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潘捕頭以前見到韓家人那都要點頭哈腰,何曾這般趾高氣揚過?隻覺得分外的暢快。
而韓家人都快氣瘋了,韓文濤上來指着潘捕頭怒道:“狗東西,老太爺在此,你也敢嚣張?這是我們韓家的宅院,被人強占了。
你來的正好,趕快進去把裏面的人全都帶走,帶到衙門好好拷問,審他個強奪人錢财的罪名,辦好了少不了你好處,辦不好,仔細你的皮!”
潘捕頭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怒道:“奶奶的,居然敢在老子面前嚣張,我沒看到别人強占家産,我隻看到你再此打砸。
來人,把這幫強賊全給我拿下!”
衛王爺早就交代了,豐州知州也召集衙門會議,下了死命令,要保護李煜取得的韓家家财,而且劃定片區各個負責,并确定了人頭,誰要出任何岔子,提頭來見。
潘捕頭負責的就是韓家老宅。
他帶了衙役和民壯捕快一直在附近巡邏,就防着韓家人回來找茬。
果然韓家人便回來了,還當場打砸,他必須護衛,不然會被處死的。
隻不過,他雖然帶了數十名捕快捕快和民壯,可是韓家人看家護衛家丁也有幾十号,而且都是身有武功之人,再加上韓家的子孫幾十口。
人數卻是超過衙門的人的,而韓家人曆來欺負别人慣了,何曾把這些衙役、民壯放在眼中?
當下一聲令下,數十個看家護院家丁一起沖了上來,跟衙門的人打在了一起。
潘捕頭都被打得頭破血流,調轉馬頭狼狽逃走。
韓文濤打得很是暢快,大叫痛快,問韓老太爺下一步怎麽辦?
現在家财被人以這麽低的價格買走,他怎麽可能忍氣吞聲咽得下這口氣?哪怕再掏些錢打官司也要拿回來。
打定主意,韓老太爺手一揮叫道:
“給我沖進去,把那姓李的給我抓出來,逼着他把文契改了,把所有家産都交還給我。”
一聲令下,幾十個家庭護衛嚎叫着便沖進了韓家老宅。
而就在這時,便聽到馬蹄聲,地皮都在顫動,所有看家護院都大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個個面面相觑。
就在這時,從街兩邊沖過來無數戰馬,軍旗招展铠甲鮮明,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有上千人之多,迅速将韓家人圍在其中。
領頭一員大将名叫耶律番,滿臉的絡腮胡,手持一對銅錘,銅錘空中一撞,嘣的一聲巨響,震的人兩個嗡嗡作響。
吓得韓老太爺直打哆嗦。
不過遼朝不少高級将領他也都認識的,隻是眼前這人不是什麽高級将領,隻不過是遼軍一個營指揮使,所以面生。
趕緊上前作揖說道:“這位軍爺,我是韓家家主,有強賊搶奪我韓家宅院和産業。
各位軍爺來的正好,請諸位進去幫我抓強賊,把宅院返還給我,我願意奉上紋銀千兩給官爺和各位兄弟當辛苦費。”
耶律番冷笑一聲,也不說話,直接騎馬沖了過來,手中銅錘砸落,就聽砰砰兩聲,韓老太爺那兩匹拉車的馬直接被砸爆了腦袋,血濺當場,馬車傾覆。
吓得所有韓家人進入噤若寒顫,面如土色,韓老太爺直接吓癱在了地上。
耶律番冷笑說道:“大膽強賊,分明是你們擅自闖入他人住宅打砸,你們才是強賊,還敢颠倒黑白。
來人,全部拿下關進兵營!”
這些兵士們一擁而上,将那些打砸的看家護院手腳全都打斷了,五花大綁綁了起來。
一時間韓家人哭爹叫娘,一個個都被繩子綁了。
韓老太爺也不能幸免,綁在第一個,串成一串拉回遼軍兵營。
沿路之上引來不少人瞧熱鬧指指點點。
“這是韓家老太爺,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犯事,居然被遼軍給抓了。”
“那他犯的事絕對不是小事。”
“說不定是謀反,不然怎麽可能動用軍隊抓捕?”
韓老太爺百口莫辯,隻能耷拉着頭,心中對李煜恨之入骨。
他卻不知道,招來禍事的原因,隻是因爲他觊觎李煜的女人耶律萍,還軟硬兼施甚至下殺手逼李煜就範。
既然他想用權勢和财力來打壓李煜,李煜就要他失去這些權勢和财力,這就是報應。
就像老虎,拔掉了它的牙齒,剪掉了它的巨爪,看它還如何威風?
韓家人被關到兵營地牢一天一夜。
最終韓老太爺磕頭認錯,承認自己打砸别人财物不對,又賠了若幹錢财,寫了保證書,這才從兵營中放了出來。
不過那幾十号看家護院家丁,則因爲打砸直接下了大獄出不來了。
被放出兵營的隻有韓家的家人。
幾十口出來之後都圍着韓老太爺,問他做何打算?
整個韓家所有産業全都賣掉了,無處落腳,韓老太爺決定先找處客棧住下來再做打算。
所有人便就近找了一家高檔客棧入住。
先讓丫鬟婆子進去查看,發現還有不少空房,這才派韓文濤進去辦理入住。
沒想到,掌櫃的卻冷冷的對韓文濤說道:“不好意思,所有的房間全都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