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越說,臉色越扭曲的北宅,俾斯麥的神色卻越發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爲什麽會這樣說,于是便開口問道:“提爾比茨,你到底在說什麽啊,什麽叫見死不救,我沉沒之前,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我怎麽見死不救了。”
聞言,北宅整個人都愣住了。接着,她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說什麽?不可能,你不是擊沉了胡德後,就一直在與英吉利人戰鬥嘛。”
聽到北宅的話,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左天佑開口解釋道:“額,提爾比茨,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麽啊。俾斯麥1941年5月27日的時候,便在腐國皇家海軍的圍攻下,英勇奮戰到了最後一刻,最終自爆沉沒了。而你則一直到44年,才被腐國的機群擊沉,中間隔了三年多,那時候,俾斯麥的殘骸上都已經滿是海藻了,她怎麽可能去救你。”
“不可能,提督你在騙我,我的記憶裏,她明明一直在戰鬥,一直在戰鬥的。。。”
見北宅抱着腦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左天佑忍不住上前輕輕抱住她,一邊撫摸着她的玉背,借此安撫緊張、惶恐不安的她,一邊開口爲她解釋道:“提爾比茨,我沒騙你,我說的這些才是事實,你的記憶。。。額,可能有一些問題,它似乎有一點混亂。”
“雖然不是很清楚原理,但我想,可能是你的靈魂在被系統凝聚時,身爲鋼鐵戰艦的那些記憶,包括沉沒時、被拆解時的痛苦記憶,都印刻的太深,導緻了這一切的發生。”
“所以,不要害怕,你隻是稍微記錯了一些東西,誰都會有這樣的時候,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你把你的記憶通通告訴我,我來幫你糾正你的記憶。”
在左天佑的安撫下,北宅漸漸冷靜了下來,并開始講述自己的記憶。而聽着北宅的講述,左天佑一邊爲她糾正記憶,一邊皺起了眉頭——北宅講述的記憶,令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
那是左天佑迷上戰艦少女,對戰艦開始感興趣的時候,在企鵝空間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裏面說,當初的納粹德國宣傳部門,由于擔心俾斯麥的沉沒,會打擊民衆的戰争信心,所以曾經對中下層的民衆,封鎖過關于俾斯麥沉沒的消息。
雖然,之後随着消息的快速擴散,意識到想要徹底封鎖消息,是不可能的納粹德國宣傳部門,停止了繼續封鎖消息,但因爲這段時間的消息封鎖,以及納粹宣傳部門對此的避而不談,俾斯麥沉沒的消息,在納粹德國境内,并沒有得到大肆宣揚。
在這種情況下,有一部分居住在偏遠地區,或是消息不靈通的德國人,直到戰争結束的時候,都以爲俾斯麥還好好的,依然在與同盟海軍交戰。
“難道,北宅的記憶,因爲某種未知的原因,變得和那些人一樣,都以爲俾斯麥到戰争結束的時候,都依然還好好的?所以,才會那麽怨恨俾斯麥,覺得俾斯麥是對她見死不救?”
想到這裏,左天佑更加細緻的爲北宅糾正起了記憶,希望能稍微緩解一下,北宅内心當中的痛苦——雖然,以北宅對自己鋼鐵戰艦時期,尤其是沉沒和沉沒後的深刻記憶,估計是無法成爲那個左天佑記憶中的北宅,但左天佑希望,她至少不要繼續當一座大冰山。
一個多小時後,在左天佑耐心、細緻的詢問下,北宅記憶當中的錯亂之處,基本上都得到了糾正。隻是,因爲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自己記憶當中滿是錯誤,這個有點殘酷的事實。所以,臉色蒼白的北宅,雙眼當中還滿是迷惘與混亂。
見狀,坐在沙發上的左天佑,果斷讓其他艦娘,包括一臉擔心的俾斯麥在内,通通各自回房間睡覺,自己則一個人待在總統套房的客廳,陪伴、安慰着北宅。
良久,在左天佑的陪伴、安慰下,身心漸漸得到放松的北宅,躺在左天佑的大腿上睡着了。
“哎,爲什麽隻有北宅會這樣呢?其他艦娘,包括螢火蟲、Z1在内,雖然都擁有自己身爲鋼鐵戰艦時的記憶,也記得自己被擊沉、拆解的過程,但談到這個的時候,就連海倫娜的語氣都很平淡,完全沒有什麽悲痛的感覺。而且,記憶錯亂的情況,也隻有北宅出現了。”
撫摸着北宅粉色的短發,望着她蹙眉淺睡的樣子,左天佑有些心疼的喃喃自語道。
似乎是爲了回應左天佑的喃喃自語,一個神秘的溫柔女聲,突然在他的腦海當中響了起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左天佑瞬間緊張了起來,要不是理智還在,他恐怕會忍不住大喊大叫。不過,即便理智還在,左天佑還是下意思的,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小聲的問道:“你是誰,你在哪裏,你的聲音,怎麽會傳到的腦海裏。”
面對左天佑的詢問,這個神秘的女聲回答道:“我是誰嘛?恩。。。簡單來說,我是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當然,你也可以稱呼我系統,因爲你所擁有的地球艦娘召喚系統,就是我的一部分力量,我也是通過這部分力量,與你進行着對話。至于我在哪,我在艦娘世界的最中央,名爲【起始之地】的地方。”
聽到神秘女聲的回答,左天佑有些不知所措的呢喃了起來:“你,你,你是系統?不對,你是世界意志,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等等,容我理清一下思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