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左天佑稍微收斂了些臉上的猥瑣,用相對正經的語氣道:“你們要記住,雖然擊沉六星實力深海的資源獎勵很誘人,但我們當中連一個四星實力的艦娘都沒有,所以除非運氣好,否則即便拼了命也很難擊沉一位六星實力的深海。在這種情況下,與其想着擊沉五星、六星實力的深海,從而一本萬利。不如專門打那些可以應付的三星、四星實力深海,伺機對那些受了重傷的五星、六星實力深海出手。”
聽完左天佑所說的話,衆艦娘面面相觑了會,然後倫敦看着左天佑有些弱弱的道:“提,提督,這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啊。”——沒有經曆過多少大戰的倫敦,顯然有些無法接受左天佑的戰術。
聞言,左天佑扭頭望向倫敦,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麽,身爲左天佑手下英系艦娘領頭人的女仆長,便有些語重心長的教導道:“倫敦,戰場上沒有卑鄙高尚之分,這裏隻有勝者與敗者,存活與死亡,想活下來想赢得勝利,就不要去計較什麽卑鄙與高尚,因爲那隻會讓你迎來失敗與死亡。”
”而提督所制定的這個戰術,正是希望我們能用最小的代價,去赢得最大的勝利,尤其是當敵我雙方的戰力差距如此之大時。也許,比起那些整體高喊騎士精神,看不清敵我之間的戰力差距,隻會讓手下正面沖上去幹掉敵人的指揮官,提督的行爲不算高尚,但這是因爲他愛護我們,不想讓我們受傷乃至沉沒,懂嗎?”
“懂了,聲望小姐。”聽到女仆長語重心長的教導,一臉若有所思的倫敦,先是急忙朝聲望點了點頭表示受教,接着又面向左天佑的方向低頭道:“對不起,提督,明明你是在我們着想,我卻去質疑你。”
面對倫敦的低頭道歉,左天佑微微一笑,用帶着寬慰、鼓勵的口氣道:“沒事啦,倫敦,把自己心裏面的想法說出來是件好事。記住,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沒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而且倫敦你的話也有道理,我這麽卑鄙的做法其實蠻得罪人的,但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實力太弱了,如果我們當中有一個七星,不,有一個六星實力的人,我也不會選擇這個戰術方案的。”
說着,左天佑還伸出頭摸了摸倫敦的小腦袋。被左天佑摸着腦袋的倫敦,則有些不好意思加高興的說道:“嗯,我知道了,提督。”
插曲過後,左天佑又和衆艦娘說了說,戰術方案具體的執行方法,包括在不同情況下由誰領頭、誰殿後、誰主攻、誰輔助、誰補刀等等。
就這樣,左天佑用差不多十五分鍾的時間,闡述了自己的戰術方案。期間,太太、女仆長兩位戰場經驗豐富的艦娘,也适時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建議,把整套戰術方案徹底完善了起來。
等左天佑這邊做完這些,梅裏普斯·愛德華那邊也給g5要塞下屬的九大軍團級艦隊艦長,一一布置了相應的任務。
而在這九位統帥着隸屬于g5要塞的九百多位總督府直轄提督,堪稱要塞長之下百提督之上的軍團級艦隊艦長,領了要塞長梅裏普斯·愛德華布置的任務,轉身快步離開要塞長辦公室,準備去給自己下屬分配任務後。
其餘等待已久的g5要塞自由提督,以及那些滞留在g5要塞的外來提督,也開始上前去和要塞長梅裏普斯·愛德華領任務,一時間,大堂頗有些人聲鼎沸的意思。
見狀,左天佑沒有急着上去領任務,而是耐心的觀察了起來——觀察要塞長梅裏普斯·愛德華給這些人都分配了什麽任務。
很快,左天佑便有了發現。
自由提督與總督府直轄提督的最大差别在哪裏?答案很簡單,不是實力、性格亦或者是紀律性,兩者最大的差别,就是後者習慣了團體作戰,前者則隻會單打獨鬥或小隊合作。
因此,要塞長梅裏普斯·愛德華下發任務前,都會詢問來領任務的提督,是自由提督還是總督府直轄提督。如果是總督府直轄提督,他一般會讓其暫時加入g5要塞的某個軍團級艦隊,幫助那個軍團級艦隊完成相應的任務。如果是自由提督,他一般會下達遊擊騷擾任務。
簡單點來說就是,這次深海入侵g5要塞這邊拿出的應對方案是,總督府直轄提督組成的龐大艦隊,負責和入侵的深海正面硬杠,左天佑等自由提督則四處遊走,瞅準機會就沖上去狠狠咬深海一塊肉,或側面支援下身爲主力的總督府直轄提督。
咳咳,說起來蠻有既視感的,隻是g5要塞由總督府直轄提督組成的主力部隊,和某位運輸大隊長的“主力部隊”不同,由左天佑這種自由提督組成的遊擊部分,也很難達到太祖率領下的紅色部隊,所做出的那些成績——前提是不算帕森與萬年,這兩位自由提督中的大佬。
搞清楚梅裏普斯·愛德華下發任務的規律後,左天佑不再猶豫,趁着某位自由提督領取完任務的間歇,上前和梅裏普斯·愛德華領了任務。
而正如左天佑所推測的那樣,梅裏普斯·愛德華給他下發的任務與其他自由提督一樣——随意發揮全力騷擾深海入侵者。
領了任務後,左天佑便沒在要塞長辦公室這邊多留,直接轉身帶着自己手下的九位艦娘離開要塞長辦公室,前往軍功處領取。
半個小時後,在軍功處領到的左天佑,又帶着艦娘們回家,準備在深海入侵者抵達前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睡一覺,以此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