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帶着李煜到了寺廟後方一處小院子,進去之後,裏面有兩個侍女,是一路照顧他的兩個黨項女子。
也用黑巾蒙着臉,隻露出眼睛,見到他都躬身施禮。
“這就是你的住處,你需要什麽盡管跟她們說,隻要是能提供的,都會滿足你的要求。無論什麽。”
這話有些讓人想入非非哦。
薩滿告辭離開,回到她的院落。
這裏已經有一個人在等着他了,這人正是耶律慶。
見她進行,躬身在一旁束手而立,說道:“尊敬的薩滿,多謝你将李煜抓來,接下來就交給我。”
薩滿望向耶律慶:“不行,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耶律慶說道:“爲什麽?”
“這幾天我感覺他跟你說的不一樣。他是一個法師,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确有神秘的氣息,但那不是邪祟,而是法力,所以,他是得到天神庇佑的人,不能殺。”
這之前耶律慶憑借花言巧語和若幹所謂的證據,成功的說服了薩滿,相信李煜是一個被邪祟附體的惡魔,犯下了滔天的殺戮,害死了很多人。
薩滿被她煽動了,決定去看看李煜。
結果她一見到李煜之後,立刻就感受到了李煜身上不同凡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來自于李煜穿越本身帶的的氣息,而薩滿正是感受到了這種李煜與常人不一樣的氣息,使她相信耶律慶的話,認爲李煜的确是個妖孽。
所以她才施展所謂法術讓李煜身上燃起了藍色火焰,并宣布她爲邪祟附體。
在她的鼓動下,上十萬的牧民四面八方而來,采用軟暴力将李煜成功的逼着跟薩滿來到了天神廟。
可是,她堂堂薩滿,卻被李煜的所謂法術驚駭到了。
李煜說她身上有邪祟,在她後背打了一掌,竟然真的有血手印。
她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結論,就是李煜是個法師,他有法力。
這一點,可以從李煜身上的特别氣息能夠證明。
于是,她開始有些懷疑耶律慶所說的那種種的李煜犯下的滔天罪行。
但是耶律慶代表着大遼,不管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到黨項的利益,一旦得罪了大遼,那黨項可就末日臨頭了。
她最終還是把李煜帶到了天神廟。
原本說好到了這裏,就把人交給耶律慶的,但她卻改變了主意。
她沒有對李煜采取任何監禁措施,她甚至有些希望李煜自己逃掉,隻要李煜逃出了黨項,她就可以不再管這檔事了。
沒想到李煜竟然傻乎乎的一直跟着她到了天神廟,讓她有些爲難。
這時候耶律慶說要把李煜交給他,薩滿沒有贊同。
耶律慶聲音開始變的冰冷:“你是打算和我們大遼爲敵嗎?”
“在薩滿眼中隻有神靈,他如果真是惡魔我自然會收的,但如果他不是,我隻能保護他,因爲他是我帶來的。”
耶律慶慢慢直起了腰:“好,薩滿,我會再回來找你的。”
說着抱拳施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耶律慶讓薩滿抓李煜來天神廟,其餘不僅僅是因爲野利王要報仇,他也想殺李煜。
因爲李煜在無定河邊大戰中殺了遼軍兩萬,他要爲遼軍士兵複仇。
同時,他也清楚的感覺到李煜是大遼的一個強大的威脅,必須要趁他羽翼未豐之前,将他翅膀折斷。
現在這是最好的機會。
但一切都不能着急,畢竟現在薩滿護着他。
薩滿望着耶律慶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
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從外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臉上紅撲撲的,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
這女子一襲結拜的長袍,身材俏麗,一張臉跟瓷娃娃似的清純。
她是薩滿的孫女拓跋婵,她撲到了薩滿的懷裏說道:“奶奶,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才回來?”
薩滿慈愛的撫摸着她:
“是啊,我這一趟帶了一個人回來,他叫李煜,是大宋使臣,還是侯爵。
我原先懷疑他身上有邪祟,但現在我相信,他是個法師。不過他法力還不足以自保。
所以,我想讓你跟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拓跋婵大眼睛忽閃着,說道:“讓我保護他?”
“對啊,天神廟魚龍混雜,我擔心他會有危險,所以你跟着他身邊,随時保護他的安全。”
拓跋婵撲哧一聲笑了:“他是個大男人還需要我一個女孩子來保護?再說了,奶奶,我覺得天神廟的人都很好啊。
信奉天神的人有壞人嗎?你說魚龍混雜,我怎麽沒有發現?我在這生活了這麽久了,連一個壞人都沒遇到過。”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你是我孫女,沒人敢對你有歪心思,你還是太純潔了,從小就在天神廟長大,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人心有多壞。
你一定要保護他的絕對安全,你答應奶奶,否則他要出了事,會給我們黨項帶來大災難的。”
拓跋婵點頭說道:“好啊,奶奶說的話我一定聽,不過我相信在天神廟沒人會對他怎麽樣的,大家都很友好。”
薩滿歎了口氣,無奈的着瞧這孫女。
她這孫女,自幼父母雙亡,從小跟着她在天神廟長大,從沒下過山。
她的世界就隻有這片天空,而這裏是她薩滿的天下,她是這裏的王,每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又有誰會對她不好呢?
更何況正如她所說,信奉天神的人本性都是善良的,天神懲惡揚善。
而現在,這裏不僅有善男信女,還有爲李煜而來的世俗之人。
耶律慶他們會帶來怎樣的血雨腥風,薩滿難以預料。
她又不可能親自護衛李煜的安危,隻有讓孫女來擔任這個職責。
孫女雖然身心善良,但武功高絕,她又是自己的孫女,這種特殊的身份,沒有人敢對她下手。
薩滿帶着孫女拓跋婵到禅房來找李煜,可是李煜并不在房裏,問了院子裏的兩個侍女,才知道他出門去了。
可兩個侍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因爲薩滿已經說了,他行動自由,不會對他做任何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