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後還會不會再想辦法偷鞋?我以後還是讓陳博文别把鞋上弄什麽數碼标記了,沒有這些獨一無二的數字估計李競雷就不會老惦記了”。
喬茗樂躺回床上,一邊回想剛剛與李競雷的對話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要是我一開始不穿什麽特制的球鞋,就不會有這麽多事兒了”。
康楚修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發,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又擡腕看了下手表,說道:“我要走了,晚上再過來。錯誤是他犯的,跟你沒有關系。即使你不穿特制的球鞋,他盯上别人特制的球鞋,也會不遺餘力的弄到手,所以别想太多”。
說完,他又親了她一下,離開病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喬茗樂無聊的盯着天花闆看,腦袋裏卻始終回想着剛剛和李競雷的對話。
她不是内疚,就像康楚修說的,她沒做錯事,錯的是李競雷,她沒必要内疚。
隻是丢鞋這件事給了她一些啓發,一些,有意思的啓發!
她有些躺不住了。
要一年不能比賽呢,她總得給自己找一點兒事情做,也許,這件事就不錯!
她從床上坐起來,拿出手機播出一個号碼,把自己的想法和那頭的人簡單的說了說。
那頭的人聽了,隻興奮的回給她一句話,“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你!”
當天下午陳博文就搭乘飛機趕到京都,來臨時醫院和喬茗樂見面。
老朋友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互相寒暄,而是——談賺錢的計劃!
“你和我說完我就讓底下的人制作計劃書,剛才我收到了一份,先看了一下。雖然還不是很成熟,但是基本的框架還不錯,你也看一下”,陳博文風風火火的走進病房。一句廢話都沒說,拿出随身的筆記本打開給喬茗樂看他之前收到的計劃書。
其實喬茗樂沒有這麽着急,不過見陳博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也來了興緻,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之前給陳博文打電話。她提議由陳博文的公司設計生産她現在所穿的籃球鞋,對外銷售。
在這個過程中,可以效仿其他退役運動員經營體育用品的經驗,在商品上打上運動員的名字進行推銷,效果肯定更好。
外面有同款鞋了,像李競雷這樣的收集癖就不用偷了。
她的想法很淺顯,不過有陳博文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這份計劃書已經遠遠超過喬茗樂的預期,比她想的周到百倍不止。
“物以稀爲貴,我們主要走高端精品路線。商品限量生産和銷售,你說怎麽樣?”喬茗樂正看着的時候,陳博文用一句話概括道。
喬茗樂頭也不擡的問道:“上面給出的标價是不是貴了點兒?誰沒事兒買這麽貴的鞋!”
原本還挺嚴肅的陳博文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他饒有興味的看着喬茗樂,“你覺得你腳上穿的鞋子成本價能有多少?”
“撐死了也就一百多塊吧!”喬茗樂脫口而出。
說完又覺得不對,要是真的有這麽便宜,陳博文就沒有必要反問她了。
她擡起頭,猶猶豫豫的說道:“三百塊?”
陳博文撅了撅嘴,顯然對這個數字十分不滿意。
“五百塊?不能再多了!”她的球鞋沒有廣告宣傳這些費用,單就生産成本,五百塊她都給的夠高了。
陳博文搖搖頭。手指比劃出一個數字,“八百到一千,單指生産成本。如果我們要做這個項目,而且還是要長期使這個項目盈利的話。質量肯定不能敷衍,生産成本不會降低,在加上宣傳廣告等消費,一雙鞋子标價八千塊,一點兒都不算貴!”
一雙籃球鞋,八千塊。還不算貴!
喬茗樂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她又想到自己丢的那六雙鞋,按照陳博文的算法,那可是好幾千塊錢啊。
“我自己有個想法,我們可以做一個系列的鞋子,從一代開始,平均一年或者幾年出一代,都走精品路線。除了這個系列外,我們還可以弄一個系列的珍藏版球鞋,全球限量生産十雙或者二十雙,價格能定多高定多高。這個系列不爲賺錢,主要是爲了打開咱們品牌的知名度,算是一種廣告,你覺得呢?”陳博文詢問道。
這個她哪裏懂。
不過隻聽陳博文說,她覺得還真的挺不錯。
最主要的是,她信任陳博文,他若是下定決心去做,那肯定會是個賺錢的買賣。
所以,她開誠布公的問道:“賺錢了你打算分給我多少?”
陳博文沒繃住又笑了起來。
“喬茗樂,你還缺錢嗎?像你這樣爲了一場比賽連命都能不要的人,我以爲你更看重名聲”,陳博文笑着說道。
喬茗樂撇了撇嘴,“錯,大錯特錯。我最看重的是榮譽,是責任,可不是什麽名聲。名聲和錢比起來,其實我更想要錢。”
這可是實話,喬茗樂的工資始終不高。這次奧運會之後,h省體育局和八一女籃都給她獎勵了,加起來也有二十幾萬,不過誰會嫌錢多?
喬茗樂雖然不是愛财如命的性格,不過若是能有機會多賺錢,最主要的是還能打發無聊的時間,她幹嘛不幹啊!
“你放心,肯定不會虧待你。到時候我會拟定一份合同,把這個項目盈利的五成給你。另外活動、代言等費用另算,怎麽樣?”陳博文慷慨的說道。
“五成?是不是有點兒多?”她其實也沒有那麽貪心……
“全程都讓你參與進來,給你五成我還覺得少了。如果你覺得多,那咱們還可以……”
“不多,五成正好!”喬茗樂怕他真的反悔,忙忙打斷他,“這事兒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太好了,我終于有個正經事兒做了。我用這一年争取把我孩子以後的奶粉錢都賺了。”
陳博文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是想生個大胃王,還是想生個足球隊?竟然要攢這麽多奶粉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