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沒理睬,卻瞧了他下腹一眼,對拓跋婵說道:“你剛才手下留情了,沒有廢掉他的子孫根。”
拓跋婵愣了一下,她剛才當然不是有意要攻擊丁子霖的那裏,隻是用袍袖直接撞擊了他的小腹。
聽到李煜說子孫根,拓跋婵當然沒聽過這樣的詞彙,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忽閃着疑惑的望向李煜:“什麽是子孫根啊?”
丁子霖氣得老袋冒煙,指着李煜厲聲道:“來人,先把這男的給我打趴下,再把兩個女的帶走。”
那些家丁立刻便要沖上來。
就在這時,樓下上來了一隊官兵,爲首的一個統領厲聲道:“幹什麽?是誰在這鬧事打人?”
卻原來剛才拓跋婵将甘搏昌扔出窗外摔到街上,正好有一隊官兵在巡街,遠遠的看見了,便知道樓上在打架,立刻便沖上樓來了。
丁子霖厲聲道道:“你們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小子抓起來,他打了我,我爹是樞密使。”
甘博昌也指着李煜對那一隊官兵說道:“我是戶部侍郎的兒子甘博昌,我命令你們把這小子抓進大牢,把她們兩帶走。”
可是那隊官兵并沒有動手。
甘博昌怒道:“狗東西,怎麽還不動手?耳朵聾了?”
話音剛落,官兵頭領直接一記耳光抽在了甘博昌的臉上,把甘博昌打的一個趔趄,驚恐的望向對方
他這才發現對方雖然是兵士,可穿的卻是大遼的軍服。
原來這是大遼軍隊的一支巡街的兵士,而不是北漢的。
大遼朝的兵士橫行霸道慣了,怎麽可能聽北漢的号令?更何況隻是官員的兒子,還對他們出言不遜。
這統領也是個暴脾氣,見對方出言不遜,當即便給了他一耳光。
統領說道:“我管你是誰,搞清楚,我們大遼幫你們駐守晉陽,可不是來聽你們發号施令的。”
丁子霖剛才一腔怒火也全在李煜身上,壓根沒注意到來的人是誰,隻知道是一隊官兵。
現在他看清楚是大遼的軍隊,頓時叫苦不疊。
大遼軍隊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在晉陽城都是橫着走的,即便他父親是樞密使,也不敢對大遼兵士發号施令的,更何況剛才還辱罵了對方,難怪人家要發火。
丁子霖趕緊躬身施了一禮:“對不起,這位将軍,是我們言語冒犯了,多有得罪,不過這人真的是賊蒄,應該把他抓起來。”
統領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煜,回頭把掌櫃的叫了過來,說道:“到底怎麽回事?說實話。”
這掌櫃的是個遼朝人,有遼朝的兵士在這兒坐陣,雖然認得丁子霖是樞密使的兒子,但是也不怕的。
老老實實說道:“這兩位公子企圖調戲這兩位姑娘,被那姑娘教訓了,這位公子剛才上茅廁去了,根本沒做什麽,事情就是這樣,”
那統領點點頭,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丁子霖的臉上,把丁子霖打得一個趔趄。
統領手挽刀柄叫道:“你居然搶女人而敢誣陷别人是強賊,你爹是樞密使,你就這麽飛揚跋扈嗎?”
丁子霖被打得半邊臉都腫起來,一下跪在地上磕頭:“我錯了,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甘博昌也趕緊跪在地上,還沒說話,便被統領一腳踢翻了。
“給我滾,再敢惹事我必定剁了你們。”
甘博昌爬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屁都不敢放一個,趕緊起來跟着丁子霖一夥人下了酒樓走了
下樓前,丁子霖惡狠狠地瞪了李煜一眼,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小子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煜對這大遼的統兵官倒是有好感,說道:“閣下不畏權貴,能夠維護正義,感激不盡,如果願意,便坐下來一起喝杯酒吧?”
那統領冷冷看了一眼李煜:“本官正在巡街,沒空喝酒。”
二話不說,轉身帶着兵士下樓走了。
全小倩說道:“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我還以爲這一次李大哥你會出手狠狠教訓他們呢,沒想到被遼朝的巡邏兵把你的威風給搶了。”
李煜若有所思道:“看來遼朝城人在晉陽是足夠霸道的,連樞密使和戶部侍郎兒子都不放在眼中。
他們雖然是聯軍,如果挑鬥他們内部不和,将來就更有好戲看了。
讓件事讓李煜對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有了更多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