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一擁而上,将蕭忠軒和他的十幾個保镖護衛摁在地上,掏出刀子便将他們頭發剃了個幹淨。
隻是這些刀子不是專門的剃頭刀,他們的技術也不怎麽樣,把頭發剃得坑坑窪窪,簡直跟狗啃一樣難看。
頭發全都剃掉了,把蕭忠軒和這一衆保镖吓得魂飛魄散,又不敢反抗對方,惹怒了人頭要落地的。
等到蕭忠軒和十幾個保镖護衛全都被剃光了頭,馮世成才冷笑着對蕭忠軒說道:“記住了,不許惹事生非,否則要你好看。”
蕭忠軒摸了摸剃光的腦袋,哭的心都有。
哭喪着臉連聲答應,心想這巡街宋軍不會是眼前這小子叫來的吧?不可能啊,他哪有那本事叫巡街宋軍來撐腰?應該是湊巧了。
媽的,他說剃頭就真的有宋軍跑來把他們頭發給剃了,真是見了鬼了。
他卻不知道,這一隊巡街宋軍其實是李煜的鐵鷹騎。領兵的校尉馮世成是其中的一個都頭。
李煜讓他們擔任巡街兵士,随時可以聽從自己指揮處理一些場面上的事情。
在得知跟在李煜身邊的燕雲十八騎通知,說蕭忠軒帶人要找李煜麻煩後,他們立即趕來,等候在院子外面,聽到李煜要剃蕭忠軒等人的頭,立即沖了進來。
按照李煜的要求,把蕭忠軒和他的保镖剃光了腦袋。
接着,把蕭忠軒等人攆出了院子外,警告他們再不許來惹是生非。
蕭忠軒灰頭土臉,帶着十幾個護衛趕緊抱頭鼠竄回家去了。
蕭忠軒回到家就聽到家裏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一問頓時傻眼了,原來他的三個寵妾在後花園暖閣之中正說笑,忽然闖進幾個黑衣蒙面人,把護衛都打倒了,然後把他們三個頭發全剃光了。
這蕭忠軒身邊就不缺女人,其中這三個女人是他最寵愛的。
李煜讓燕老大查清這小子底細,得知之後并派出鐵鷹騎的幾個人,身穿黑衣蒙面潛入他家,把這三個寵妾頭發全剃了,以示警告。
蕭忠軒直氣得渾身發抖,罵道:“媽的,這姓李的太猖狂了,絕對是他派人來幹的,狗東西,老子一定要讓他好看。”
不過,想起先前巡街的宋軍警告他,又有些不敢,這件事可能得從長計議,否則會惹來災禍的。
這之前李煜警告說他要剃掉自己三個愛妾的頭發,他想用這種方法來警告自己,他完全有能力威脅到他的家人。
現在看來的确如此,如果自己動了那個女人,那姓李的一樣會動他的家人,包括他的父母。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家用這種方法威脅,一向都是他威脅傷害别人家人,可現在别人反過來威脅要傷害他的家人的時候,他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多害怕。
他不可能整天守着家人啊,一旦家人受到傷害,那才是無法挽回的痛。
所以蕭忠軒咬牙切齒憤怒,卻不敢再打主意去動那個女子,生怕給自己家人惹來禍事。
耶律昭的院子裏,巡街宋軍離開了。
耶律昭激動不已,龍婆婆則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巡街宋軍出現,幫了李煜解了燃眉之急。
悻悻的瞧了一眼李煜,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耶律昭拉着李煜到屋裏坐下說話。
她緊張地問李煜:“剛才他們說讓你不準靠近的那個萍兒姑娘,是誰啊?你跟她很熟嗎?”
見她話語間有些醋意,李煜笑了:“是個女病人,以前我給她治過病,結果這男人誤會了。”
耶律昭頓時釋然,這種情況經常有。
李煜把她的手捧在懷裏,看着因爲長期在冰水裏浸泡而紅腫粗糙的小手,李煜不禁微微蹙眉,望着自己懷裏的人兒,更是讓人心疼。
耶律昭卻搖頭說沒事,習慣了。
她就是要用這種方法來磨練自己,也同時折磨自己,隻有這樣她才感覺到好受一些。
因爲她知道自己傷害李煜有多深,她隻能用身體的痛苦替換自己心裏的痛苦。
此刻見李煜捧着她的手捂在懷裏,不由激動得落下淚,依偎在他懷裏,兩人訴說着離别這幾個月的經曆。
耶律昭一直沒有告訴李煜她的公主身份,她決定以後也不說,她要當一個普普通通女人,做李煜的妻子。
她如果恢複了公主的身份,很可能又要嫁給那天師老頭去了。
李煜看了看,這宅院倒還幹淨,于是便說到道:“那我也住進來。”
沒等耶律昭說話,龍婆婆已經推門進來了:“我們不歡迎你,這裏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昭兒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是,她是你一輩子都高攀不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