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郎中指着李煜吼道:“哪裏來的混小子?敢在這污蔑我刁某人,來人,把他給我攆出去!”
醫館的夥計過來了,畢竟刁郎中是醫館坐堂郎中,這幾個夥計平時都是他的狗腿子,聽從他的招呼。
他們過來驅趕李煜。
蘇環攔住了他們:“李公子是我請的郎中。我娘在哪裏?我要請李公子給我娘治病!”
刁郎中擺手道:“不行,我必須要對你娘負責。你既然把你娘交到了我們醫館,我們醫館就要負責到底,你還是趕緊去籌錢吧,籌到錢我就會馬上給你娘醫治。
放心,這之前你娘都會得到很好的照顧,這個男人就别帶進來了,我們醫館不歡迎他,把他攆出去。”
那幾個夥計上來又要攆李煜。
蘇環提高了聲音大聲喊道:“你難道還想把我娘扣爲人質嗎?我不想要你醫治,把人給我。”
對啊,人家不願意讓你醫治,你非要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衆人又議論紛紛。
但這一次刁郎中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李煜攆出去,然後慢慢的再跟蘇環糾纏,最終會把她逼上自己的床。
蘇環怒道:“我娘在哪裏?把我娘還給我!”
吵鬧驚動了裏間的醫館東家蕭太醫,他踱步走出來問道:“何人在此喧嘩?”
刁郎中趕緊點頭哈腰上前說道:“太醫,是這位姑娘,她娘親病危,姑娘請了這小子來治病,那婦人的病如何是他一個小郎中治得好的?分明是花言巧語騙人家姑娘的信任,想占便宜。”
蕭太醫皺了皺眉。
他有些慚愧,先前蘇環母親送來這裏醫治的時候,他也診察過,發現無法醫治,沒想到自己醫館的刁郎中卻能針灸喚醒了病人,有兩下子,就讓刁郎中醫治。
可現在人家病患要求更換醫者,這也沒問題,總不能強行給人醫治吧?
他溫言對蘇環說道:“姑娘,你母親的病真的很重,已經生命垂危,可能不是其他郎中能醫治的。”
他剛剛說到這,從裏屋又跟出來兩個人,點頭哈腰的對蕭太醫說道:“太醫,你再想想辦法,救救我們領頭大哥吧。”
李煜認出來正是先前一起在路邊燒烤店吃東西的那幾個販夫走卒。
蕭太醫搖頭說道:“我說了,你們大哥的病我沒法治,因爲他心口紮了一根,這銀針鎮住了他的心脈。
我現在不敢拔掉這銀針,因爲這銀針是延續他生命的。
如果我拔掉這銀針,他會立刻斃命,但不拔掉銀針又沒法救治,所以隻能找到給他胸口紮銀針的人,由他來醫治。”
那兩個商人苦着臉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紮的這個銀針啊,到哪去找?”
李煜不禁笑了,他先前在蕭大江胸口紮銀針救他命的時候,并沒有想那麽多。
當時就是爲了保住他的心脈,以便後面的太醫能夠救治,畢竟對方要去找的是蕭太醫,貴爲太醫,肯定是有辦法的。
卻沒想到蕭太醫拿他的銀針刺穴也沒有辦法。
李煜上前說道:“那銀針是我紮的。”
兩個随從立刻便認出了李煜,恍然大悟的說道:“對對,之前這位公子跟我們一起喝酒來着,他還拿了酒給我們喝,酒很好。
不過我們老大突然病倒了,他當時也幫忙搬運,當時他還提出他是個郎中,能替大哥治療,可是太年輕了,我們沒有同意。”
蕭太醫擺手,對李煜說道:“如果真是你紮的,那就請你替他醫治吧。”
“不着急。我那枚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這位大胡子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是先請把蘇姑娘的母親送出來,我瞧瞧她的病有什麽蹊跷。”
刁郎中冷笑:“你還是先管裏面這大胡子病人吧,我勸你一句,沒有本事就别充大頭蒜,不然到時候把人治死了,你可擔待不起。”
李煜笑了笑,突然伸手揪住了他的兩隻耳朵搖晃了兩下,說道:“你這兩隻耳朵長得真是可愛,跟豬一樣,看上去像一頭豬。”
一邊說一邊扯着他耳朵搖。
刁郎中根本想不到李煜會來這一手,趕緊掙脫開來,揉着耳朵怒道:“你幹什麽?”
蕭太醫說道:“還是請先生先給裏屋的大胡子治病吧,他的病情也很危重,如果先生能治好裏屋的大胡子,老朽會帶你去見那老婦人。”
李煜點頭:“那好!進來兩個人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蕭太醫說道:“我能進來嗎?我想看看你怎麽給他治病?”
“不行。”
說着,關上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