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捕頭發出凄厲的慘叫,捂着一張臉連連後退,擡手一看臉上全是鮮血。
他驚恐絕望的望着這老太婆,這家夥出手怎麽這麽快?他都沒看清對方怎麽出手的,刀子就被奪下,并且傷到了自己的臉。
他嚎叫着:“來人,把這死老太婆剁成肉泥!”
就在這時,馮世成率領的鐵鷹騎巡街宋軍沖進了醫館,輕輕松松便将蕭忠軒十多個保镖制服,并把杜捕頭手下一幫捕快也都摁在了地上。
馮世成依舊沒有看李煜,而是指着蕭忠軒厲聲道:“怎麽又是你?居然在醫館鬧事。”
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狠狠抽在蕭忠軒的臉上,打得蕭忠軒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蕭忠香氣不打一處來,這宋軍官兵也太霸道了,居然上來就打人。
指着馮世成怒道:“你是什麽東西?知不知道我們蕭家是幽州最大的富豪,我爹是幽州府别駕。
你這狗東西,敢欺負我蕭家人,你這身皮不想穿了?我叫我爹拆你的骨頭抽你的筋,讓你生不如……啊!”
馮世成反手一耳光抽在蕭忠香的臉上。
她還沒說完,雪白粉嫩的臉蛋就挨了一巴掌,頓時多了五個手掌印,人也被打飛出去好幾步遠,摔在了地上。
驚恐萬狀的望着馮世成,沒想到這巡街校尉這麽霸道。
她已經亮出了他們蕭家的底牌,幽州富豪,他爹還是幽州衙門的别駕,居然還是被這巡街校尉打了巴掌,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嚣張。
杜捕頭也整個蒙了,他被兩個兵士按在地上,臉上還鮮血淋漓,不停流淌。
驚恐的對馮世成說道:“這位軍爺,我是幽州府捕頭,我姓杜,我們奉命緝拿在此尋釁滋事的兇犯,他打傷了十幾個人……”
“閉嘴,我管你是誰,我隻負責維持秩序,我剛才可是看見你想用刀子去劃傷這姑娘的臉,這不是抓捕,這是故意傷害!”
杜捕頭頓時語塞,沒想到自己按照蕭忠軒的命令動手去劃耶律昭的臉的時候,恰好被這巡街校尉給看到了,這下可說不清楚了。
畢竟你再怎麽說,抓捕也跟劃傷人家姑娘的臉沒有半文錢關系,一看就是明顯傷害。
杜捕頭頓時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馮世成冷笑:“你們這些官府中人顯然爲虎作伥,幫着這姓蕭的欺壓良善,把他們全都铐了帶回兵營仔細拷問,再移交幽州府處置。”
馮世成手下兵士将杜捕頭和一衆捕快全都五花大綁拖着走了。
地上十幾個被打斷腿的四海賭坊的保镖痛得死去活來,卻一聲都不敢吭,生怕引起這些巡接兵士的注意,也被一起帶走。
臨走前馮世成指着蕭忠軒和蕭忠香兄妹倆說道:“我警告你們,再看到你們尋釁滋事惹是生非,就不像今天打兩個耳光這麽輕松,聽到沒有?”
蕭忠軒和蕭忠香兄妹倆不敢吃眼前虧,手下都被打翻了,哪敢跟宋軍叫嚣?趕緊連聲答應了。
馮世成帶着兵士押着那一衆捕快揚長而去,一下沒了衙門的人撐腰,蕭忠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而就在這時,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高聲喝道:“四海賭坊東家裘霸天裘老爺駕到!”
這話充滿威嚴,簡直跟官員巡軍似的。
緊接着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高大威猛的壯漢,手裏轉動着三個鐵核桃,腆着肚子,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醫館門口。
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殺氣騰騰的保镖,一看就是身手不凡,比之前四海賭坊來的那十幾個可強太多了。
這是裘霸天貼身保镖,都是武力值一等一的存在。
蕭忠軒一見裘霸天,頓時大喜。
趕緊迎了過來,拱手作揖:“裘老爺,您來了,來的正好,就是這小子把你們四海賭坊的人腿都打斷了。
他還說四海賭坊算個屁,就算裘爺您來,也得跪着給他說話,這小子太嚣張了,得狠狠教訓他。”
蕭忠軒添油加醋挑撥着。
蕭忠香更是眼淚汪汪捂着腫起的半張臉對裘霸天說道:“裘老爺,您可要替香香做主,香香被人欺負了。”
這蕭忠香跟裘霸天有一腿,蕭家能在幽州橫行霸道,一方面仗着權勢,另一方面也仗着裘霸天地下王的頭銜。
裘霸天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李煜,他本來就身材高的,站在女人面前俨然如同一座山峰一般。
淡淡的聲音說道:“是你小子把我的手下打傷的,是嗎?”
李煜點頭:“沒錯。”
“很好,膽子不小,敢打我的人,告訴我是誰給你的膽子,誰在背後撐你的腰,你又是什麽玩意兒?敢在我面前這麽嚣張。”
李煜皺了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下幹了什麽?”
“我不需要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我隻需要知道你幹了什麽?敢打我的人,你就要承擔打我的人應該承擔的後果,今天不管是誰來,你的腿我都要打斷,誰也保不了你。”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人淡淡的說道:“是嗎?姓裘的,我來保他,管不管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