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剛斷氣,一雙大長腿就從門外闖了進來,踏着馬靴,身材高挑的陳家美女,除了陳瑜還有誰?
“你們還愣着幹嘛?沒見着少爺被人綁着呢?”
陳瑜罵了一句之後,指揮着身邊的人開始營救陳博文。
大鐵籠在十幾個彪形大漢的齊心協力下,被掀翻過去,陳瑜一馬當先沖到陳博文的身旁替他解開繩子。
剛才猶如趙原的氣勢壓迫,身爲低階位的陳博文直接被震暈了,被陳瑜叫了好幾聲,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陳博文望着面前的陳瑜,興奮地說:“瑜姐,你怎麽來了?”
陳瑜一邊爲陳博文檢查傷勢,一邊笑罵道:“我要是不來,你小子早沒命了!你說你都成年了,就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嗎?這才幾天啊,就被人綁架兩回了?而且還都是曹家的人!”
陳博文苦笑着搖搖頭,“瑜姐,你就别抱怨了,現在的我都已經習慣被綁架,你說從小到大,哪一年我不被綁架好幾次?”
陳博文這麽一說,陳瑜也是明白他的無奈,身爲陳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壓力不可說不大。
自己沒事,陳博文又擔心起張影的安危,“瑜姐,你趕快去救張影,他現在正被曹家的大宗師追殺呢!”
陳瑜莞爾一笑,“你就别擔心了,那小子命大的很,不會有事的。”
繁華的城市上空,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地追逐着。張影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逃跑的速度依舊很快,偶爾也會在一座大廈的頂端稍息片刻。
趙原緊追其後,盡管他将速度已經飙到極緻,但還是未能追上張影,居然追不上一個宗師階的小娃娃。而且對方還受了重傷,這讓他身爲大宗師的他臉上很難堪。
“小娃娃,居然跑得比兔子都快,這真是修真者的一大恥辱。不練手上的本事,竟然将功夫都用在逃跑上,老夫問你,年輕人該有的血性哪去了?”
張影頭也不回地叫嚷道:“血性那東西難道還比命值錢嗎?我要是跑得不快,早就被你斃于掌下了。我也不說你以大欺小。想要殺我,先追上我再說。”“哼,狂妄至極!我就不信你今晚還能逃出生天。”
兩人乘着談話的機會,偷空休息幾秒鍾,然後再次在城市上方上演一出驚心動魄的速度與激情。
“小娃娃,你怎麽不跑了?我還以爲你不知道累呢!這裏環境清幽,正好用來殺人。”
前方一直奔波的張影,突然在郊外的一處工地上停了下來,這讓趙原驚訝的同時也有些欣喜,終于不要在進行枯燥的追逐戰。
“你倒是替自己選了一個葬身的好地方。”
趙原冷笑着走向張影。渾身皆是殺氣,那模樣恍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張影突然轉過身,目光陰森的注視着趙原,“你說對了,這裏的确是一個葬身的好地方,但是這地方是我替你準備的,你爲曹家咬了十多年的人,怎麽說也得有個好去處。”
趙原先是一愣,繼而放肆地笑道:“小娃娃,你的口氣比你的修爲都要大。一個宗師想要幹掉一位大宗師,比登天都難!你難道是在做夢?現在可不是白天。”
對于趙原的嘲諷,張影根本沒當回事,因爲在他的眼中對方已經是死人。他可從不和死人一般計較。
“趙原,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欺負一個小輩,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我們老一輩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趙原正準備再次嘲諷張影,一道略帶譏诮的聲音從一台挖掘機上面傳了下來。人影閃動間。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出現在趙原的面前,戲谑地盯着他。趙原一愣神,迅速明白過來,張影剛才爲何要逃跑。
“小娃娃,心機真深!”
“謝謝誇獎!”張影腆着臉笑道,看他這樣子,是把趙原的嘲諷當成了贊譽。趙原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将目光轉移到那位白發老人身上,陰翳地笑道:
“錢通,沒想到你真的拉下去臉,和一個小輩竄通起來,對付我。老夫項上這人頭不值錢,你想要拿去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
錢通笑道:“老夫從來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白送的東西可不要。不過你這顆人頭嘛,我還是很感興趣的,待會一定要扭下來,好好欣賞一番。”
趙原冷笑出聲,“哼,老錢沒想到你現在也學會說大話了!你我同爲大宗師,交手也不下百次,彼此都清楚對方的底細,你要想殺我,自己也活不成!”
錢通不以爲然,“一對一,我的确殺不了你,但是有張小子在,勝負很顯然!”
趙原根本沒拿張影當回事,“一個重傷之人,而且還是個宗師,能幫上什麽忙?”
錢通尚未答話,張影就拱手笑道:“小子的确是個宗師,但是重傷嘛,你看我這樣子像麽?”
趙原見到張影一改之前的狼狽,生龍活虎的樣子讓他意識到,剛才的那番狼狽卻是後者故意爲之,引他上當。
一個重傷的宗師确實不足爲慮,但要是沒受傷,那就是個不穩定的因素,趙原今晚要想解圍,就必須将他擊殺。
一念至此,趙原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利起來,鬼魅般地掠出,矛頭直指張影。
“想要殺人,也要經過我的同意才可以!”
趙原出手的時候,錢通也是迎面而上,兩個大宗師迅速戰在一起,絢麗的武技看得張影頭暈目眩。
他沒有立馬上去幫忙,因爲修真者都有自己的驕傲,不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錢通是不允許他出手的,即使有陳家家主的吩咐。
大宗師在哪個家族都是神明一樣的存在,除了家主之外,很少有人能給他們下命令。
不過他也樂的清閑,還可以在一旁觀摩,要知道兩個大宗師之間的戰鬥,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現在有機會,豈能輕易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