來,他驚恐的摔在地上,難以置信的望着楊繼業。
他跟楊繼業打交道并不多,在楊繼業被任命爲幽州兵馬都統制,楊延昭任命爲幽州府知府的時候,所有官員,當地鄉紳名流都着急前往拜會,與大家見過面。他也去了。
當時楊老令公面面色平和慈祥,感覺就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沒想到動起手來卻如此果決霸道。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光是這一巴掌裘霸天就知道真要打起來,别說人家動用的軍隊,就是楊繼業本身的武功,他和他的十幾個保镖都不是對手,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戰神。
裘霸天頓時便慫了,趕緊跪在地上對楊繼業說道:“小人不知道什麽地方做錯了,惹老令公生氣,還請明示,小人一定改過。”
李煜之前就已經交代過楊繼業楊延昭等人,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不喜歡麻煩,也不喜歡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
所以進來之後,楊繼業和楊延昭都沒看李煜,他們自然是燕雲十八騎暗中通知趕來的。
所以楊繼業并沒有把問題引向李煜,而是雙手抱肩說道:“本将軍剛好路過這兒,見你如此嚣張,所以進來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幽州到底是誰的天下。
你裘霸天不要太嚣張,小心我把你四海賭坊和你地下這幫喽羅一起都宰了!”
這話已經說的極重,裘霸天吓壞了,開始發抖。
他知道楊老令公不是開玩笑的,看來自己太過嚣張霸道,惹這位老令公不快樂。
趕緊磕頭道:“老令公息怒,我剛才就是胡說八道的,我以後一定夾着尾巴做人,不敢招惹是非。”
李煜說話了:“這位四海賭坊的東家,他的手下拿了張欠條,說是我寫的。
既然幽州知府大人在此,我想查一下這件案子,到底是我真欠了他們錢還是他們誣陷于我,這個事總得有個交代。”
說着他吩咐掌櫃的拿來紙筆,自己親筆寫了幾個字。
并把那張欠條取了過來,放在桌上對楊延昭說道:“楊知府請比對一下,到底是不是我的?”
楊延昭馬上将兩份字條做了比對,陰着臉瞧着裘霸天:“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的字迹,這借條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敢胡說八道,後果你承受不起!”
裘霸天其實并不知道這件事。
他來是因爲得到了通報,說有人打了他的手下,他是護短的人,自然要過來查個清楚。
原以爲李煜不過是個普通人,踩了就随便踩了,沒想到惹出這麽多事。
連兵馬都統制楊老令公這樣的可怕存在都出現了,隻氣得牙癢癢,恨自己這幫手下給自己惹事。
當下狠狠給了三角眼一腳,怒道:“你他媽的還不說,到底怎麽回事?敢有半句謊言,老子宰了你。”
三角眼兩條腿本來就被打斷了,痛得死去活來,又被這一腳踢了個半死,哪敢再說謊?
指着蕭忠軒說道:“是蕭少爺找了我,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帶幾個手下僞造了一張借據來誣陷這位公子李公子。
那借據是僞造的,這一切都是蕭少爺他收買我們幹的,我知道錯了,裘爺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