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楚修也開着車跟在她身後一路蹭回來。
回到不對外開放區,喬茗樂直接把自己甩進沙發裏,微阖着眼睛小憩。
康楚修随後進來,小心翼翼的坐到她旁邊,生怕自己哪句話沒說到點子上又惹她生氣,幹脆就隻眼巴巴的看着她什麽都不說,一切都等她氣消了再說。
崔文文從地下工作室出來看到兩人這個樣子,不無幸災樂禍的說了句,“我還以爲‘五好情侶’永遠都不會吵架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吵架了!”喬茗樂跟被點着的炮仗似的,一下子就炸了,“如果你以爲我們吵架了,然後心裏還有那麽一絲絲幸災樂禍和痛快的話,那你注定要失望了。因爲再過三個月,你師哥就是有老婆的人了!”
“你說什麽?”
“什麽意思?”
康楚修和崔文文一樣驚訝不已,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喬茗樂走到康楚修面前,用那種在賽場上死盯着對手的目光盯着他,“再有三個月,我就二十周歲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她沒想讓康楚修回答,直接給出答案,“這意味着我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所以,康楚修,把咱們的訂婚儀式直接改成結婚儀式吧。”
康楚修剛要張嘴說話,喬茗樂突然用右手食指指向他的眉心,警告道:“康楚修,我現在還很生氣,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兒,不要讓我聽到任何一句我不想聽到的話,明白嗎?”
“明……明白”,康楚修磕磕巴巴的回道。
然後,他就看到喬茗樂潇灑的從他身前走過,回了卧室。“嘭”的一聲摔上門。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康楚修甚至覺得現在還是上午,自己還沒出發去陳博文家接喬茗樂,還不知道笃定劉秀秀聯系不上金鳳是因爲她有内部消息。還沒把自己騙她不能訂婚的緣由說出來……
可事實就是,這一切都發生了!
前一刻她還在爲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而生氣,下一刻她就主動提出要結婚了,還是在三個月之後。
“師哥,剛才。喬茗樂是跟你求婚了嗎?”崔文文緩過神來,傻傻的問道。
康楚修頭痛的揉了揉額頭,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剛剛好像,她真的是在跟他求婚。
而她根本沒給他說“不”的機會!
剛才的她實在太霸道、太剽悍,他甚至覺得隻要他開口說一個不讓她滿意的字,她都會像拍掉對手手中的球那樣拍他的腦袋……
“師哥,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慎重考慮一下,她剛才太吓人了,會不會有暴力傾向啊?萬一你們結婚了。她對你施用家庭暴力怎麽辦啊?”崔文文擔憂的說道。
“嘶”,康楚修頭痛的低|吟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看向崔文文,“我讓你整理的資料都整理完了沒有?在沒有完成工作之前,不要跟我說話。”
崔文文怨念的嘀咕道:“那麽多工作,我這個星期都做不完……”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乖乖的回了工作室,老老實實的給康楚修整理資料去了。
康楚修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腦袋終于沒有那麽疼了,他才決定進卧室好好和喬茗樂談一談。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喬茗樂正好剛挂斷電話,還朝他神秘的笑了下。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康楚修直覺不好,急忙問道。
“先給我爺奶我爸打了個電話,又給你爸和徐姨打了電話”。顯然,這幾通電話讓她心情愉悅,這會兒面對康楚修臉上還始終挂着笑呢。
隻這笑容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打電話幹什麽?”他追問道。
“還能幹什麽,把咱們要結婚的好消息告訴他們啊,讓他們做好準備”,喬茗樂坦坦蕩蕩的回答道。
“樂樂。我覺得咱倆應該好好談一談”,康楚修歎息一聲,坐在床沿兒上看着喬茗樂道:“之前我沒和你說實話,是我不對,是我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可你突然說要結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也太着急了,很多事情都要慢慢的來。”
“那你說說什麽事情需要慢慢的來?”喬茗樂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比如你們隊裏規定二十二歲才能談戀愛,你現在已經違規了,若是再和隊裏說結婚,你們隊裏肯定會炸鍋。還有房子,剛裝修好,還有味道,家具什麽的也沒有買,根本不能住人。還有就是婚禮的籌備,大事小事肯定不少,三個月的時間怎麽會夠……”
零零總總,他說了不下五個短期内不能結婚的理由,卻始終沒有說到點子上。
喬茗樂有些失去耐心,打斷他道:“其實你最擔心的還是你的身體,你怕病毒永遠也清楚不了,你怕今晚睡下明天早上就醒不過來,留下我一個人,對不對?”
一語中的,康楚修唯有沉默以對。
“康楚修,你真的小瞧我了!”喬茗樂慢慢靠近他,伸手捧住他的臉,迫使他不得不直視她的眼睛。
“我愛你,比你以爲的愛還要堅定。不管在你身上發生什麽事,這都不會改變。你好好的活着,我就陪在你身邊,你如果在我之前死去,我也會好好的生活,隻是這裏”,她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始終都有你,隻有你。”
這是喬茗樂對康楚修說過的最直白的情|話,話音落的時候,眼淚也已經從她的眼中滾滾而落。
她活了三輩子,結過婚,也暗戀過别人,可直到這輩子,她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什麽叫愛。
一個人走進她心裏,把她的心填的滿滿的,不管他是生是死,他都不會從她心裏消失,這就是愛。
“所以”,喬茗樂吸了吸鼻子,嘴角一翹,說道:“康楚修,你現在就告訴我,三個月後咱倆到底能不能結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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