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真被抓了!”
“你被抓進來了,誰來救我們出去!”
面對毆仁和布律納的咆哮和焦躁,約書亞卻渾然不當一回事,他略有些興奮地巡視了牢房一遍,對居住環境感到不太滿意。
“床太小,空間也太小,最主要的是過于陰暗潮濕……我們需要舒服柔軟的天鵝絨床墊,最好是有單獨的廁所,啧啧,食物品質迫切地需要改善,這尼瑪簡直就是豬食好不好!”
約書亞沒唠叨一句,毆仁和布律納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這兩位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咆哮道:“你當這裏是哪裏,高級旅館麽!這裏是巴士底獄!”
約書亞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當然知道這裏是巴士底獄,但這裏的居住條件确實是令人發指,我覺得我們首先有必要改善這一點!”
“我們首先應該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出去!而不是改善什麽狗屁的居住和飲食條件!”布律納爆發了,他狂噴口水大喊大叫,一副抽風的樣子。
“出去?”不過約書亞似乎卻在裝傻,“爲什麽急着出去?”
布律納簡直要抓狂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過去。至于毆仁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副即将要暴走的樣子。
“這是你們的小朋友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薩德侯爵已經醒了,他靠在冰冷的石頭牆壁上望着氣咻咻的毆仁和布律納,竟然感到一絲好笑。
“算是吧!”布律納沒好氣地說道。然後他充滿怨念地抱起馬口鐵盆子大口大口地吃着讓他厭惡不已的豬食,将全部的怨氣都發洩到了食物上。
毆仁也是有樣學樣,抱着盆子隻顧着吃,懶得搭理約書亞,看起來他也是氣得不輕。
隻不過約書亞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尴尬,他竟然自來熟的同薩德侯爵開始聊天,然後竟然去翻看薩德侯爵在獄中書寫的那些小說。好吧,這一點更是讓毆仁和布律納氣歪了鼻子,薩德這個混蛋寫的那些文字能看,字裏行間都充滿了瘋狂、戾氣和**,辣眼睛之極好不好。而你這個貨竟然看得有滋有味,還跟那個變态一起讨論起情節來了。
我艹!
這恐怕是布律納和毆仁心中唯一的念頭了。
半個鍾頭,當布律納和毆仁基本上将那一盆惡心的狗屎幹光之後。約書亞和薩德的關系已經很親密了,這是讓他倆驚掉了一對眼球。薩德這個混蛋竟然認下了約書亞這個朋友?尼瑪,這不科學好不好!
“我的朋友,你來得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點來,我的著作将更上一層樓啊!”
“不遲,我估計我得在這裏面住一段了,這段時間足夠幫你完善作品了,”約書亞竟然有些得意地回答道,然後他看了毆仁和布律納的飯碗一樣,很滿意地又說道:“不過現在已經是飯點了,我的朋友,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說着,約書亞忽然沖着牢房外面大喊:“嘿,來個人,聽到沒有,來個人,應一聲!”
對于約書亞的大喊大叫毆仁和布律納自然是十分不屑的,這裏的獄卒一個個都是王八蛋,沒到送飯的時間任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的。
就在毆仁和布律納鄙視着約書亞的時候,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之前那個愛理不理的水泡眼獄卒幾乎是狼奔豬突的跑了過來,生怕來晚了似的。更讓人驚奇地是,這個混蛋臉上竟然露出了谄媚的笑意,他讨好地問道:“雅威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約書亞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命令道:“這個牢房又冷又小,太不舒服。給我和我的朋友換一間大點的,最好是有獨立廁所的那種。”
水泡眼獄卒點頭哈腰地就答應了:“沒有問題,馬上就按您的要求辦!”
約書亞叫住了他,繼續吩咐道:“對了,去對面庫蘭西餐廳定一桌酒席,你瞧瞧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哪裏是給人吃的!”
在毆仁和布律納驚詫地目光中,水泡眼獄卒馬不停蹄的就走了,不一會兒他們四個就被請出了牢房,真的給換了一套四居室帶廁所的豪華“牢房”。
這種豪華套間在巴士底監獄可不是給一般的囚犯準備的,當年都是給高等級的王公貴族準備的高級牢房,隻不過這些年一直空着而已。
毆仁也僅僅是聽過傳說,據說有這種牢房,但是真正見到了而且住進去了,還是頭一遭。
“你是怎麽做到的?”毆仁目瞪口呆的問道。
布律納也表示強烈地好奇,因爲他可是看出來了,這些獄卒似乎很讨好約書亞,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他又熟知約書亞是沒有這麽強大背景的,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約書亞找了一張柔軟的沙發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吃着獄卒削好皮的蘋果懶洋洋地回答道:“很簡單啊!給典獄長三千利弗爾,給獄卒五百,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這麽簡單?
毆仁和布律納都驚呆了,然後毆仁感到憤怒,而布律納感到懊悔。
毆仁的憤怒倒是好理解,他始終是個傳統的貴族,對于國家監獄腐敗至此是痛心疾首。可以想象,連巴士底監獄都可以随便收買,多花點錢是不是直接可以走出大牢了?
“是可以的,”約書亞打了個哈欠,“那位典獄長說了,一萬利弗爾一個人,明碼标價童叟無欺。”
毆仁的臉色是更加難看,而布律納則是更加懊悔了,他沖到約書亞面前問道:“既然這麽簡單,你爲什麽不早點花錢來贖我們?讓老子吃了半個月的牢飯,差一點就被吓死了!”
隻不過布律納馬上就被約書亞的回答氣了個半死,某人如此回答道:“出去幹嘛?我都是想盡辦法才混進來的,這裏面比外面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