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友功見喬安在睡着了,便拱手告辭,因爲此刻已經是四更天了。
喬夫人親自把郭友功送到院外,一個勁感謝郭友功找來了神醫救了自己丈夫,郭友功這才帶着随從騎馬走了。
喬夫人有些着急,三個兒子明明知道父親病危卻還離開,又是深更半夜的出去,應該是要緊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父親已經病好了。
與此同時,喬家大院門口,深夜有人拍門。
門房趕緊打開角門,疑惑的望着外面的兩個人。
兩人一看就是夥計,其中一個陪着笑臉說道:“我們是晉陽客棧的夥計,我們掌櫃的讓我們來禀報一聲,貴府的三位少爺,在我們客棧打鬧,被一位爺把手腳關節給卸掉了,躺在客棧院子裏請貴府派人去看看,把人領回來。”
門房一聽大驚失色,急忙把夥計讓進來,讓他在門房等着,他飛一般的跑去禀報。
喬夫人一聽,怒氣勃發:“誰這麽大膽,把我兒子手腳打斷?”
“客棧夥計說不是打斷的,是手腳的關節被卸掉了。”
“那跟打斷有什麽區别?快快召集護院,跟我去晉陽客棧。”
喬安在是廂都指揮使,在軍中屬于高級将領,因此身邊有親兵護衛。
當下喬夫人帶着親兵護衛急匆匆趕到了晉陽客棧。
雖然是深夜,院子裏還是有不少人瞧熱鬧,因爲剛才的動靜太大了。
院子裏,喬家的三個兒子躺在地上,手腳都怪異的翻轉着,痛苦不堪,身邊還扔了幾根鐵棍。
喬夫人見此情景,氣得眼中猶如噴出火來,厲聲叫道:“是哪個王八蛋敢動我的兒子,沒把我喬家放在眼中嗎?”
一聽這話,瞧熱鬧的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其中有知道喬家這三位少爺的躲得更遠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因爲這三人在京城裏那也算是臭名昭著的,平時别人不惹他們都要去招惹别人,尋釁滋事,現在吃了大虧,保不齊會遷怒到其他人。
眼見喬夫人來了,喬家三兄弟哭得更慘了:“娘,你要跟我們做主啊,那姓李的狗東西把我們手腳都打斷了。”
喬夫人一聽有些吃驚,忙問道:“哪個姓李的?”
“就是白天來給爹治病的那個姓李的狗東西,那個大騙子裝神弄鬼,想到我們家騙錢,爹爹本來病就治不好了,他卻還來騙錢。
我們氣不過,所以來找他晦氣,沒想到他出陰招把我們給傷了,還把我們扔在院子裏。
娘,你快下令去把他抓住,先把他打個半死,我們要親手将他碎屍萬段。”
三個人都是情緒激動,雖然手腳脫臼,疼痛的冷汗直冒,卻十分的嚣張,大叫着讓親兵沖上樓去抓人。
喬夫人臉上頓時陰晴不定,她沒想到傷了自己三個兒子的居然是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這下有些難辦了。
但她平時也是跋扈慣了的人,仗着丈夫是軍中高官,不把人看在眼中,對這三個兒子又是極爲寵愛。
眼看他們傷成這樣,心中怒火早就掩蓋了一切,立即派親兵護衛把掌櫃的叫來帶路,領着護衛親兵殺氣騰騰上樓來到了李煜住的上房。
屋裏黑着的,喬夫人對親兵護衛首領說道:“上去敲門。”
首領上前掄起砂鍋般的拳頭,如擂鼓一般咚咚的狠狠砸着門,嘴裏叫着:“狗東西,還不開門。”
房門開了,接着,一道水袖從屋裏砰的一聲甩了出來,重重撞在砸門的護衛首領胸口。
那首領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爛了護欄,摔在下面樓梯上彈起來,落在天井中,當場昏死了過去。
一衆親兵大驚,紛紛亮出兵刃望着喬夫人,隻要喬夫人一聲令下,便沖進去将裏面的人亂刃分屍。
喬夫人也吓一大跳。
這時,在店的夥計提着的燈籠照耀下,便看見屋裏走出來一個白衣女子。長袖飄飄,正滿臉陰寒的瞧着她。
這人正是拓跋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