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躺床上的徐夫人才發出了驚恐的嚎叫。
産房外,徐通判整個人都懵了,難以置信的望着雲淡風輕從産房裏走出來的李煜,手裏那柄劍還在滴滴嗒嗒往下滴着鮮血。
他色厲内荏道:“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是雲州通判,我的官僅次于雲州知州,我可是你招惹不起的,你要殺我那就是殺官造反,要滅九族。
你現在乖乖的把劍放下,跪在地上投降本官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全屍,否則你會被淩遲處死,你的家人全都會死。”
李煜戲谑地笑了笑,一步步走向徐通判。
他雖然沒說一句話,可是卻比任何威脅的話都讓徐通判感到恐怖,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淩冽殺意直接将徐通判整個人都要摧毀了。
他發現自己說狠話并不能吓到對方,頓時慫了。
苦着臉連連作揖說道:“小兄弟,對不起,我錯了,我給你賠罪,是我家保镖自作主張,她已經罪有應得被你殺了,你放過我吧,這件事一筆勾銷如何?
你放心,我來操作,你不會有任何麻煩,你走你的,我還可以給你一筆賞賜報酬,畢竟你救了我夫人和孩子。”
李煜還是一言不發,一步步逼近。
手中滴着血的短劍已經慢慢擡了起來。
徐通判臉色慘白,吓的魂飛魄散。
眼前這人剛剛殺了兩人,而且徐家中最厲害的女保镖都不是他對手,自己赤手空拳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他看見同樣被吓傻了的穩婆抱着剛剛用襁褓裹起來的嬰兒,忽然一把把孩子搶了過來擋在面前。
随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嚎道:“恩人,謝謝你救我兒子,救我妻子,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應該恩将仇報,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你難道就忍心看我兒子剛剛降臨人世就沒有了父親?求你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着兒子長大。”
他哭的聲淚俱下,十分感人。
李煜将劍擡到襁褓處停住了,随即他手一松,帶血的短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半晌,李煜終于開口了:“你兒子是我幫忙送到這個世界的,爲了留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不殺你。”
說着,李煜邁步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從外面沖進來無數捕快,當下一個捕頭高聲道:“徐大人,淫賊在哪?”
李煜瞧見過來的是龍捕頭,笑了笑。
是熟人,他是上次來田大娘家抓捕戚家父子的捕頭。
徐通判一見龍捕頭,不由大喜,一下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把手裏的襁褓交給了穩婆,彎腰撿起了地上那柄帶血的劍,指向李煜,獰笑着對龍捕頭說道:“快把這兇徒拿下,他剛剛殺了兩個人,這是他的兇器。
這厮有點本事,先把他手腳打斷,再弄回去慢慢審訊。”
龍捕頭趕緊抱拳拱手施禮答應,順着他的手望去,便看見了背着手站在那的李煜,不禁愣了一下。
他是認識李煜的,上次帶人去田大娘家抓捕戚氏父子的時候見過,龍捕頭看到是李煜,不由愣了一下。
他當時得到命令抓捕戚家父子,但并不涉及到李煜和那個女子,所以他當時沒管。
可是現在回想,李煜當時出現在田家,明顯又是戚氏父子的對頭,因爲當時他們沖進裏屋的時候,戚氏父子曾經要求他們抓捕眼前這人和那女伴。
但上面明顯袒護田家,而李煜在田家出現,又是戚家對頭,很可能跟田家有關系,所以他與那大靠山肯定有關。
龍捕頭到底在衙門幹了很多年,對衙門裏的彎彎繞很清楚,有些人物看着普通,事實上大有來頭,眼前這人或許就是這樣。
他甯可不去做也不能亂做,免得得罪了莫名其妙的大人物。
因此他馬上對李煜作了個揖說道:“這位公子,請問到底怎麽回事啊?”
他說話的語氣很客氣,雖然徐通判的命令他不能不執行,可是也不願意得罪這位神秘的人物。
李煜手一指徐進波說道:“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救了他妻兒,他竟然對我痛下殺手,這種人不配爲官。”
說着揮了揮手,對龍捕頭說道,
“這事你管不了,靠邊站吧,會有人來管的。”
說着邁步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