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到了面目猙獰的地步。
周圍就餐的人紛紛朝她們看過來,劉秀秀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喬茗樂倒是注意到了,可她什麽都不想阻止。
“我想問你,你說怪我的這些事,和我到底有幾毛錢關系?你沒有完美的家庭,是因爲你和你媽貪得無厭,先背叛了我爸,選擇你們自以爲最好的那個人,有今天的下場,怪誰?至于陳博文到底會不會愛上你,你應該去問陳博文。我相信就算沒有金鳳,也總會有一個人走進他心裏,而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喬茗樂笃定的說道。
劉秀秀又深深的被刺激到。
她特别讨厭喬茗樂像一個身外之人一樣對她進行點評,她特别讨厭自己在喬茗樂面前手足無措,表現的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在喬茗樂面前就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可她不甘心,不甘心當一個失敗者。
所有不甘的情緒糾結在一起,讓她痛苦、瘋狂。
恰此時服務員送餐過來,菜還沒擺好,她突然發作,直接搶盤子掃向喬茗樂。
喬茗樂迅捷的躲開,并沒有被傷到。隻杯盤落地的聲響吓到了周圍的食客,甚至有人尖叫起來。
而劉秀秀仿似對周圍發生的這些毫無所覺,她赤紅着眼睛,那憤恨的目光毫不掩飾她想将喬茗樂撕碎的沖動。
“喬茗樂。你别得意,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你不會有好結果……”她幾乎是嘶吼着說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從我這裏搶來的,你這樣的人什麽都不配擁有。你就該去死。去死……”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去死,最後竟還提起自己的手提包向喬茗樂砸過來。
喬茗樂站在那裏沒有動,可手提包并沒有砸到她,周圍的食客已經把劉秀秀攔下,餐廳的經理也準備打電話報警。
“劉秀秀。你在這裏沖我發火有什麽用?我不是醫生,沒辦法治好你媽的病。我也不是銀行提款機,沒辦法給你撒錢。你有時間在這裏發瘋,還不如想點可行的辦法籌錢給你媽看病”,喬茗樂沉聲說完,從兜裏掏出兩百塊錢遞給旁邊的服務生,“結賬,夠不夠?”
服務生忙忙點頭,喬茗樂笑笑,拎着她那瓶礦泉水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茗樂。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去死?我恨你,恨你們喬家,恨你們……”
直到喬茗樂走出餐廳的大門,還隐隐能聽到劉秀秀的咒罵聲。
一直噙在嘴角的笑意也終于垮了下來。
喬茗樂的心裏沒有一絲快意。
讓劉秀秀瘋狂,讓劉秀秀崩潰,讓她爲之前所做的一切得到應有的報應,本是喬茗樂來見她之前的想法,現在這些想法都一一實現,可喬茗樂并沒有多開心。
把生命浪費在這些勾心鬥角的瑣事上,真的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劉秀秀願意這樣做。那是因爲她的目光也就隻停留在這些毫無意義的瑣事上,而她爲什麽要陪着她浪費生命呢?
這次出來和劉秀秀見面,真的是太失敗了!
這樣想着,她不由加快了腳步。想要早一點兒回基地,早一點去做有意義的事情。
下午的訓練喬茗樂特别賣力,和二隊對抗訓練的時候把二隊的隊員都快虐哭了。
在痛快淋漓的流汗和跑動中,她終于将心中的憤懑揮散出去,輕輕松松的回了不對外開放區。
康楚修去軍部已經好幾天,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聯系到他。
這樣想着。她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給康楚修撥了個電話。
關機狀态。
進到不對外開放區的大樓,裏面靜悄悄的,喬茗樂微微一怔,今天這些大兵有些反常啊。
往日他們不管在哪裏指定會制造出令人頭痛的噪聲,今天他們明明都在,卻沒有人說話,不是靜靜的看書就是靜靜的發呆,真的是太反常了!
“今天是怎麽了?”喬茗樂忍不住問道。
“嫂子回來了,呵呵”,一名軍人笑着回道:“今天挺累的吧,快進屋休息吧,我們坐一會兒也要休息了”。
喬茗樂疑惑的應了一聲,繞過他們回了卧室。
洗過澡,她靜靜的坐在床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拿出手機,又給康楚修撥了個電話,依舊關機。她還給崔文文打了個電話,無法接通。
她豁然站起身來,急急走出去,“康楚修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八個軍人互相瞅一瞅,齊齊搖頭,“沒有”。
“他什麽時候回來?”喬茗樂又問道。
“不知道”,一人回道:“老大是去彙報工作,具體要彙報幾天我們也不大清楚,不過等他彙報完肯定會回來,嫂子你放心吧”。
喬茗樂走到他們中間,拿起客廳的固定電話,“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現在就給軍區首長打電話,你們知道我是有辦法聯系到軍區首長的。”
軍區首長就是她公公,她怎麽會聯系不到。
她冷冽的氣勢吓到這些大兵了。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有一人開口說道:“嫂子,我和你說實話,你可别着急。我們也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老大和崔文文回軍部的路上遭人襲擊,都受了傷,現在在軍總院接受治療。因爲一些原因,遭襲的事并沒有公開,所以之前我們也什麽都不知道”。
喬茗樂的臉色一瞬間白的吓人,之前康楚修失蹤後重傷歸來的陰影再度襲上心頭。
這樣的痛苦,難道還要再經曆一次嗎?
“嫂子,你别擔心,老大傷不重,很快就能回來”,一人見喬茗樂面色不對,忙忙解釋道:“現在情況複雜,我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可以肯定老大沒事兒,您可千萬要挺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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