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抱着一個旅行包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喬茗樂,“整棟樓隻有一樓能住人,兩個卧室,我和康楚修一人一間。他的卧室你也看到了,隻有一張小的可憐的單人床,你如果要住在這兒的話,隻能打地鋪了!”
喬茗樂直接越過他朝康楚修的卧室走去,走到門口回頭看他,得意的笑笑,“有床傻子才睡地闆!”
臨推門進房間的時候喬茗樂還在想,都說愛一個人會不知不覺把自己活成對方的樣子,她以前不信,現在卻有些信了!她發現自己有些時候和原來的康楚修越來越像,特别是厚臉皮這方面……
康楚修正在睡覺,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睡得特别沉,連喬茗樂松開綁縛他手腳的綁帶,掀被上床占據他一半的領地他都沒有反應。
床真的太小,喬茗樂隻能側身躺在床上,怕自己掉下去,她一手抱着他的胳膊,一手攬上他的腰,并不嬌小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兩條大長腿也跟麻花似的纏上他的腿。
第一次和他這般親|昵的躺在一起,她以爲自己會睡不着,可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胸口強而有力的跳動,困意很快席卷上來,不到十分鍾她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
這段時間康楚修經常注射鎮定劑,身體已經有了抗藥性。原本能讓他安安穩穩睡一夜的劑量結果還沒到天亮他就醒了過來。
黑暗中,他感覺到一顆毛毛躁躁的腦袋壓在他的胸口,手腳也被死死的扣住。半面身子都被壓麻了,想動都動不了。
他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起來。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喬茗樂怎麽會睡在他的床上,還。還把他抱的這麽緊……
微微側過頭,借助微弱的月光,他能隐隐約約的看清楚她臉部的輪廓。
真的是她……
他癡癡的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動了動麻木的腿,猛一用力……
“嘭……”
“啊……”
喬茗樂痛呼一聲,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按亮床頭燈。
“你醒了?幹嘛踹我啊,疼死了”,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斜瞪了他一眼,撒嬌似的抱怨道。
康楚修身子還麻着,剛才動那一下子腿上仿似有無數根針在紮他似的。難受的不行,這會兒是再沒有力氣動一下了。
“誰讓你進來的?回你自己宿舍去睡覺!”康楚修木頭人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冷冷說道。
喬茗樂看了看表,才三點多一點點,還能睡兩個多小時。
她打了個呵欠,含含糊糊問道:“如果我現在爬上床,你會不會還把我踹下去?”
康楚修沒回答,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喬茗樂無奈的歎口氣,“那就怪不得我了!”
康楚修還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呢,就見她突然俯下身子。“咔吧”一聲,把他的手腕扣了起來,然後是腳腕。
“你松開我!”康楚修怒吼道。
他沒發作,她還把他綁起來。他不發火才怪。
喬茗樂沒搭理他,隻目光和他對視着,然後——動手脫衣服。
沒錯,她在脫衣服,脫她自己的衣服。
之前睡覺的時候她隻脫了鞋,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着。
不過這會兒她改主意了。穿衣服睡覺太不舒服!
運動外套、運動長褲、運動t恤……
康楚修一張臉漲的通紅,别别扭扭的轉過臉去不看她。
“你,你要幹嘛?把衣服穿上從這裏滾出去!”他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強自鎮定的吼道。
“憑什麽你睡覺隻穿着條短褲我睡覺就要穿這麽多,不公平!”不公平三個字她咬的格外重,嘴角還帶着壞壞的笑。
以前都是他逗得她臉紅,現在,可是她在調|戲他啊!
“喬茗樂你别太過分!”康楚修拿後腦勺對着喬茗樂,高聲說道,隻聲量高也掩飾不住他的心虛。
喬茗樂爬上床,像剛才那樣攀上他,按熄了燈。黑暗中,她湊到康楚修耳邊,魅惑道:“我就過分了,你怎麽着?”
“能不能離我遠點兒,我身子麻了”,躲也躲不開,康楚修隻咬牙切齒的服軟道。
這下喬茗樂滿意了,松開他的胳膊腿,乖乖的側身躺在他身邊,“你要是早這麽跟我說話不就得了,我又不能真的把你怎麽樣,瞧把你吓得。”
康楚修被憋得好久都沒說出話,深深的吐了好幾口氣,他才開口說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就算不穿外套,你把t恤穿上行不行?”
隻穿一條小褲|衩和運動小背心兒,那兩條蔥白似的大長腿和性|感的小蠻腰都露着,這還讓人怎麽睡覺!
喬茗樂輕輕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就好像已經睡着了似的。
康楚修無奈的歎息一聲,看來,隻有硬睡了!
房間内徹底安靜下來,站在門外一直聽着裏面動靜的冷強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這倆小祖宗終于消停了,剛才他在隔壁聽到“嘭”的一聲,還以爲喬茗樂被扔出來了呢,沒想到最後事情發生了大反轉。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不管多烈性的漢子,碰到什麽都不在乎的妹子也要敗下陣來。
他笑着搖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放心睡覺去了。
等康楚修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手腳都已經被松開,冷強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站在床頭看着他。
他拄着胳膊艱難的坐起來,抿了抿嘴,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人呢?”
“誰啊?不是一直就咱們兩個嗎?我就在這兒啊!”冷強一本正經的回道。
“滾!”康楚修盯着他,冷冷吐出這個字。
冷強一臉憂傷,“果然有了新人忘舊人,現在新人來了,就迫不及待的讓我這舊人滾蛋了是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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