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房愣了一下,心想李煜額頭上哪有什麽傷?他那血是把自己額頭上的血抹過去的,用來碰瓷自己的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強娶過門的女子竟然是齊國公主,此刻已經怒火沖天,還想到現在有劉公公撐腰,把自己手臂被砍斷的責任移花接木栽贓到李煜頭上,他會被斬立決,難逃一死,根本不用計較這些小事了。
他已經完全被即将到來的大獲全勝沖昏了頭腦,也被耶律昭美貌的臉龐和曼妙的身軀迷了什麽都不知道了,甚至忘了手臂斷臂的疼痛。
說道:“小昭,今天你跟我拜堂成親,就是我的娘子,這李煜已經是個死人了,把他忘了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我雖然隻有一條手臂了,但今夜一樣可以讓你快活。”
徐老太爺十分滿意的瞧着耶律昭頻頻點頭:“是個标志的姑娘,配得上我孫兒,不錯。”
說着,他又望向孫兒徐司房:“先前你跟爺爺說她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爺爺還不相信,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很好很好,今日有喜酒喝了,明年就可以抱重孫了,哈哈哈。”
徐通判也沒見過齊國公主,還以爲隻是普通女子,也滿是喜悅的點頭說道:
“不錯,你爹在天之靈見到你娶妻如此也不錯了,這女子相貌不錯,隻是家境如何呀?父母是幹什麽的?配得上我徐家嗎?”
徐司房完全不顧别的了,他整個人都被耶律昭迷住了,說道:“沒關系,不管她家是什麽樣的,她現在都是我徐家的媳婦,是我的女人,今晚我就要跟她拜堂成親,洞房花燭。”
說着,他便伸手要去摟抱耶律昭。
便在這時,一個人沖了過來,寒光一閃,一柄尖刀捅進了徐司房的肚子。
徐司房整個人猛的一震,難以置信的望着捅了他的人。
屋裏所有人都驚呆了,也都難以置信的望着捅他刀子的那個人。
任何人捅了徐司房這一刀都不會讓他們感到意外,可偏偏就是這個人。
這個最不可能捅他刀子的人,竟然當衆一刀捅入了他的小腹。
接着,面目猙獰,刀子拔出來又是一刀捅了進去。
再拔出來,第三刀毫不猶豫的又捅了進去。
再拔出來,再一刀捅了進去。
殺紅了眼,一刀接着一刀,不停的将尖刀捅入徐司房的身體。
徐司房唯一的右手抓住了這人的肩膀,死死的揪着他的衣服不放,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一直瘋狂捅他刀子的人,竟然就是他視爲徐家救世主的劉公公。
溫文爾雅的劉公公,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尊殺神,全身浴血的殺神。
他咬着牙,瞪着眼睛,如同噴出火來一般,一聲不吭,一手揪着徐司房的衣領,手中刀一刀接着一刀捅向徐司房。
一口氣捅了三十多刀!
直到徐司房整個人已經成了血人,腦袋耷拉下來死掉了,他這才罷手。
他半個身子都被徐司房身上噴出來的鮮血給染紅了,一條手臂滴答的往下滴着鮮血,面目猙獰可怕。
徐老太爺都吓傻了,難以置信的望着劉公公。
剛才還在爲他徐家逆轉乾坤,要踩死李煜的劉公公,忽然像發了瘋一樣将他的孫兒一口氣捅了三十多刀,當場殺死在衆目睽睽之下。
徐通判更是驚呆了,他望着徐司房,簡直難以置信。
這雖然是他侄兒,可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徐司房的父親去世的早,他幾乎把這侄兒當成他兒子一樣撫養。
可現在徐司房卻被人活活捅死在了他面前。
而捅死侄兒的,竟然就是之前還不遺餘力替徐家撐腰逆轉整件事的劉公公。
他不僅殺死了侄兒,還捅了三十多刀。
這該有多大的仇恨啊?
難道劉公公發瘋了嗎?
劉公公将染血的尖刀扔到了徐司房的屍首之上,随後,轉身徑直走向李煜。
撲通!
他直挺挺跪在李煜面前,接着開始磕頭。
咚咚,咚咚……
“老奴該死,老奴罪該萬死!”
他一直重複着這句話,一直不停磕頭,額頭很快就全是鮮血。
徐老太爺、徐通判還沒從先前的震驚和驚恐中回過神來,又被現在的一幕給驚呆了。
劉公公那可是皇後身邊最紅的太監,在皇宮裏比他權勢更高的太監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就是這樣的人物卻給一個開藥鋪的平頭百姓磕頭,還說什麽罪該萬死,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徐老太爺到底是人老成精,心裏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劉公公發瘋,是因爲這少女的到來。
難道,這少女是什麽大有來頭的人,連劉公公都惹不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