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随口問了一句:“對了,你先前幹嘛跑得這麽着急?”
一說到這個話題,耶律萍神色黯淡下來,說道:“有個登徒子,帶着幾個家奴路上堵我,我害怕之下所以奔跑。
我知道我這樣會犯病的,可是要落在他們手中,那我甯可犯病而死。”
李煜皺了皺眉:“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強搶民女,還真是膽子夠肥的,是誰呀?”
“是雲州府尹袁慶忠的兒子袁星河,是雲州有名的惡少,他一直糾纏我,沒想到今天卻在路上堵我。”
李煜點點頭說道:“惡人終會有惡報的,他再要找你麻煩,你就說你是我女人,帶他來見我,我會教他怎麽做人的。”
李煜實際上不想惹事,他在雲州隻是等着宋軍來攻雲州的時候幫雲州防守,免得這麽輕松的被宋軍奪下。
可是他不介意教訓一個纨绔,敢當街調戲美女,他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碰到了,那是一定要管的。
聽到李煜說要讓她告訴袁星河她是李煜的女人,耶律萍不禁羞紅了臉,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可是,你是個道士呀。”
李煜笑了,說道:“其實我不是道士,我穿着道袍也是爲了好玩的。”
“這樣啊。”耶律萍不禁莞爾一笑說,“那多謝李公子了,我明天就帶父母過來。今天我不會過敏了吧?”
李煜說道:“不會了,我已經跟你用過針灸,另外我再給你開個方子,你抓點藥回去吃。”
李煜對季郎中說道:“能否借你筆墨用一下?”
季郎中眼珠一轉說:“這個未嘗不可,不過你寫好的藥方老朽能否借鑒一二呢?”
他對李煜剛才用針灸能迅速緩解耶律萍的急性荨麻疹非常震驚,知道李煜很可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所以他對李煜的方子也很感興趣,便想看看。
李煜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沒問題,你想看方子,那我就在你這抓藥,把方子留給你就行了。”
季郎中大喜,連聲拱手稱謝。
李煜提筆寫了個方子,遞給季郎中:“你按照方子抓藥吧。”
季郎中将那方子看了幾遍,覺得平淡無奇,也沒有什麽很驚豔的地方,疑惑的望向李煜。
李煜笑了笑:“并不是每個方子都一定要讓人眼前一亮才能治好病,方子能不能治病才是關鍵的,而不是好不好看。”
季郎中又連聲稱是。
事實上,李煜這方子不過是給耶律萍調劑身體用的,因爲耶律萍這奇怪的運動性過敏症是由于體質原因導緻的,必須要改善體内循環。
而這方子就是幫助改善體内循環的,而不是治療荨麻疹的,季郎中并不知道其中緣由,當然看不出名堂。
李煜陪着耶律萍休息了一會兒,她已經能下床走路了,藥也抓好了,直接打好包,女孩自己付了藥錢。
李煜也沒跟她争,因爲他發現身上沒帶錢,幸虧剛才沒主動要求付賬,不然就尴尬了。
陪着女孩出來,耶律萍有些擔憂的左右看了看,李煜知道她是害怕那登徒子繼續堵她,想了想說道:“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免得那家夥再來堵你。”
“太感謝你了,李公子。”
耶律萍感激的福了一禮。
李煜陪着她往回走。
正走着,忽然幾匹馬沖了過來,一個奴仆馬鞭指着耶律萍高聲叫道:“在這呢,找到了,快去叫公子。”
這幾個奴仆策馬圍着李煜和耶律萍繞了幾圈,冷笑着說:“我看你往哪跑?”
其中一個奴仆騎馬飛奔,去報告袁星河少爺去了。
耶律萍吓得花容失色。
李煜微笑搖頭:“不用害怕,有我在。”
耶律萍還是忍不住全身哆嗦,低聲說道:“他很兇的,而且他身邊有很能打的人,你一個人不是對手的。”
李煜說道:“打架那都是下三濫的手段,我一般是不屑于用打架來解決問題,放心吧。”
很快,一個纨绔便騎着馬,帶幾個奴仆飛奔而來,到了面前。
一個肥頭大耳,眼睛眯的跟條縫似的男子,從馬上一下子蹦了下來,得意洋洋走到耶律萍面前,躬身一禮說道:“耶律姑娘,我說了你逃不出我手心,隻要在雲州就沒有我袁星河找不到的人。
怎麽樣?現在你不跑了吧?放心,我這人不會用強的,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行綁你去,那是粗人才做的事,我可是真心喜歡你,要明媒正娶來娶你的。
再說了,你可是耶律家的人,即便堕落了,那也是皇親國戚,我怎麽可能對你動粗呢?所以你多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