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眼神都死死盯着耶律喜隐,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則惶恐不安,當然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這樣?
蕭皇後眼神陰冷并不端杯,盯着他說道:“耶律喜隐,你不是說有什麽事要宣布嗎?說吧。”
她連宋王爺尊稱都沒有提了,直呼其名。
耶律喜隐則也不在意,一口喝幹了杯中酒,随後将酒杯倒轉過來扣在了桌上。
這是給死人祭酒。
衆人立刻臉上變色,這一下已經無理到了極點。
蕭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話,你說完,接下來就該本宮說了。”
她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确,你想表演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接下來就該是你倒黴的時候了。
蕭皇後殺伐果斷,在她丈夫當上皇帝之初寶座未穩的時候,有不少勢力企圖謀反,在遼朝與皇室之間相互争權,奪勢的戰鬥就一直一刻都沒有停歇過,好幾位皇帝都在皇權争奪中死于非命。
所以蕭皇後采用了鐵血手段,給自己丈夫鞏固了皇位,期間可沒少殺人,包括皇親國戚,她不介意再殺一個耶律喜隐。
這耶律喜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調戲于她,如果不拿下治罪顔面何存?此刻她已然動了殺機。
而耶律喜隐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說出這件事,那就是,——我想娶你爲妻!”
這句話猶如一個炸雷在場中炸響,驚得人人臉上變色,膽小的都差點從凳子上滑落下去鑽到桌下面去了,這是要變天嗎?
皇後那可是當今皇帝的妻子,宋王耶律喜隐當然知道這一點,而且他還是蕭皇後的姐夫,他居然說要娶蕭皇後爲妻,這個明目張膽的說,和要造反謀反有什麽區别?
韓德讓眼眸中寒光一閃,殺機畢現,厲聲道:“來人,将逆賊耶律喜隐拿下。”
并沒有任何兵士沖進來,韓德讓大吃一驚,扭頭望向後院,那裏可有他埋伏下的一百刀斧手随時準備對耶律喜隐的,可這些人卻好像半點動靜都沒有。
他又高喝了一聲:“來人,擒拿反賊耶律喜隐。”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耶律喜隐哈哈大笑,望着面如死灰的蕭皇後和韓德讓,忽然伸手拍了拍他嶽父蕭思溫的肩膀說道:“嶽父大人,有人想調動你的人馬,還真是可笑。”
蕭思溫也滿臉戲谑的望着韓德讓,眼神中已經濃濃的一層殺意。
蕭皇後頓時手腳冰涼,她目光冰寒的望向了蕭思溫:“父親,難道是你夥同耶律喜隐企圖謀反嗎?”
蕭思溫歉意的笑了笑,說道:“皇後娘娘,大勢所趨,你執迷不悟聽信了所謂天師,打斷我兒子的兩條胳膊兩條腿,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要反你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要推翻自己,隻因爲自己把父親過繼過來的弟弟蕭繼先打斷了手腳。
蕭皇後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說道:“爲什麽?”
蕭思溫站起身拍了拍巴掌:“來人。”
話音剛落,原先韓德讓安排埋伏在外面的一百刀斧手立刻沖了進來,這一次居然将韓德讓和蕭皇後團團圍住場中,遼軍武将也都站起身,面目猙獰望着蕭皇後。
蕭皇後臉色慘白,簡直難以置信。
她可以想到任何一個人反,她卻想不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反她,而且還如此隐蔽,連半點風聲都未曾洩露。
她心中開始懊悔,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耶律喜隐的底牌居然是自己的父親蕭思溫,堂堂的魏王。
她根本想不到是自己的父親居然夥同耶律喜隐造她的反。
當初自己到了雲州讓父親把兵權交給韓德讓,隻是因爲韓德讓更善于用兵,更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她沒有跟蕭思溫商量,而蕭思溫也完全無條件服從,沒有二話。
可是蕭皇後卻忽略了雲州是蕭思溫的老巢,這五萬遼軍是蕭思溫的嫡系部隊。
雖然指揮權交給了韓德讓,遼軍雖然表面上聽從韓德讓的調遣,可是蕭思溫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勢力盤根錯節的部署在了整個五萬大軍之中,韓德讓根本沒辦法實際控制這五萬遼軍。
而可怕的是蕭皇後和韓德讓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蕭思溫會對自己女兒的謀反。
這個極不可能的情況,使得韓德讓和蕭皇後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被耶律喜隐和蕭思溫直接翻盤,控制了局面。
蕭皇後便明白了,不僅是這一百禁軍,兵營中的剩下的四萬多遼軍其實已經被判軍所完全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