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讓當然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在路上皇帝劉繼元也沒有跟他說。
他十分不滿的皺了皺眉,扭頭望向身邊坐着的皇帝劉繼元。朝宇文家努了努嘴,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劉繼元很是尴尬,之前把宇文家重新安排是因爲耶律修哥的一句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麽耶律修哥要保護宇文家,并且他也不知道李煜跟耶律修哥到底是什麽關系,因此這才按照耶律修哥的指示做了這樣的安排。
韓德讓對這樣的安排顯然很是不滿,這就慘了。
兩個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雖然相比之下,耶律修哥地位要略高一些,位居北院大王。
可是韓德讓跟蕭皇後那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有蕭皇後在後面撐腰,可以跟耶律修哥抗衡,所以這兩個人哪一個他都惹不起。
可現在兩個人卻逼他選邊站隊,要麽打壓宇文家,要麽把宇文家捧起來。這可怎麽辦?
他到底是一國之君,處理複雜局面還是相當有經驗。
他不敢公然選邊站隊,便指向宇文老太說道:“老太太,你身體不太好,可以先回去。”
隻要把回頭再找機會解釋就不會激怒耶律修哥。
宇文老太也是個人精,當然看出了端倪。
她也聽說了鎮守晉陽的遼朝主帥要把耶律修哥換成這位韓德讓,将來宇文家還能否繼續剛剛起來的榮光可就難說了。
有心拍個馬屁,可是見韓德讓滿臉陰霾的樣子卻也不敢開口,趕緊起身告辭。
她要走,宇文家小輩哪有獨自留下來的道理?自然便都走了。
牛皇後卻走了過來,攔住了宇文環說道:“你丈夫在哪?趕快把他叫來,我可等不及了,叫他再送幾個那樣的珠子給我。”
劉繼元怒道:“你在說什麽?”
牛皇後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慣了的,即便當着韓德讓的面她也不怕。
指着老壽星皇太後手裏抱在懷裏的那顆碗大的飛鳳寶珠說道:“就是那個,裏面有血紅色的鳳凰,漂亮極了,連一點雜質都沒有,晶瑩剔透。
聽說這珠子就是宇文家還沒成親的女婿,叫什麽李煜的人給的。”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有什麽好東西值得你這樣。”
劉繼元冷笑,接着,他來到了皇太後面前,瞧了一眼皇太後抱在懷裏的那顆珠子。頓時間,整個人都傻了。
的确,這珠子通體透明,比水晶還要通透,沒有任何雜質。裏面還有一隻飛鳳。
韓德讓也被他的舉動弄的好奇心大起,便也起身走過去跟着瞧向那顆珠子。
這一瞧之下,韓德讓也整個人驚呆了,呼吸都停頓了一般。“這,這怎麽回事?這是哪來的?”
侯總管趕緊陪着笑臉說道:“是宇文家孫女婿李煜送給宇文家作爲壽禮敬獻給皇太後的。
剛才皇後想幫太後把珠子放回去,可太後誤會了,突然發出了一聲非常響亮的尖叫,把所有人都吓壞了。
太後這些年癡癡呆呆的話也不說不會笑,也不會叫的,這還是這些年第一次這麽大喊大叫的。
這是太後娘娘身體即将康複的些許征兆吧,也許就是因爲這顆珠。”
韓德讓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滿臉堆笑對皇太後說道:“這東西能不能讓我瞧瞧?”
他伸手過去想到皇太後手裏拿那顆珠子,沒想到皇太後卻一扭頭死死盯着韓德讓,突然狠狠一口唾沫吐在了韓德讓的臉上。
韓德讓猝不及防,即便他武功再高,相距這麽近,又是完全想不到的情況下,這下居然沒有能夠躲避這口唾沫,正吐在他臉上,滑膩膩的。
吓得劉繼元臉都白了。
他趕緊拿起龍袍袖子過去幫韓德讓擦掉了臉上的唾沫。
韓德讓城府很深,眼中閃過一抹殺氣,可是稍衆即逝,他緩緩點頭說道:“沒關系,太後娘娘不讓我看就做罷了。”
他扭頭過來,見牛皇後還攔着宇文家的人,便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