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錦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晉陽客棧,這裏已經恢複了平靜,此刻已經是五更天,天都快亮了。
蕭冬菊肚子痛的更厲害了,冷汗直流,不斷的哎喲哎喲的叫着。
耶律錦把客棧掌櫃叫來,由他帶路,上樓來,親自上前輕輕敲門。
全小倩出來了,打着哈欠說道:“有事嗎?”
耶律錦倒也知道,越是名醫,架子越大,自己倒也不敢托大,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我愛妾肚子痛得很厲害,聽說李将軍醫術高明,能起死回生,所以想請李先生診治。”
全小倩擺擺手:“我們先生不是正兒八經的郎中,你還是去找醫館郎中吧,我們少爺在睡覺呢。”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李煜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李煜雖然并沒有坐堂行醫,但别人深夜求醫上門,他倒也不會因爲睡覺而拒絕,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人又怎麽會深夜來求醫呢?
雖然李煜并不知道耶律錦的身份,但還是願意瞧瞧。
他從裏屋出來,瞧了耶律錦一眼,又看了看丫鬟婆子攙扶着的蕭冬菊。
指了指全小倩的那張床:“讓病人躺床上吧。”
全小倩睡在外間伺候李煜,此刻讓病人睡自己的床,她有些不開心。
可是沒辦法,隻好撅着嘴把床鋪整理了一下,讓蕭冬菊躺下。
李煜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沒想到蕭冬菊立刻往床裏縮,緊張的望着李煜。
耶律錦有些尴尬,對李煜說道:“李先生,她從來不讓别的男人碰,即便是郎中也不行,就算用絲帕帶着手腕診脈也不行,完全抵觸。
所以先生能否在不診脈的情況下替她治病,看看是什麽病。”
李煜有些驚訝。
不過這也好理解,在古代是有一些大家閨秀受男女授受不親影響荼毒太深,又或者對男人有天生的防範心理,不願意讓男人觸碰,連診脈都不能接受,沒想到讓自己給遇到了。
李煜的觀察力非常強悍,根本不需要診脈就能看出對方是什麽病,所以不診脈便确認病情,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當下打量了一下蕭冬菊,簡單問了幾句她的感受和發病的情況,李煜便已經成熟在胸。
走到書案旁提筆寫了個方子,遞給耶律錦說道:“照這方子服過之後肚子應該就會好了,隻要肚子不痛了,就不用再服藥了。”
耶律錦半信半疑,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叫随從将銀子放在桌上。
李煜也沒客氣,耶律錦又福了一禮,這才讓丫鬟婆子攙扶着蕭冬菊告辭離開。
距離晉陽客棧不遠就有一家很大的藥鋪,通宵開門的,就是方便深夜抓藥的人。
當下照方抓藥,藥鋪也有幫忙煎藥的,懶得回去,就坐在藥館等着藥很快煎好給蕭冬菊服下。
服下之後耶律錦十分緊張的望着。
蕭冬菊皺眉說肚子痛,耶律錦趕緊叫丫鬟婆子攙扶着去茅房。
方便之後出來蕭冬菊已經不需要攙扶了。
揉着肚子興高采烈的一陣風似的來到了耶律錦面前:“将軍,我的肚子一點都不痛了,真舒服,先前把我痛壞了。”
耶律錦大喜,心想這李煜可真是醫術高明,不僅連診脈都不需要,直接看一眼就知道什麽病,而且藥到病除,真的神醫呀。
他眼珠一轉,便想到韓匡嗣在進城的時候被宇文财連續多日酷刑折磨,傷勢非常沉重,尤其是身上有若幹被烙鐵烙傷的地方。
雖然經過遼朝禦醫精心治療,卻還是感染了,如今有好幾處都已經化膿,韓匡嗣高燒不退,負責治療的蕭太醫說了,隻怕熬不過三天。
情急之下,耶律錦便想請李煜去給韓匡嗣治病。
耶律錦先前在太醫院就聽說了,這位李煜把太醫院院判都已經判定爲死人的喬安在居然救活了。
既然有這樣的起死回生的神奇醫術,一定能治好韓匡嗣的病,這個發現太重要了。
所以他急忙吩咐侍從把自己愛妾送回家去休息,而他則帶着兩個随從快步來到了晉陽客棧,上到李煜屋外,上前拍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