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慶忠這才滿臉陪笑,掃了一眼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的十幾個弓箭手,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走到李煜面前深深作了個揖,說道:“這位公子,犬子無知冒犯了您,請看在卑職的面上放過他一回吧,卑職保證再不會有下次。”
李煜淡淡一笑說道:“行了,帶着你兒子和這些人都走吧,把屍體也帶走。
真的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否則你就得真的給你兒子辦喪事了。”
袁慶忠搞不清李煜的來頭,可是他知道這人絕對是他惹不起的,能讓韓德讓那樣說的人,還能簡單嗎?
他立刻伸手抹了一把冷汗,連聲答應,指着兒子袁星河厲呵道:“還不過來給這位少爺認錯?”
袁星河上前微微躬了躬身,含糊的嘟哝了一句:“對不起。”
李煜看都不看他,轉身朝着書房去了。
袁慶忠暗自咬了咬牙,扯着兒子的耳朵把他扯出了院子。
他的手下趕緊進去,把十幾個受傷仆從地上拔了起來,又把死去的兩個高手屍體擡着,帶回那腿上中箭的高手,一起出去了。
房頂的十幾個神射手這才收了弓箭,消失不見了。
遠遠離開了那宅院之後,袁慶忠這才松開了兒子的耳朵,擦了一把冷汗,咬牙道:“狗東西,你今天小命差點玩完,你知不知道?”
袁星河打了個哆嗦道:“爹,那人是誰呀?真的很厲害嗎?”
“他是誰爹也不知道,但是南院大王韓德讓将軍護着的人你說他厲不厲害?是韓德讓将軍派人來通知我的,說晚去一步就要給你收屍。”
這下袁星河徹底怕了,他雖然是花花大少,可是還是知道輕重的,他老爹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
他能在雲州橫着走,可是他也不敢在遼朝南院大王韓德讓面前嚣張。
韓德讓不僅本身是南院大王,他爹還是燕王,堂堂王爺,又豈是他爹一個小小府尹能惹得起的存在。
既然是韓德讓護着的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
他現在明白了,李煜說的會取他狗命人家還真不是開玩笑,真要惹怒了對方,一箭把他腦袋射個對穿那也沒地方哭去。
袁星河隻好哭喪着臉對父親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不敢招惹他了。”
袁慶忠又狠狠訓斥了他幾句,這才回衙門去。
袁星河心驚肉跳,也不敢再出門了,躲到屋裏生悶氣。
想起耶律萍那俏麗的臉蛋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可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去招惹了。
傍晚時分。
李煜正在家中看書。
門房進來禀報說道:“少爺,外面有個女的和衙門的黑捕快一起來了,想求你看病。”
李煜走出來,站在樓下瞧着,隻見小院門外,先前那誣陷他們碰瓷的胖女人一張臉已經扭曲變形了,歪的不像話,用手托着。
旁邊是他兒子黑捕快。
黑捕快緊快步進來,深深作了個揖,對李煜說道:“道長,求你給我娘治治吧,她這張臉都沒法見人了。”
李煜笑了笑:“不是說這病很好治嗎?季郎中他們都能治,去找他們吧。”
海捕快苦着臉說道:“去了,季郎中紮了針,拔了火罐,還敷了藥都沒用。
幸虧你先前給那姑娘寫地址的時候我看到了,才知道您住在這,帶我娘找上門來求醫,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娘治治吧。”
李煜看着那婦人,淡淡的聲音說道:“她先前不是很嚣張嗎?臨走前還指着我說讓我小心點,所以我很聽話,我必須小心點,她這種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走吧。”
那婦人捂着扭曲的半張臉,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李煜面前,一言不發的便咚咚磕頭。
李煜先前可是說了要她磕一百個響頭才會考慮給她治,剛開始她是不相信的,可是今天這臉離開醫館之後就開始扭曲,越扭越厲害,到處求醫半天時間找了好幾個有名的郎中都治不好。
她這才慌了,而且到了傍晚時分扭的更厲害了,整張臉都完全變形了,跟厲鬼似的。這以後還怎麽見人?
她驚恐之下才跟兒子說了,兒子吓了一大跳,這才帶她來。
幸虧記得李煜的地址,這婦人也知道厲害了,哪裏還敢嚣張?進來就磕頭。
李煜等她磕了三四十個響頭,這才揮了揮手說:“算了,不用再磕了,我給你治,以後希望你不要仗着你兒子的勢頭到處欺負人。”
“再也不敢了。”
胖女人含糊的說着。
李煜便掏出銀針替她紮了幾針,很快這扭曲的臉便恢複正常了。
李煜又開了個方子,讓她照方抓藥,吃上三天就能斷根了。
黑捕快千恩萬謝,帶着一臉羞愧的胖女人母親告辭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