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律昭的堅持下,他們星夜兼程,幾乎縮短了一半的旅途時間,風塵仆仆終于趕到了幽州。
而蕭公公路上小心翼翼終于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于是讓心腹提前趕到了幽州,向蕭皇後做了禀報。
蕭皇後聽罷,呆了半天,不由哀歎了一聲。
好好的一把牌,讓自己這刁蠻任性的女兒給生生打壞了。
耶律昭他們進入幽州城,來到了皇家别院。
蕭皇後見到女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日夜兼程,幾乎沒怎麽睡覺,黑眼圈,眼窩深陷,看着心疼不已。
“煜哥哥呢?他在哪裏?”
得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蕭皇後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當下歎了口氣說道:
“你的煜哥哥跟他師父走了,修行去了。”
耶律昭整個人晃了一下,随即又抓住了蕭皇後的胳膊:“母後,煜哥哥跟他師父去了哪裏?我要去找他!快告訴我啊!”
“雲遊四海啊,居無定所,沒辦法找的。不過他說了,你們老是鬧别扭生氣,是因爲他定力不夠,不能應對你的刁蠻任性。
他要磨練自己,什麽時候感覺能處變不驚地應對你的刁蠻任性了,什麽時候他再來見你。”
耶律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都怪我,是我太刁蠻任性,是我傷害了他,他沒有錯,他一直維護我,遷就我,處處爲我着想,我卻一次次傷害他,傷他的心。我錯了,母後,你想想辦法,送我去見煜哥哥,我這一次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我能改,真的,我發誓!”
蕭皇後無助地看着女兒,天師已經對你絕望了,見到他,也不能再得到他。是你自己舍棄了他,再想找回來,很難很難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隻能等待,他說過了,等他能修行到可以應對你的刁蠻任性時,就回來見你。”
蕭皇後幾次提到了女兒最讓天師厭惡的性格,刁蠻任性,就是暗示女兒毛病到底出在哪裏。
耶律昭終于明白了,她變得堅定,握緊了拳頭:“我改,我一定改,母後,我不住在這裏了,我要出去住,我要自己生活,就像在蔚州和豐州跟煜哥哥在一起時那樣,我就能改變自己,我這一生毛病,就是公主這個身份慣出來的。從今以後,我不要任何人服侍,我就能改。
我要在家裏等他,等他回來了。”
蕭皇後點點頭,欣慰地看着耶律昭。
她知道,如果女兒真的能改掉這個刁蠻任性的毛病,或許還有一線希望,能溫暖她煜哥哥那顆受傷的心,一切再重新來過。
……
時間倒回變故的那一天。
李煜離開了家。
他想離開豐州,去城外耶律修哥的兵營。
他正在街上走着,忽然被十幾個人給圍住了,當先一人正是學堂的一位書生,是個富家公子哥。
這公子哥姓畢,叫畢大成,之前在學堂就是他引頭打群架,而且他手下一幫惡奴手持棍巴,連着打傷了好幾個學生,之前李煜在學堂狠狠教訓了畢大成和他幾個手下。
但是後來蕭督學說這畢大成是豐州畢家的大少爺,而畢家在豐州很有權勢,惹不起,讓李煜把人給放了,沒想到這畢大成現在卻帶着一幫人半路堵住了自己。
畢大成一手摟着一個妖豔的女子,一手還捂着腮幫子,那裏之前被李煜狠狠一拳打的牙床都快碎了,現在腫得老高。
見到李煜,他恨的咬牙切齒,不過痛的厲害,便拍了拍自己摟着的妖豔女子說道:“你去好好教訓他,他敢不聽就把他狗腿打斷。”
妖豔女子走到李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煜,說道:“小子,聽說你很能打,先前把我們少爺都打傷了,我們少爺特地叫來十幾個能打的陪你練練。
你要能把他們都打趴下,算你有本事,否則就跪在地上乖乖磕頭賠罪,把自己打人的手給剁了,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眼看這邊畢大少爺在尋仇,很多知道厲害的都遠遠躲開了。
李煜背着手瞧着那妖豔女子,說道:“以多打少,仗勢欺人,你覺得豐城是你們畢家的嗎?就沒人來管你嗎?”
這妖豔女咯咯嬌笑,笑得是花癡亂顫:“這世上就是有那麽多的不公平,沒辦法,誰叫你沒本事呢?你不是很嚣張嗎?動手啊,來打我呀,朝這打。”
說着嚣張女挺着鼓鼓的胸脯,側着臉把一張粉嫩的臉都快湊到李煜面前了。
還用手指了指說道:“有種你就打呀,我看看,你要不敢打你他媽就是個龜孫子,烏龜洞裏爬出來的。
你要打了老娘,老娘就佩服你有種,跪在地上叫你爺!”
她已經料定李煜肯定慫了,這麽多人圍着他,還能打得過嗎?不認慫才怪了,所以肆意嚣張。
李煜此刻正是一肚子氣沒處發洩,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那妖豔女子的臉上。
啪!
妖豔女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一張俏臉頓時多了五個巴掌印。
李煜從來不會假正經說什麽不打女人,如果女人實在欠揍,他不介意出手教訓。
“我打了,跪下叫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