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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解釋

聖旨上寫的事,百官不敢信,卻也免不了有些懷疑。

朝中大臣,尤其是那些老大臣,是見證了太後對皇上态度巨變的,這麽多年就沒人知道原因過,但一個仁慈和藹的皇後,自打先太子和先皇相繼去世後,就性情大變,尤其是對皇上,那幾乎就沒有什麽母子情分了,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啊。

如果皇上當年真的殺了先太子,不論是國法,還是道德,這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啊,這皇位怎麽也輪不到他來當。

今日太後要皇上禅位,他們就是想幫皇上都幫不了,不然傳揚出去,人人效仿,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百官急需要太後給一個解釋,興國公的話,他們不信。

大殿外,季嬷嬷敲了門過後,一陣咳嗽,可是大殿内卻沒有了動靜,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連之前還隐約能聽見的争執也沒了。

怕自己喊得太小聲,殿内的人沒有聽見,季嬷嬷又一陣敲門,喊太後。

大殿内,清韻站在一旁,她望着太後淩亂的發髻,忍不住撓額頭了,太後這樣子,像是被她們欺負了一般,要是嘴角帶點淤青,就更像是被人給打了一頓。

這要叫大殿外那些丫鬟嬷嬷門瞧見了,還不知道會傳出怎麽樣的流言蜚語來呢。

見沒人說話,她忍不住先出聲了,“議政殿肯定亂成一鍋粥了,清韻讓季嬷嬷她們進來,幫太後您重新梳妝,擺駕議政殿吧?”

太後臉色蒼白,但是眼眶又赤紅,兩相對比,看着有些駭人。

清韻看的腦殼疼,這樣子絕對不能去見百官啊,不然太後說什麽,反倒成了被她和長公主逼迫的了。

太後看了清韻一眼,又去望着長公主了,眼神帶着希夷,希望長公主能和清韻一般,跟她說句軟話,哪怕看她一眼也好。

長公主知道太後在看她,她身子側着,在氣頭上的長公主,怎麽可能有好話說呢,她道,“母後不要看我,去不去議政殿,去了又該幫誰,如何選擇,我不會左右你,但做了選擇之後,就不要後悔。”

太後去議政殿,無非兩個選擇。

一個是幫皇上,一個是幫安郡王。

幫了安郡王,就是承認聖旨上說的都是真的,那皇上肯定要禅位給安郡王,一個曾經做過皇帝,還對即将繼任的新皇帝有殺父之仇,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識相的,寫道聖旨将自己的罪行公告天下,然後自刎去九泉給先太子賠罪,這樣還能叫人敬佩他,如果還活着,遊走于街頭鬧市,百姓看他的眼神估計都能叫皇上撞牆了。

當然了,安郡王和興國公也不可能讓皇上活着,總歸逃不了一個死的下場。

可要是幫了皇上,那安郡王這輩子就再沒有了繼承皇位的可能了,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先太子和甯王被調換,而且他還是甯太妃和興國公所出一事,太後知道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平心而論,換做是她,這麽短的時間内,估計也沒法接受,畢竟這事太過重大了,事先沒有一點點的心理準備啊,尤其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在太後心裏,估計還會懷疑是她聯合長公主,還有趙院使在欺騙她,好讓她去幫皇上。

清韻有些後悔,她應該早點跟太後說的,可誰能想到興國公會直接逼皇上禅位啊,而且還偷太後的聖旨,借太後的名義,敢情這麽多年,他從來就沒把太後放在眼裏過,估計在興國公和甯太妃眼裏,太後最大的用處,就是幫他們逼迫皇上,再就是出了事,給他們做擋箭牌用的。

想到她現在做的,倒有點像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不知道是矛厲害,還是盾厲害。

正想着呢,就聽太後吩咐道,“讓季嬷嬷進來吧。”

說完,她就起身去内殿了。

清韻屁颠屁颠的下台階,開殿門,讓季嬷嬷去幫太後梳妝。

她和長公主就在大殿内等候,倒也沒有太着急,議政殿既然派人來請太後,得不到一個準确的答複,就不會下朝的。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季嬷嬷才扶着太後從内殿出來。

太後重新梳妝,發髻梳理的一絲不亂,雖然臉色還難掩一抹蒼白,神情也有些憔悴,但比方才已經好太多了。

太後看了清韻一眼,又看了長公主一眼,清韻笑着福身,長公主依然沒有什麽反應。

不過太後走了幾步,長公主倒是在後面跟着。

永甯宮距離議政殿,有些距離。

宮殿外,準備了步攆,季嬷嬷要扶太後坐步攆去,被太後拒絕了。

清韻知道,太後想多些時間,把事情想想清楚。

季嬷嬷扶着太後往前走,清韻跟在後面,看不到太後的神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太後的腳步漸漸的快了。

但是,快到議政殿的時候,又忽然停了下來。

清韻納悶了,長公主眉頭也皺着,想開口問太後,可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清韻往前走了一步,見太後望着議政殿外,嚴肅以待的侍衛,眸光冰冷,憤怒的她,手握的緊緊的,可憐季嬷嬷就遭罪了,疼着還不敢哼聲。

清韻多看了兩眼,正要問太後呢,結果還不等她開口,太後又走了。

腳步比之前更快,清韻擡眸看了眼天空,隻能默默跟上。

到了議政殿前,那侍衛統領就過來給太後請安了。

太後臉色肅冷,聲音更是不帶一絲的溫度,“是誰讓你包圍議政殿的?!”

那統領應道,“是國公爺。”

“給哀家退下!”太後聲音冷硬,眸底難掩一抹憤怒。

她沒料到興國公不僅偷了聖旨,他還讓禁軍包圍了議政殿,這是在逼宮!

禁軍統領有些爲難,他看了太後一眼,又趕緊把頭低下道,“太後,國公爺有令,除非他親口吩咐,否則臣不能擅自離開半步。”

太後笑了,“國公爺吩咐的事,你聽,哀家吩咐的話,你就要當作耳旁風了不成,别忘記了,是誰提拔的你!”

禁軍統領姓也姓陳,雖然不是嫡枝,卻也是興國公府一脈。

太後問話,禁軍統領忙回道,“臣不敢忘,是國公爺舉薦,太後向皇上提拔的臣,太後和國公爺的話,臣都不敢不聽,但國公爺吩咐在前,他聽太後您的,一會兒進了議政殿,您讓國公爺撤了吩咐,臣即刻帶着禁軍撤離。”

禁軍統領的話,看似很圓滑,其實并沒有給太後面子,既然明知道興國公聽太後的,爲何他不直接撤退,不明擺着沒把太後放在眼裏嗎,人家是記着太後的提拔之恩,可人家更沒忘記是興國公向太後舉薦的他,沒有興國公,太後會知道他是誰嗎?

之前她才向太後說,興國公有異心,并沒有太後想的那麽聽她的話,以她馬首是瞻,本來隻靠嘴上說說,沒有什麽說服力,現在好了,一個禁軍統領都敢不将太後放在眼裏了,這不是用事實證明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尤其長公主在旁邊,笑了一聲。

那聲音,溫柔動聽,可聽在太後的耳朵裏,卻比什麽鞭子都淩厲,叫她難堪。

她鳳袍一甩,就邁步朝議政殿大門走去。

離得有些遠,就聽到有公鴨嗓音在喊,“太後駕到!”

等太後進議政殿時,一堆大臣跪下來,給太後請安。

太後聲音平和,道,“都起來吧。”

獻老王爺沒有跪,他有那個特權,他望着太後,問道,“太後,聖旨上說的可是……。”

還不等獻老王爺把話說完,太後就擡手打斷他了,轉而看着興國公,問道,“禁軍包圍議政殿,是怎麽回事,哀家隻是讓你宣一道聖旨,用得着鬧得跟逼宮一樣嗎?!”

聽太後說這話,長公主的臉色一下子就青了,眼眶通紅。

她要說話,結果清韻擡手握着長公主的胳膊了,朝她搖頭,讓她别開口。

長公主就忍住了,但是臉上滿是失望。

清韻也很無奈,現在這局面,隻有太後能應付了,勝敗全在太後一念之間了,她不信,興國公都做到如此地步,事都做絕了,太後還會縱容他。

這麽說的目的,應該是要把禁衛軍撤掉。

聽太後承認讓他宣讀聖旨了,興國公的心稍稍寬松,方才看見太後來,清韻和長公主跟着,他還真有些擔心,怕太後被她們蠱惑了,看來并沒有。

心中高興,興國公就道,“皇上禅位一事,太過重大,臣擔心有人不服,所以讓禁軍包圍了議政殿,維護太後威嚴。”

太後聽得一笑,維護她的威嚴?

禁軍統領把她的話都當成是耳旁風了,還是維護她的威嚴?

一邊維護,一邊放在腳底下狠狠地踐踏嗎?!

太後看着興國公,她努力控制心中那股想要質問的想法,她緩緩閉上眼睛,喝道,“讓禁軍撤下!”

興國公望着太後,他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心很慌亂,因爲太後極少會如此呵斥他,哪怕是在盛怒的情況下,他努力告訴自己别多想,但禁軍卻是不能撤退的,他道,“太後,禁軍守在外面,并不妨礙議政殿什麽,還是先談皇上禅位的事吧。”

左相也附和道,“是啊,聖旨上寫的關于二十年前,先太子一事,實在叫人驚駭,臣等着實被驚着了,到現在還不敢置信,二十年前,先太子暴斃,是太後您親口說的,如今又成了是皇上殺的,皇上登基将近二十年,太後對皇上的态度,又極力扶持安郡王,是否和先太子之死有關,臣率領百官,求太後吐露實情。”

左相帶頭跪下,其他大臣也紛紛跪下,求太後告知二十年前,先太子突然暴斃的真相。

太後擡頭,望向大殿最高處。

龍椅上,皇上還坐在那裏,隻是姿态不複以往的沉重,他一腳踩在龍椅上,坐姿極其的随意,可以說對那人人羨慕的龍椅沒有半點的愛惜。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當皇帝,這皇位于他從來就可有可無,見太後看着他,皇上笑了,“既然百官想知道,太後就如實告訴他們吧,這事由朕來說,朕怕天下人不信。”

從興國公宣讀聖旨後,對于二十年前的事,皇上一個字都沒有吭,他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看百官争吵。

百官問的多了,皇上也有些不耐煩了,也很疲憊,如果不是極力忍着,他真想就認了,可惜,他殺的那人就不是先皇的龍種,更不是他的親大哥。

他一旦認罪,就等于将祖宗基業拱手送人,親者痛仇者快。

可先太子和甯王被調換一事又不能說,更不能此時此刻從他嘴裏說出來,那樣,非但不會有人信,反倒成了他舍不得一個皇位,往興國公和甯太妃身上潑髒水了,這樣的行爲,他打心眼裏鄙夷,又怎麽會去做呢?

所以,皇上就不屑解釋了,他一旦開口,事情會變得更加的複雜,所以幹脆等太後來。

皇上态度随意,臉上的笑卻很熟悉,熟悉的太後鼻子都酸了,眼淚盈眶,那姿态笑容,像極了皇上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好像沒有什麽能入得了他的眼,也沒有難得住他的事。

是她,硬生生的給逼得不像他了。

太後眼睛被後悔的淚水模糊了,但是她忍着,因爲百官還在跪求她說二十年前的真相。

她轉了身,看着興國公。

興國公跪在地上,一臉欣慰道,“先太子枉死了二十年,今日能沉冤得雪,也能含笑九泉了。”

字字铿锵,沉穩有力,還有些老淚縱橫。

若是以往,太後看見了,會感動,覺得興國公能将她生的先太子,還是死了快二十年,她印象都有些模糊了的先太子時時刻刻的記在心裏,可今日清韻告訴她的事,再聽這話,隻覺得嘲笑和諷刺,諷刺她的愚蠢,被人耍的團團轉,玩弄于鼓掌之間。

太後拳頭攢緊了,随即又松開,她緩着聲音,滿含哀痛和追悔,哽咽道,“二十年前的事,是到了該給一個解釋的時候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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