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河邊的兵士大概還有六七千人,眼看沒有渡河的牛皮筏,便決定遊過無定河逃走。
他們脫掉了衣服,騎着戰馬便要渡河。
而就在這時,追兵到了,黨項騎兵弓箭手追上了他們,已經精疲力竭的聯軍騎兵成了黨項神射手的活靶子。
一個個被射死在了無定河裏,鮮血再次将無定河染紅。
耶律修哥等數百人逃出了十幾裏路便走不動了,縱然耶律修哥力大無窮,有名的悍将,可穿着五六十斤重的鐵甲跑上十來裏路,也是精疲力竭。
尤其是他們看見李煜帶着五百鐵鷹騎緩緩跟在他們身後追蹤着,随時準備發動緻命的攻擊時,耶律修哥知道他已經無處可逃。
他下令身邊剩下二百護衛軍呈環形防禦陣型,做最後的殊死抗争。
可是他看得出來,李煜身後的五百鐵鷹騎,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自己這兩百護衛軍,還沒有了戰馬,穿着笨重的護甲步行,又已經步行長途跋涉十多裏路,精疲力竭,根本擋不住五百鐵騎的一個沖鋒,就會被殺得幹幹淨淨。
逃到這裏,那催淚氣體對眼睛鼻子的刺激作用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能夠看清眼前的情況。
失去了戰馬,又被五百重甲鐵鷹騎重重包圍,他知道今天已經無路可逃,唯有一死。
他拿着長槍望着遠處的李煜,咬牙切齒吼叫道:“李煜,有本事上前跟我真刀真槍打一仗,使這些陰謀詭計算什麽英雄好漢?我輸了也是不服。”
李煜笑了,他策馬上前對耶律修哥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累成一條死狗一樣,還能跟我打嗎?”
“有本事你也别騎馬,你要把我打敗了,随你處置。”
李煜非常欣賞耶律修哥,一心想收服他。
他的超凡的觀察術讓他能肯定,一旦耶律修哥歸順于他,必然是忠心耿耿。
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啊。
于是,他說道:“你是一個非常傑出的将領,可惜你遇到了我,所以輸了。
你既然不服,這樣吧,我們倆打個賭,我站在這一動不動,任由你朝我刺三槍,三槍你殺不了我,就跪下投降,歸順于我。
當然,如果你三槍把我殺了,那是我自己找死。敢不敢打這個賭?”
耶律修哥驚愕地上下打量着李煜。
心想你會不會是獲勝之後癫狂過度傻了吧?居然站在原處一動不動讓自己刺三槍?
他喘息着說道:“你這話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耶律修哥緩緩點頭:“好,如果你真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讓我刺三槍而你不死,我就投降,認你做主公,如果你被我殺了,那是你自己倒黴。”
“一言爲定。”
宇文霸和霍青松焦急萬分,急忙說道:“主公切不可冒險。”
李煜微笑:“耶律修哥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爲了收複這一員悍将,我可以适當冒險,再說他殺不了我,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宇文霸和霍青松見李煜已經下定決心,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他們也知道李煜的确是從來沒打過沒把握的仗,到現在他都勝了,這一次也應該如此。
李煜翻身下馬。
他身穿合金铠甲,帶着合金頭盔,将面罩拉下擋住臉部,然後赤手空拳走上前,站在了耶利修哥面前:
“來吧,三槍,我絕不閃避。”
耶利修哥殺氣大增:“好,我今天要爲戰死的将士複仇,拿命來!”
耶利修哥一聲暴喝,朝李煜的咽喉一槍刺了過去。
李煜壓根沒有躲閃,因爲他的脖子也有護甲,而且是合金鱗甲。
李煜這一身铠甲是最堅硬的合金打造,是他打造的合金铠甲中防禦力最強的一副。
别說耶利修哥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即便是他生龍活虎的時候,這一槍也無法洞穿他的合金铠甲。
耶律修哥以爲咽喉是薄弱環節,可惜他錯了。
李煜打造的合金铠甲中,咽喉是全身铠甲中防禦最強的部分之一,因爲咽喉是最柔弱的要害,需要最強的保護。
耶利修哥這一槍重重的刺在了他的咽喉铠甲處,當的一聲濺起一串火花。
李煜隻是身體晃動了一下,腳下絲毫沒有移動。
耶利修哥也傻眼了。
他這一槍已經用了全力,雖然奔跑了十多裏路,他力氣已經折損大半,但既是如此,這一槍也是威猛十足,不應該刺不穿這铠甲呀!
在以往作戰中,耶利修哥這柄長槍不知洞穿了多少鐵甲,甚至有時能把對方刺個對穿。怎麽可能刺不穿呢?
他不知道這是李煜運用現代工藝鍛造的,其防護力已經強悍到可以對抗任何刀槍的多次砍殺。
李煜總共就打造了二十一副合金铠甲,自己在這一副是防護力最強的,其他的合金铠甲配發給了燕雲十八騎和宇文霸,霍青松這些心腹。
所以,即便是最薄弱的咽喉,也壓根不害怕耶利修哥這一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