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晖?”
老者再次打量了一下易了容的雲晖。
确定是雲晖之後,老者連忙将二人讓了進來,低聲說:“裏面有人正打探你呢,你怎麽回來了?”
“我在木樨國弄了一個分部,回來帶幾個人過去,華伯,公會出什麽事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老者将二人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低聲說:“半年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行人,要比試煉丹,會長沒應,再之後那一行人就離開了,可是每個月都會來一次。”
“三個月前,負責考核的長老被人襲擊重傷,那些天忙着煉丹和調查,那些人再次上門的時候,有弟子和他們比試了起來,最後輸的一敗塗地…”
“後來提到了你,對方就說你都被桃花島軟禁了,根本就出不來…接下來的日子各種挑釁此試,最近幾天直接住在公會不走了…”
看着雲晖疑惑的目光,老者郁悶的說:“很奇怪,不論是比武還是煉丹,對方好似就是略勝一籌。”
雲晖點點頭應着:“現在人在裏面?我回來時一路聽說我們公會派了人前往桃花島,這是怎麽回事?”
老者歎息了一聲道:“如今公會有不少人被對方收買,留下的人不多了…”
雲樓聽明白了,這是有人借機生事,剛要出口就聽到一個不屑的聲音,連忙擡手揮了揮,布置了一個隔離結界,将他們三人籠罩,同時不讓人有一絲察覺。
“長老,這個老頭太倔了,要不把他給…”說話的男子擡手在咽喉處比劃了一下。
一個身着墨色衣袍,戴着紅色骷髅面具的人沉聲道:“愚蠢的人會爲他的愚蠢付出代價的。隻要我們放出風聲,煉藥師公會前往木樨國讨伐桃花島,這幾個老東西就是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長老高見!”
“這幾個老東西不用動手,要不了三天,他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明日,你就帶着那些煉藥師公會的弟子出發,記住,那個小丫頭要活的。”
“是,長老。”
黑袍面具人帶着幾人離開了院子,雲樓思索了一下,沒有撤下結界,三人仍然沒有動作。
片刻之後,黑袍人返回,站在院門處詢問:“你們可有聽到敲門聲?”
“沒有。”
黑袍面具人狐疑起來,而後喃喃自語:“沒有?難不成是我産生幻覺了?”
黑袍面具人嘀咕着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帶着人走了。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雲晖想起了陶桃曾經說的那個可能是幕後黑手的勢力,對着雲樓低聲說了一句:“三護法,這些人可能正是丫頭要找的那個勢力。”
“嗯?”
“聽說幽冥谷被滅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面戴紅色骷髅的黑袍人。”
聞言,雲樓微微眯起了眼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又等了一會兒,确定沒有人來,這才揮揮手将結界解除,三人快速遁入了房間。
房間裏坐着的四個老者,見到突然闖進來三個人,剛要厲聲呵斥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别出聲,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出聲的正是雲樓,緊接着就見到他走到屋裏的桌子邊,兩手飛快的結印朝着一個凳子而去。
下一秒,空空如也的凳子上顯現出了一個人影,隻是這個人影的身形有些不穩。
“桀桀桀!竟然能夠知道老夫的存在,小娃娃,有點意思啊?”
屋裏的人立馬震驚又疑惑的看向老者華伯,華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然後兩眼緊緊的盯着突然顯現出來的那個人。
“魔魂?”
“桀桀桀!看來知道老夫的人還不少啊,可惜啊可以…”
雲樓冷哼一聲道:“魔魂?他可沒有那麽高階,充其量就是一個剛堕入魔道的魂魄的而已。”
聽到雲樓的冷哼聲,那人連忙将雙手放在胸前,口中喃喃說着什麽,瞬間,那人身邊就萦繞了許多黑氣。
看着不斷增加的黑氣,衆人紛紛掐訣,可這剛開始掐,就聽到雲樓一個“出”字,緊接着眼前金光一閃,那個黑氣萦繞的人影發出一聲慘叫,而後消失不見…
又掐了一個清風訣,一陣風飄過,屋裏那種難聞的氣息沒有了。
見狀,雲晖忙上前看着幾人說道:“這位是桃花島的三護法,這次送我回來是因爲我在木樨國弄了一個分部,準備帶幾個人過去。”
“如今公會這般模樣,你們是留下還是随我一同前往木樨國?”
“木樨國?分部?”
“我就說你沒事,可偏偏公會裏就有人認定你出事了…”
見幾人避重就輕,雲晖沒有和他們寒暄,而是催促道:“白會長,公會這邊你打算怎麽處理?趕緊的,我還得回桃花島呢。”
一個老者疑惑的看向雲晖:“桃花島?你回桃花島做甚?”
“這你們先别管,就如今公會的情況,你們怎麽打算的?”
一位鶴發老者,面色蒼白的說:“如今很多人都像着了迷一般,對他們唯命是從,隻有十幾個人堅持着。這幾百年的公會,若是就這樣毀在我手裏,我如何對得起前輩們啊…”
“雲晖,你是公會的副會長,他們來也是爲了打聽你,你在這關頭回來了,那就出面和他們說道說道,你看怎樣?”
本來由于分部一事興緻不錯的雲晖,聽到公會會長白展這麽一說,擡起頭審視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會長的意思是把我推出去和人說道?”
“我煉丹的等級你們都知道,隻是五品,修爲就不用說了還是築基中期,白會長覺得我真能說和?”
白展面色突然有些尴尬起來,擡眼看向雲樓。
然,雲樓在雲晖問出那話時就已經轉身走出了屋子。
白展看了一個寂寞,同樣算計了一個寂寞。
雲晖嗤笑了一聲,擡頭看向其他三人,又看看華伯,最後問了一句:“若是我出面,對方依然如此又該如何?”
若是剛才白展沒有把主意打在雲樓的身上,雲晖說不定還會請雲樓出手相幫,如今看來,倒是不用了。
自己這個副會長本來就是一個隻挂名沒實權的頭銜而已,每年還得給公會不少的各類丹藥,想到這裏,又見幾人都不說話,雲晖心有戚戚然…
轉身,擡腳,走出了房間,背向着他們說了一句:“我會去找對方的,結果不是我能左右的,以後,我就不是火鳳國煉藥師公會的人了,各位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