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帶着她爹娘和知琴知繡落在桃花港口,和守護港口的人打了招呼之後,就朝裏走去…
得知陶桃歸來,環兒擔憂的心也落回了原地,然後繼續在花田松土。
離開的這幾天,華清一直在研究膏方,昨日已經煉制出來了,和雲晖那個老頭一起爲元素塗好了藥膏。
來了桃花島又有事情做了的元素,整個人煥發着光彩,見到島上兩位長老親自爲自己的腿塗藥,心裏感動的一批,就差哭爹喊娘了。
生機斷續膏,藥效溫和,處處散發着生機。塗上一層藥膏,會有一絲清涼直沁,這一絲清涼帶着徐徐生機和木系靈力,蘊養着傷處。
元素好奇之下詢問:“二位長老,這是什麽藥膏啊?清清涼涼的,而且傷處的疼痛感也在消失。”
華清塗着藥膏頭也不擡的說:“生機斷續膏。”
“我去!”
“我了個槽!”
華清的一句話不僅讓元素咻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還讓其他“幾元”膛目結舌。
元芳最先找回自己的聲音:“華長老,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機斷續膏?”
“難怪總覺得有一絲絲生機,原來竟然是傳說中的生機斷續膏啊…”
“老三,有這神藥在,這下你恢複就是時間的問題了,你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二哥,我啥時候亂想了?我現在覺得日子美着呢…”
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幫着塗藥的雲晖雖然有了一絲猜測,可是真的聽到“生機斷續膏”這個名字時,塗藥膏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顯示出了他激動的内心。
沒想到啊,真的找到了生機斷續膏,而且還煉制成功了,難怪這幾天華老頭把自己關在煉藥室裏,門外還放了個毒師孔乙守着。
那個一言不合就撒毒的孔乙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那裏,那個不長眼的敢去招惹啊…
雲老頭越想越心驚:那個丫頭說帶她去神醫谷,說不定會找到,難道這是真的?
若是華清這個老頭子找到的,他在神醫谷就開始煉制了,等不到來這裏,這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個丫頭給的!
我了個槽!
這自己才剛從種植靈植的驚喜中回了神,又被這藥膏砸暈了,捋了捋,發現他們種植靈植的時間正好是自己去接吳奇那個老家夥的時間,悔啊…
雲長老内心有個小人兒在垂足頓胸,悔的一塌糊塗,甚至還在想着要不要找吳奇賠點損失…
正在煉器室教導弟子煉器的吳奇,感覺腦後涼瘦瘦的,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回頭又沒有見到什麽,也就把這事兒抛到九霄雲外了…
陶桃帶着她爹娘僅直去了徐清林父子兩住的客房。
剛敲門走進房間,徐清秀見到床上那個有些脫相的男子,“哇”的一聲就哭了,疾步上前:“小哥,真的是你,嗚嗚嗚,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
“小哥,你受傷了?嗚嗚嗚…”
徐清林見到突然出現又趴在自己床邊哭死的女子,雖然十幾年未見,可面容仍然是那個熟悉的面容,緩緩擡起手摸着女子的頭哽咽道:“妹妹,小哥終于見到你了。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不哭不哭了,再哭啊,你侄子都要笑話你了…”
嗚咽的徐清秀戛然而止,擡起淚蒙蒙的雙眼看着她小哥,委屈扒拉的說:“小哥,你都不疼我了,哼,我侄子呢,在哪裏?”
在一旁看着這和他爹長得很像的女子前一秒還在哭泣,後一秒立馬就戛然而止,正愣神的功夫就聽到兩人的談話,然後有些發懵的扭頭看着一起進來的陶桃。
陶桃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娘親說來就來說停就停的眼淚,正歎爲觀止就收到了徐烷瑾疑惑的目光。
陶桃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徐清林的聲音:“瑾兒,見到姑姑怎麽不打招呼?你爹我白教養你幾年了。小妹,這孩子就是欠揍,等小哥好了就揍他,反正他抗揍,你别搭理他,就一混小子。”
我去!
這麽雙标真的好嗎?
徐烷瑾看着他爹,連忙朝着徐清秀行禮:“烷瑾見過姑姑,姑姑你長得真好看。”
徐清秀看着彬彬有禮相貌堂堂的侄子,趕緊朝着自己男人和閨女招手:“柱子,閨女快來,他們真的是娘的親人,沒錯了。”
“娘,你還有一個侄女,我已經讓知琴去喚她了。”
“啥?我還有一個侄女?小哥,你可以啊”
徐清林聞言急了,咳嗽了起來,還是徐烷瑾開口解釋:“姑姑,婉瑩姐姐是大伯的女兒。”
徐清秀聽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可卻仍然開口:“不還是咱們瑾兒的姐姐嗎?”
………
這話說的,讓人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候,屋外突然想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瑾兒,小叔,聽說姑姑來了,是不是啊?姑姑,姑姑…”
這咋呼的性子讓屋裏幾人面面相觑。
沖進屋裏的徐婉瑩見到小叔床邊坐着一位和她爹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子,頓時淚号啕大哭:“姑姑,嗚嗚嗚,我找了您好久,嗚嗚嗚,姑姑,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陶桃見到這表姐一來就告狀,立馬在心裏爲那些欺負她這個表姐的人點了一排蠟。
她娘親别看溫柔賢淑,可是護短的很,加上一個心疼媳婦兒的爹,她可以預見她娘溫柔賢淑掩蓋吓得護短立馬要爆發了。
“哎喲…别哭别哭,告訴姑姑,誰欺負咱們漂亮的小仙女了,讓你姑父揍他去。”
這話說的沒毛病,陶鐵柱聞言立馬開口:“就是,誰不長眼欺負你了,告訴姑父,姑父帶着你表妹揍他去。”
在一旁的徐烷瑾看着這一幕,突然福至心靈,然後“哇嗚”一聲也哭了:“姑父,他們也欺負瑾兒,還把瑾兒關起來,不讓瑾兒出來找姑姑,嗚嗚嗚…”
陶桃一看,完了,哄不了了,她娘這下子不發飙都難了。
想到逍遙派裏那個所謂的表哥,陶桃也紅了眼眶,在一旁說道:“是的。瑾兒被人限制了自由,小舅重傷不給救治,就連婉瑩姐姐那個勞什子的親哥哥也不願意出來尋婉瑩姐姐和娘親。”
“我帶着婉瑩姐姐還有陶一知棋他們趕過去時,正好碰上逃出來的瑾兒,那時候瑾兒老可憐了,一身破爛髒兮兮的,要不是洪七和子蕭他們盯着,我們都找不到他。”
“若是找不到瑾兒,就救不出小舅。娘,你竟然還有個良心沒有了的大侄子,我們到的時候他竟然威脅小舅,而且小舅還被他給扔在地上……”
陶桃說着說着也流下了眼淚,看得徐清秀和陶鐵柱兩口子眼裏燃燒着熊熊烈火,怎麽滅都滅不了的那種。
陶鐵柱也同情起了這位舅哥,輕輕拍着他媳婦兒的肩說:“媳婦兒,咱們現在先救治舅哥,你那什麽大侄子咱們不認識,到時候見一次揍一次。”
徐清秀深深吸了一口氣,嗡聲道:“嗯,揍,往死裏揍。”
說着又看向她閨女:“閨女,你就那樣放過了那個沒良心的人?”
陶桃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娘:“小舅說再見就是陌路,那時候我就隻想着救小叔離開,其他沒來得及,要不一會兒閨女再走一趟,套麻袋揍他?”
徐清秀撇撇嘴道:“你想套人麻袋就明說,别拐彎抹角的。我還不知道你,你鐵定做了點啥,不然你會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裏?”
躺在床上的徐清林朝着他妹妹比了一個大拇指:“真是知女莫若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